有些作品如同暗夜中的流星,划破沉寂,留下令人难以忘怀的光迹。劳伦斯·阿尔玛·塔德玛的《埃拉伽巴路斯的玫瑰》便是这样一幅画,它初看似乎是一首粉红色的浪漫颂歌,但细细品味,却能发现其中隐藏的残酷与警示。
《埃拉伽巴路斯的玫瑰》
这幅画描绘了罗马帝国一位臭名昭著的皇帝埃拉伽巴路斯的荒诞之举。他为了观看人们在花海中窒息而亡,命令宴会大厅的天棚敞开,让玫瑰花瓣如瀑布般奔涌而出,冲向毫不知情的宾客们。在这片看似浪漫的花海中,有的人被压弯了腰,有的人大半个身子已被埋在其中,他们的脸上不再有欢愉,只剩下迷茫和无措。
据《罗马帝王纪》描述:埃拉伽巴路斯设计了一个可翻转的天花板,只是当时宴会上洒落的不是玫瑰,而是紫罗兰和其他鲜花。宾客便如画中描绘的一般被掩埋于花海,有人无法爬出最终窒息而亡!
画面中的埃拉伽巴路斯,这个大眼睛、蓄着轻须、优雅的年轻人,靠在躺椅上,仿佛也染上了19世纪流行的“厌倦症”,而正期待用各式娱乐来驱散它。
玫瑰在古代是帝王尊贵的象征,而在这幅画中,它却成为了一种致命的诱惑。塔德玛描绘的埃拉伽巴路斯的形象受到王尔德、戈蒂埃和于斯曼等唯美主义作家的影响,他靠在躺椅上,享受着这场扭曲的快感。
塔德玛为了追求极致的效果,他每周不惜花费大量的人力与物力将法国南部的新鲜玫瑰送往画室。他的作品中充满了大理石的建筑和用具,对大理石的刻画细致入微,极其逼真。他被称为艺术史上的“大理石圣手”。
《埃拉伽巴路斯的玫瑰》不仅体现了以维多利亚时代中产阶级为代表的审美品位,还通过画作故事反映艺术家受颓废主义、唯美主义与象征主义等复杂的艺术思想影响以及艺术家通过故事影射19世纪社会的深层寓意,在艺术价值上有着更深远的意义。
这幅画的尺寸为 132.7 × 214.4 厘米(52.2 × 84.4 英寸),现藏于墨西哥西蒙基金会。塔德玛的每一幅作品都有大量的罗马帝国的建筑装饰场景,他为此还特意研究了罗马帝国建筑装饰的每一个细节。甚至连好莱坞拍的古装电影都要从他的画作中提取灵感。
阿尔玛-塔德玛
荷兰裔英国画家
阿尔玛-塔德玛(Alma-Tadema, Lawrence,1836~1912年):受封为劳伦斯爵士(Sir Lawrence),荷兰裔英国画家。
尽管塔德玛的作品在他去世后一度默默无闻,直到20世纪60年代,人们才重新评估了他在十九世纪艺术史上的地位。《埃拉伽巴路斯的玫瑰》作为他的重要作品之一,不仅在艺术上具有重要价值,更在社会学意义上提供了对维多利亚时代社会矛盾的深刻洞察。这幅画如同一面镜子,映照出了一个时代的辉煌与衰败,欲望与颓废,美的追求与道德的沦丧。
其余作品:
鲜花市场
使用了许多庞贝古城的特征标志:长方形的铺路石,可移动的炉子,远处的建筑风格,甚至墙上的题词。据考证,这些题词用了庞贝时代流行的拉长的红色字体,是一张竞选广告,泰德马选用了考古资料中提及的庞贝古人的名字。我们不能忘记渥特豪斯早年同样画过鲜花市场。这体现了唯美倾向的画家共同青睐的主题:鲜花。而古代希腊罗马曾出现过的这个历史事实:鲜花市场,最完美地综合了他们对古典世界和自然美的狂热。
约瑟,法老粮仓的预言者
这是泰德马最后一幅埃及背景的画,仍然表现《圣经》主题。《创世纪》的第41节描述约瑟为法老解梦,他梦见的七头母牛和七支麦穗的故事,预言了埃及以七年为周期的丰年和灾年,使埃及做好准备,迎接丰收免除灾祸。图中表现约瑟坐在宝座上发出预言,一个书记官在一旁记录。图中的背景细节显示了画家深厚的埃及考古学功底,但他的埃及作品获得的名声也大多是出于对他这种功底的尊敬而不是对其美学价值的热衷。
葡萄收获的节日
朗读一段荷马
最爱的诗人
可以看见海景的室内阅读场景,泰德马通常把一个女人的面部处理得模糊,而另一个清晰动人。坐在前方的女人阅读的是罗马诗人荷拉斯的诗作,这可以从她们身后的一块铜题词牌上读出。荷拉斯是19世纪最受人们欢迎的古典诗人,也是泰德马本人最爱的诗人之一。对画家来说,荷拉斯的《颂歌》集中了常常含有爱情兴趣的轻松无忧的城市生活,把它里面奢华的罗马或拿波里海岸展现出来。而此画也是把轻柔的色情感蕴含在博学典故的背景中的代表。
无意识的对手
便于观看的地方
发现摩西
最爱的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