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康斯坦丁·帕乌斯托夫斯基在小说《雪》里这样写道:“渐渐地,她有点喜欢上这座小城了,喜欢上了这小城冬日里洁白、温柔的雪”。
登山入林,佳趣颇多。沙棘果在雪的遮掩下,半分黄、半分白,像二八芳龄的碧玉,半掩着清秀的眸子,羞涩的不敢挪步,只远远望着行人,待着风来把她们唤醒。平日里那些神态各异的怪石,高耸入云的绿树,此刻,都匿于这苍茫的天地间,已分不清哪里是山,哪里是树了。
近处的行道树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间隙上,露出松柏的绿色来,乍一看,微微透着些寒气,又泛着丝丝的温暖。随着朔风吹来,树上的雪被摇落一地,发生轻轻的叹息。高高的电线,像五线谱,映入眼帘,被雪一着色,煞是好看。远近高高低低的房子呢,白的墙壁、青的瓦片、红的砖房,五颜六色的,与白雪相得益彰,显得洁净如新了。
故乡的雪,有着“淡妆浓抹总相宜”美感,有时,我更喜欢她淡扫娥眉的一面,于内心处,是那种春来暖、夏来热、秋来爽、冬来冷。似乎一场白雪,就能轻而易举地化解我沉积的心病。
雪落故园,岁月的斑驳与记忆的轮廓,皆被琼花轻柔地覆盖;儿时的欢笑与旧梦,夹杂在雪花的脉络里,若隐若现,最终交织成诗、交融成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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