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首日,丈夫意外身亡,我尽力瞒着参加高考的女儿。高考结束,女儿知道真相后崩溃:妈,我恨你一辈子!
6月,一年一度的高考如期而至。我和丈夫送着我们的女儿小琳踏入考场。女儿的脸上自信满满,我们对她都充满了期待。
女儿的成绩一直都很稳定,年级里排名从来都是前三。我和丈夫都知道,如无意外,女儿一定能上一个顶尖的大学,不说清华、北大,但至少上一个C9院校是肯定的。
临进考场前,女儿和丈夫拥抱了一下,丈夫笑得很开心,对女儿说:“乖女儿,好好考,爸爸相信你是最棒的!爸爸以你为傲!”
“爸,你好啰嗦!”女儿笑着亲了一下丈夫的脸颊,这个举动让我都有些吃醋了。说完,女儿挥挥手,轻松走进了考场。从小到大,女儿都是丈夫带得多一些,所以,父女俩关系甚至比我们母女之间更亲热。
考试开始之后,我们就在场外等着。这时,丈夫说:“女儿爱吃荔枝,我去给她买点新鲜的。”
说着,他便起身向附近的水果店走去。
不一会儿,远处传来人群的喧哗声,那个方向正是丈夫刚才离去的方向。我心头一紧,快步跑过去。
只见丈夫倒在地上,身旁是一个破碎的花盆,鲜血从他的额头流下,染红了他的衣衫。我惊慌失措地跪在他身边,他勉强睁开眼睛,用微弱的声音说:“别……别……告诉……女儿……。”
说完,丈夫就昏迷过去了。不一会,救护车呼啸而来,丈夫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
六神无主的我,惊慌失措,泪流满面,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现在的局面。
我和丈夫都是外地人,在这座城市里,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我现在能想到的,就只能求助丈夫单位的直管领导刘主任。他虽然是丈夫的领导,但日常相处就像好朋友一般。
我拨通了刘主任的电话,泣不成声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刘主任安慰我,表示会马上安排人去医院照顾丈夫,人一到,就让我先回去照顾女儿,丈夫遭遇意外的事情也别告诉女儿。
时间已快到中午,女儿的第一场考试即将结束。刘主任派来的人一到,我就立刻赶紧回到考场外,强忍着心中的悲痛,想用微笑着迎接女儿。
时间一到,女儿小琳满脸春风地走出来,兴奋地告诉我,自己考得不错。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说道:“小琳,你爸单位突然有个重要任务,他需要去外地出差,已经出发了。”
女儿看不到她爸,脸上有些失望,嘴里嘟囔着:“我高考都没有他工作重要吗?不是都请好假了吗?”
正在这时,我忽然看到刘主任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刘主任果然是个有心人,他不仅安排人照顾丈夫,还亲自来到考场外,向女儿道歉,说是单位临时安排的任务,让她不要怪爸爸。
刘主任还对女儿说,这次的工作是一个国家重点工程,原先负责的那个同事意外得了阑尾炎,开刀住院了,不得已才把她爸爸叫去顶班,而且那个地方是荒郊野外,没有手机信号,可能暂时联系不上。
女儿这才放心地点点头,表示理解。
当晚,照顾好女儿入睡之后,我独自一人在卧室里流泪。
丈夫生死未卜,我却不能在他身边照顾,还要在女儿面前装作若无其事。那一晚上,我每一刻都像是在煎熬,但我知道,我必须坚持下去。
第二天早上,女儿再次进入考场。
我匆匆赶到医院,丈夫已经手术完毕转到了ICU,医生说,现在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病房外,丈夫老家的亲戚都来了,丈夫的哥哥嫂子,还有几个表兄弟都守护在病床前。他们都知道女儿正在高考,但听到医生毫不乐观的诊断结果,就问询我,要不要让女儿小琳来见见她爸最后一面。
我想到丈夫对我说的那句话,还是打算瞒着女儿。
然而,命运却如此残酷,丈夫最终还是没能挺过这一关,高考的第二天下午,丈夫停止了心跳。
接下来的日子,我演起了一生之中最难的戏。我必须在女儿面前装作若无其事,每一次与女儿的对话都让我感到煎熬,但每一次我都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她看出端倪。
女儿多次拨打了丈夫的电话,可传来的是关机的答复。她虽然疑惑,但一想到爸爸单位刘叔叔说的话,她也就信了。
高考终于结束了,考完最后一科,女儿飞奔出来,满脸喜悦地告诉我,这次考试她稳了。
在那一瞬间,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抱着女儿嚎啕大哭起来。女儿一瞬间被我弄得有些懵。我泣不成声地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女儿,女儿瞬间崩溃,失声痛哭起来。
她泪如雨下,声音尖利,朝我咆哮:“妈,你为什么瞒着我?我爸第一天就受伤了,你为什么不给我说,为什么不让我见见我爸。高考有我爸重要吗?我明年还能考,可是我连爸爸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妈,我恨你一辈子!呜呜呜……”
……
灵堂前,丈夫的遗体摆在冰冷的冰棺里。女儿趴在那里,眼睛已经肿的像桃子一般,她的声音已经嘶哑。
“爸,我再也不说你啰嗦了,你能跟我说句话吗?爸……爸……呜呜……!"
我的眼泪也已经哭干,看着女儿无比憔悴的摸样,听着她嘶哑破裂的声音,我深深地后悔,我后悔没有让女儿见她爸爸最后一面。
也许,考上一所再好的学校,也无法弥补女儿心中的遗憾,无法消弭女儿心中的痛!
我后悔!
情感点评:
说实话,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心情异常沉重。
人生在世,亲情终究还是我们一生之中最为珍贵的东西。
也许,隐瞒真相固然会让女儿获得一个好成绩,但失去与至亲的最后一面,那会是人世间多么沉重的遗憾。
虽说这只是一个故事,但故事都是来源于生活。如果你是这个母亲,你会如何选择,你承受得住这样的煎熬吗?欢迎评论区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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