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簫人》、《遠去的孩子》

文摘   音乐   2024-07-08 19:33   宁夏  







從未來和曾是兩個超越維度出發重新構建了當下。這種構建是以未來為主導的動態運作,所以用歌詞「給」、「為」、「把」、「讓」來引出。這些動作沒有主語,因為時間性是自己到時的。但海德格爾所思之時間性並非客觀事物的時間,而是我的存在賴以展開的結構。因此歌曲接著唱道:「嗚……在邊緣的邊緣,在盡頭的盡頭,坐著一位吹簫的人……」。我是存在者而非時間性,但我的存在是時間性的;我在時間性的邊緣的邊緣,盡頭的盡頭,借助時間性成為本真的我自己,成為那個借助音樂的時間性來成就其音樂人本性的吹簫者。這首歌展開了《黃孩子》所暗示的時間性,但不像《黃孩子》那樣從本真生存引出時間性,而是反過來從時間性引出本真生存,引出卻又不展開,所以回到《大海走了》的寧靜心情。《大海走了》只是以提問的方式初步顯露時間性,而《吹簫人》則進入到了時間性的結構本身,這種結構本身是不變的,因此心情變得更加寧靜。(摘錄自龍晶太極之音碟評




歌曲的前奏展示海浪一次次地沖擊沙灘,暗示時間的流逝。女聲伴唱「遠去的孩子」引出了朱哲琴柔情的歌聲:「媽媽。雪雨中一棵老樹根,躺在冰冷的河水裏。我鉆進你的懷,空空的懷,溫暖的懷,眼看那老樹根慢慢地流走。媽媽。暮色中一根常春藤,倒在坍塌的土墻上。我吮著你的手,幹枯的手,甜蜜的手,眼看那常春藤漸漸地枯萎。媽媽。微風中一朵小花,開在荒蕪的山崖。我爬上你的肩,瘦削的肩,高高的肩,眼看那小花輕輕地顫抖。」《不相識的父親》揭示了天父在良心中的呼喚,提供了讓我下決心「去是我自己」的動力。但我要「去是」的不是我憑空創造的自己,而是被拋入世界中的「曾是」的我,亦即從地母懷抱湧現到世界中而被有限化的生命──這已經超越了海德格爾的早期思考,但從中國文化對天父地母的理解而言是非常自然的。 樹根隨時間之河流逝,我卻在母親懷中逗留;常春藤隨著時間摧毀一切的力量漸漸枯萎,我卻被母親的手愛護而生生不息;小花隨著時間帶來的不確定性顫抖,我卻安坐在母親的肩膀上。這裏的暗示是:時間流逝,而我的時間性並不流逝,因為從地母敞開出來的世界使生命可以持續逗留,保持當下的敞開。這首歌用母親的形象暗示了地母對時間性的支持,無形中將存在的意義從天轉向地。但「空空」的懷、「幹枯」的手和「瘦削」的肩都在暗示地母無法保證生命不從世界脫落──死亡是隨時都可能的,而正是這種極端的可能性使我可以在當下完全徹底地是我自己。朱哲琴在演唱「空空」的懷、「幹枯」的手和「瘦削」的肩時爆發了晴天霹靂般的激情,將「無拘無束的呼喚」全部釋放了出來,為整個專輯畫上了完美的句號。但這種激情唱的是對母親而非父親的感恩,其真正凸顯的其實是從地母敞開世界,「可以為天下母」的大道。 海德格爾對存在與時間的思考雖然隱含人心向天誌的超越,但引導其思想道路的自始至終都是對存在(大道)的思考。這種隱含在其早期思考中的內在矛盾導致海德格爾發生了轉向,在其中期思考中突出了「存在的真理」。因此,在中國文化的背景中,從地母敞開世界的大道在最後這首歌中脫穎而出,為從《黃孩子》到《阿姐鼓》的「轉向」起到了鋪墊的作用。(摘錄自龍晶太極之音碟評)




注:中国传统民乐远在夏、商、周时期就已存在,先秦时代的编钟、编磬、悬鼓、排箫、笙、箎、瑟等古乐已形成系统,而河南舞阳县出土的贾湖骨笛有近八千年历史,古琴、古筝等音乐更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文化瑰宝。老易谈雨果是一档中国传统乐器、地方民歌、戏曲等知识普及、鉴赏、唱片制作策划思路、音乐家、演奏家珍贵访谈、音响发烧分享等丰富内容高品质电台节目,囊括了近几十年中国民乐的精华所在。精力所限,早年共制作了二百二十二期。近年,应广东人民广播电台之邀后续制作了老易谈音乐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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