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飞弹到飞鸟,上星期可说是“空中多难”。单韩国济州航空的意外,死了179人;阿塞拜疆的空难死了38人;加拿大也出了航机意外,幸好没人死伤。
意外原因的调查从飞机型号、起落架到鸟击都成为方向。而将这些调查方向放到加拿大身上,鸟击情况比其他地区就显得独特,因为加拿大鹅体型大,重量超过测试飞机遭鸟击样本的3倍。
去年(2024年)10月 24日Flair Airlines一架波音737 Max客机,由多伦多起飞前往温尼辟,就被一只加拿大鹅撞碎了挡风玻璃而要折返多伦多。
飞机生产商波音由年初发生737客机的一道舱门从空中脱落后,其飞机的安全受到质疑,所以济州的空难一出,调查方向之一就指向了当日所用的波音737-800航机。
航空数据分析公司Cirium指,2024年是2018年以来客机事故死亡人数最高的一年,现役飞行导师李先生说,“Cirium同时指出单是波音737-800,全球已有4,400只,占全球现役客运航机的17%,还有长途常用的777和787航机,是波音最畅销的客机。”
航机的数目多,所以涉及的飞机事故中常出现波音,这是正常的比率,跟其安全性能没有直接关系。
对于2024年航空意外致命数字冠绝过去6年,这可能与疫情有关,“2020年疫情开始,过去1年大家才真正开始回复正常外游,中间这几年飞机出勤次数亦较疫前少,2024年数字增加并不意外。”
“飞鸡测试”扮鸟击
当航空公司都采用同一型号的飞机时,影响到意外的多寡有时会与机场所在地的自然环境有关。例如韩国有14个机场,涉事的全罗南道务安机场,附近有3个候鸟栖息区,每年有逾万只候鸟飞过,但他们并没有安装鸟类探测雷达及驱赶装置,而这机场的鸟击率在全国数一数二,目前初步调查亦指起因是遭受鸟击。
航机虽然同样遭鸟击,但鸟的大小又有不同,例如加拿大就比较独特。
飞机及引擎出厂前,都要接受“飞鸡测试”,工程人员会用气枪射出几只4磅重的鸡,模拟有雀鸟撞击引擎或驾驶舱玻璃时,机身的受损程度是否合符安全标准。
如果是一般雀鸟卷入引擎,通常不会令引擎损坏,当然如果它嘴或脚绑了金属配件,那就有可能令引擎损毁甚至起火。
和韩国的雀鸟相比,加拿大鹅(Canada goose)可能更具危险性,成年加拿大鹅可重达6.5公斤,是欧美飞机生产商测试“飞鸡”重量的3倍多,而它亦是航空史上出现过为人熟悉的Hudson River客机急降事件的“罪魁祸首”。
当时全美航空(Us Airways)一架载有155人的客机,从纽约飞往北卡罗来纳州,起飞后1分钟内遇上一群加拿大鹅,两边引擎遭“鹅击”报销,机长确定飞机无法前往任何机场紧急降落,最后在升空后6分钟把飞机急降于Hudson River河面,机上155人全数生还。
加拿大鹅更危险
当局的调查部告指,出事空中巴士A320-214客机引擎,具备防鸟击设计,但由于加拿大鹅体积庞大,击破有关设备破坏引擎。事件令美国各地机场试行安装鸟类侦测雷达。
加拿大鸟击协会(Bird Strike Association of Canada)指,全球每日平均有50宗鸟击飞机的报告,而在多伦多,作为加拿大鹅其中一个栖息城市,皮尔逊国际机场有自己一套防鸟措施,除了利用无人机视察,更有28只受训练的雀鸟,每天在停机坪“巡逻”,透过秃鹰等令其他鸟类生畏不敢飞近跑道附近范围。
去年(2024年)10月24日Flair Airlines一架波音737 Max客机,由多伦多起飞前往温尼辟,起飞后不久遇到一群加拿大鹅,其中最少1只撞向驾驶舱的挡风玻璃,加拿大运输安全部的报告指撞击导致挡风玻璃粉碎(causing it to shatter),机师当时有发出PAN-PAN紧急讯号,表示看不清楚机外情况,最后飞机要折返皮尔逊国际机场。
李先生指加拿大各个机场都有驱赶雀鸟的措施,“我教开飞机时亦在上空遇过雀鸟撞机翼,当时飞机摆了一下。飞行时遇到这情况并不罕见。”
就算有雀鸟飞进引擎,亦不至于需要在短短几分钟就进行紧急降落,“首先一架飞机有两边引擎,一边遭鸟击未能运作,另一边仍能维持正常操作并完成降落。”
飞机遭鸟击后会否出空难,关键是机长的处理手法,“由飞机发出鸟击求救讯号,到再执行紧急降落只有数分钟时间,就算是因为鸟击起落架未能放下,就算知道有更多其他问题,机师都有一套紧急应变程序,要分析损伤程度,尽量在降落前将汽油耗掉令机身更轻,并跟机组及地面人员沟通才进行,但今次韩国济州航空公司的空难,从报道和片段所见,机师的处理手法令人有点摸不著头脑,除非驾驶舱有冒烟起火,这才会令机师逼不得已要强行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