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味道有寿命
那么它的味道大概会万古不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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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分种菜小雪腌,冬至开缸吃过年”。腌菜,是御冬的勇气,是古人抵抗冬天寒冷和食物匮乏的智慧。
也是,宁国锅子文化里不可或缺的“宁国味道”。是味蕾深处的乡愁,是万般滋味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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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之始,万物藏。立冬前后,正是农家腌菜的好时节。不少村民搬出家里的大大小小的缸或是坛子,开始准备腌咸菜了。新鲜的高杆白菜和雪里蕻都是“腌菜”的主角。
一大早,冬日的阳光穿过薄雾洒在鸡山村的田间地头,傅帮成驱车出了门。菜地里白菜叶上还挂着露珠,透着亮绿,来不及停歇,一天的劳作就开始了,躬身起身,手起刀落,白菜被一担担地杀上来,又铺在田埂上,暖暖地晒着太阳。
日头正当中,妻子丁丽利也回家了。早上一般她会去菜市场卖自家做的腌菜。夫妻俩腌菜的手艺也有二十多个年头了,腌的菜好吃,每年冬季就有找来“订”腌菜吃的回头客。
“今天就腌这一缸,一缸大概是百把斤。”院子里,数十口腌菜大缸码放着,最大的一口缸足足能腌四、五百斤腌菜。
简单吃过午饭后,傅帮成赶去收回田里的白菜,洗缸,放上一桶清水,就可以开始腌菜了。
清洗过后的白菜,直接一片片平铺在缸里,一层菜一层盐,码实至满缸。加水,密封,压上石头,放在庇荫处。放上个十天半个月,一坛风味扑鼻的腌菜就这么做成了。
“关键是放得准,我们也就凭感觉用手撒。”腌菜说起来简单,但也是成千上万次后肌肉记忆形成的定式。
笨重而又古朴的瓦缸之中,蔬菜与盐相遇,彼此交融反应,在这样的时间里,等待也让人充满期待。
而在吃的法则里,风味重于一切。“我们腌菜就是只是放盐,别的没了,好看好吃有时候你只能要一样。”丁丽利开始准备起了一家人的晚饭。
新腌的咸菜很清亮,不咸,细、嫩、脆、甜,拿出来冲洗一下,切一切、炒一炒,一瞬间坛子菜特有的香味填满了整个厨房。
咸鲜下饭,就是这个味道。特别是在宁国的冬天,炉子点上,锅子是必定要上桌的,肉烧腌菜、牛肉腌菜、大肠腌菜……咕嘟咕嘟的,构成了冬日里“宁国锅气”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小时候,听奶奶说:“一坛子咸菜度荒年。”如今,虽然食物丰富了,也吃得更健康,但这些被时间二次制造出来的食物,依然影响着我们的日常饮食,蕴藏着各家各户对于风味、亲人和家乡的特殊情感。
这一口惦念的咸味,是时间的味道,是发酵的情感,更是生活的真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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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马若琳
一审:张佩萱
二审:凌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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