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十分,我靠着日租房的落地窗点烟。热牛奶没有装在黄色的杯子里。发亮的烟蒂在燃烧,像红外线瞄准器,但我也不是吕克贝松的杀手。
我看见她漂亮的完美曲线的腿,不需要任何光亮的点缀就已经非常迷人。像蛇一样缠绕人心的女孩,往往也有蛇一样的危险。
烟燃尽过半,烟蒂被咬的发黑。我想了想过去发现的事情,不堪入目聊天记录,不明来路的转账,莫名其妙的联系人,无数复杂的问题让我看不清她,即使她穿着睡衣好似很亲近的,就坐在我旁边。
“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相信我,我没有给别人当小三我也没有出去卖,我每天都在和你出去不是么?我每天不在图书馆的时候都和你在一起吧,你相信我吧,可不可以不要不联系。”我想起她那天对我说的话,我不知道该相信谁,感觉有时候会蒙蔽一些事情,我有点心疼她,但她告诉我,这是不甘心。
我想起自己办公室桌子上刚刚拿到的奖状,公司最近的公关的措施最终采纳了我的方案并且取得了成功。但这一切都在女孩说“你还是喜欢我吧,即便你把我想的很难堪”的时候,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我还是没办法把事情处理的很体面,即使我已经宣告自己是个成熟的人很久之后。
我想起那些令人反胃的聊天记录,想起那个开着车在北一路上带女孩一路狂飙的男孩子最终还是在他喜欢的的卡尔加里违章被拍到了。事情是充满遗憾的,如果是再果断一些的人就不会再说过多的话了,但我还是发出了毫无意义的提问“你可以改吗?”
窗户开的有些大了,也有可能它一直那么大,已经快要夏天了,但是还是那么冷。我想不是我的体感温度,是她在我面前狡辩,说出一些让我质疑这场会面意义的话,让我感觉到疲惫寒冷。事情的不真实性让我怀疑我真的是疲惫的做了一场梦。
我看见她消失了,只剩下一只硕大可爱的毛绒玩具熊,那是她很久以前很喜欢的,那时候没买成,后来我记下了。我想走过去摸她的头,但棉花散落了一地,慌不择路的被风吹的四散而逃。最终尘满面,鬓如霜。可能我们都逃不掉,但大概率来说可能逃不掉的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