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头最声名远扬的有两样东西:旧社会的土匪和新时代的萝卜。
白虎山的山腹上有一个龙洞,深不见底,前些年一伙人带着勾索去探过,铁锅大的石头踢下去,半天听不到回音。匪穴就在龙洞门脸儿上,土匪从别处掳了人,不小心弄死了,就把尸体从洞里扔下去。匪帮里的骨干是云贵边境上的马帮成员,角逐失势后投身做了土匪,七八个人占山为王,又吸纳了一些泼皮无赖、娼妓巧人、亡命之徒,人渐渐多了起来。泼皮无赖是壮声势、凑人头的,娼妓巧人则是依附匪股做皮肉营生的,亡命之徒则专职恫吓威逼。这几类人是土匪们极好的合作伙伴,他们为土匪通风报信、踩点守望、窝赃销赃,甚或提供抽大烟、宿奸的种种方便。有意思的是,地主豪绅是最有钱的,但土匪却不去惊扰他们,因为地主豪绅也有枪。白虎头北面有一王庄,庄内一年轻寡妇与匪首勾搭不清,匪首每隔十天八天便要来此宿夜,来时则将股匪几十号人全部带上,匪首直奔老相好家,其余人则分批去抢掳,挑选下手对象。粮食要留七成,这七成是留给被劫人家的口粮,真要是饿死人,温顺的农民就要起来反抗了。不反抗就不伤人,倘若谁家婆姨、闺女模样长得漂亮,土匪就只要人,不抢财物。时间既久,人们积怨为恨,有能干的人组织了一个白缨枪会,抵御土匪进村。各自拿出家里杀伤力最大的武器,那时没有管制刀具的说法,有些人家甚至有生铁打的关刀(造型与关羽的青龙偃月刀相似),另一些没有杀器的,在锄把儿上裹一层铁皮,捅一下照样肠子流一地。队伍组织好,要商量一个高明的办法,否则治不住土匪,土匪有枪。最后敲定的办法就是:村里的男子分两拨,白天的时候轮番照应,不当值的去忙自家生产,隔天一换;晚上六七点收了工,男人们就集中到一起,安排一部分人在何处要道望风,情况不对就吹哨,听到哨声就准备和土匪火拼。未曾想,风声被自己人走漏了,隔几天土匪趁夜进村,装成乡人模样混过了哨岗,乡人被杀个措手不及,损失惨重。据说当时案发现场有百八十众的乡人,匪首露面后环视一圈,放出震慑:谁敢带头反抗,灭他全家老小,鸡蛋都得摇散黄。二十几个土匪,楞是唬得一百多号人噤若寒蝉,匪众满载而归。至于带头组织白樱枪会的人,被匪首拉到无人处,不知二人私底下说了什么,总之那之后,带头人与匪众变得亲密无间,如同自家兄弟。新代表制定了内部加密的方案,每日变更一次对接暗号,有人经过路口的哨岗,必须要对得出暗号,否则便群起而攻之。解放初年,云贵边境内的土匪势力,大小有两百多股,匪众数十万,校长吃了败仗,许多前国民党的小股势力,不愿招降,就落草为寇。匪祸所及,商旅裹足,市场萧条,居民夜不枕席,一夕数惊。那地方的气候和环境,适合种植云土,由于远离人境,家家户户在鹰雕才能飞过的山顶,种植云土,再卖往县城。小时候不懂,为啥老祖宗会挑选那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老人就讲,一是逃避战乱,二是活得轻松。王三本是农民,因被抓兵时受过囚禁,被关在碉楼里,王三把长衫下面的纽子解开,借助风力,从窗洞口跳下来逃跑了。所以人们送给他一个绰号“老飞”,故又叫“王三老飞”。王三老飞逃脱后,纠结流氓,干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人数逐渐增多,到被剿灭前夕,发展到180余人。一次被郭家河余家抓住,送往官司砍头,到了法场上,被匪众救走。两次被毕节国民自卫队和保安队俘虏,均为其弟兄劫法场,救了出去。其实被俘后,杀之岂不易,只是毕镇二县的长官,都与他有来往,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直至54年换了新县长,新上任的县长有雷霆手段,上过战场的兵,在他的指挥下,才把这伙土匪打散。王三老飞兵败后逃亡深山,被身边的亲信打黑枪,打死了他,换来个戴罪立功的赦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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