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书法家张怀江老师题写刊名
【作家名片】
邹贤中,中国作协会员,航空兵退役。作品见《人民文学》《青年文学》《民族文学》等刊,《散文海外版》《散文选刊》多次转载;曾获深圳青年文学奖、冰心儿童文学新作奖、延安文学奖等奖项;在海内外出版(发表)散文集《乡村图景》,长篇小说《限期破案》《彼岸》《剑雨残阳》。
时 光 之 镜
【 散文 】
时光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将生活的真相照得纤毫毕现。
1
2009年的冬天,广西柳州某部的训练场上,一群生龙活虎的新兵正在训练。随着教官的一声声令下,“弓步冲拳——”“弹裆顶肘——”……士兵们虎虎生威地练习着军体拳。军体拳练完,又是十公里的武装越野。一个个年轻的士兵如奔腾的江河争先向前,嘴里还喊着“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的口号。在寒冷的冬日,随着他们铿锵有力的口号,热腾腾的气流从他们的嘴里呼出来,一团一团的白气在空气中消散。十公里武装越野跑完,士兵们汗流浃背,连底裤都湿透了。一个威严的教官站在台阶上训话:“同志们,你们累不累?”保持稍息姿势的士兵们同时立正,“不累!”声音响彻云霄。完毕,他们又恢复了稍息动作。
教官走下台阶,站在一个小个子新兵前。这个新兵的个子确实很小,才一米六四的海拔,这个身高仅仅比当兵最低身高要求高出两厘米。他个子小且瘦,但有精气神,如一杆标枪挺立。威严的教官就站在他的面前,他目不斜视,依然保持着标准的立正姿势,视线微微向上。“小同志,你累吗?”教官问他。
“报告教官,不累!”他迅速立正,回答完毕,又变成了稍息状态。立正、左脚点出,一气呵成,他已经具有一个军人站如松、行如风、坐如钟的基本素养。
“真的不累吗?”教官的声音加大了一倍。
新兵的脸上露出了羞涩的神色:“虽然很累,但尚能承受。”在新兵的心中,累算什么?力气是用不尽的,只要好好地吃一顿,美美地睡一觉,力气又回来了。
教官对他的回答很满意:“这才是诚实的好同志!”
2
2018年的冬天,在广东省深圳市龙岗区求水山训练基地,200名通过笔试、面试、体能、体检、政审招考进入深圳警队的辅警正在跑步,他们年龄不一,最小的才22岁,是符合考辅警的最低年龄,大的已经到了考辅警年龄的上限35岁,而内招的辅警则是45岁的年龄上限。刚开始跑步时,由于教官有着强烈的要求,所以大家保持着同样的速度前进,到了最后一圈,教官放开了要求,大家自由发挥,个人英雄主义瞬间凸显,只一会儿功夫,大家的距离就拉开了。年轻的领跑,年长的掉队了。等掉队的人群气喘吁吁地赶到了集合地点,年轻的辅警们已经休息好了。几天过后,伤号病号大量出现,这多是年长的辅警。病号中,就有一名时年28岁的辅警,他的右腿膝盖有了些微的痛,如果仅仅是走路,那还没什么,如果要发力奔走,就痛不可当。相比那些已经45岁的人,他的伤情算是很轻的了。有些45岁的人,那的已经住进了医院。
其实,那个不怕累的新兵,那个受了训练轻微伤的28岁辅警都是我。时间的魔力竟然是如此地神奇,19岁的我参军入伍,魔鬼训练的新兵岁月,每天五点半起床,晨跑、俯卧撑、军体拳、扩展运动;早饭过后,又是单个军人队列动作训练;午睡起来后,接着训练。就是晚上,本应拿来作为思想政治学习的时间,大多也被拿来训练了。每天,我们汗如雨下,顺着脖子流下打湿了衣裳,轮廓了男儿应有的刚强。在那种高强度的训练下,我没有受任何伤,就算累得上床都困难时,睡一觉后又是生龙活虎的汉子。
考上深圳辅警之后,得知有三个月的训练期,我当时还在想,这和新兵训练时间是一致的。后来又获悉,真正军训只有两个礼拜的时间,还有一个半月主要是学习警务知识,最后剩下的一个月下基层派出所实习。我暗想,这军训时间太短了吧?对于根本没有当兵的人来说,岂不是一点训练的感觉都没找到?已经考上辅警并且分配到派出所的同事告诉我,千万别以为两个礼拜很轻松,到了训练场,你会感觉度日如年。跟我说这句话的是一个没有当兵过的辅警。我内心还想,怎么可能?以前新兵训练那么苦,我都能熬过来。
时间不经意就过去了,转眼间到了集训的日子。我突然发现,虽然我走路、站姿、坐姿依然保持着近十年前的标准,可是一上了训练场,我的身体早已不是那时候的身体。九年的时间,3280多个日日夜夜,在岁月如梭中,我的体能怎么退化得这么严重?我的身体怎么变得如此僵硬,在正步定腿训练时,怎么会有度秒如时的感觉?更糟糕的是,我的右腿膝盖在没有任何磕碰下就受了伤,在跑步跃起的一瞬间,会疼痛难当;特别是跑步时,腿脚无法发力……我请了病假,该扣分就扣分吧,我的身体要紧。而那些年龄更大的辅警对我说,你还算好,我现在都躺在医院呢。我为自己感到庆幸——不,准确地说,我为时间感到庆幸。我只度过还不到30年的光阴。同时,这又让我感到害怕,岁月如大江东去不可复返,我也会一日一日地老去,跟随我的肉身在时光中也会越来越来频繁地出现毛病,乃至千疮百孔,最后无法修补与世界诀别,进入另一个世界。
3
“加油,加油!”伴随着钱塘怒潮般的呼喊声,一群孩子在禾坪上奔走。他们在玩一种名叫“天晴落雨”的游戏。
天晴落雨是一个很好玩的游戏。人越多,越好玩。先用粉石在地上画一个大圆圈,大家进入圈内。为了保证公平公正,所有人左手握拳,大拇指高高地竖起,一个拳心握着另一个的大拇指,从上到下也好,从下到上也罢,数出“一二三四五六七”,手指依次点过去,当“七”落在谁的手上,谁就可以离场。就这样一直继续下去,直到剩下最后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最倒霉的、负责追人的人。在这个问题上,大家叠加手指的时候都是随意的,除非你有着惊人的数学天赋,不管有多少人,你都可以一眼看出谁会成为最终的倒霉蛋。事实上,一群小娃娃中,根本不可能存在这样的天才,所以最后的倒霉蛋也只能顺其自然地接受倒霉的命运。负责追人的倒霉蛋独自站在圈内的一角,其他人各自分散,自然是离他/她越远越好。直到大家准备好了,一声“开始”后,大家各自为战,倒霉蛋开始追众人,只要他/她的手接触到了你的身体,你将是下一个倒霉蛋。这个游戏有一个特点,其实对倒霉蛋来说是最不公平的。逃跑的人发现马上要被追上的时候,可以大喝一声“落雨”,然后一动不动,就算倒霉蛋把手拍到了他/她的身上也没事,这一声“落雨”是免死金牌。倒霉蛋气喘吁吁,眼见就要追上别人了,却因为一声“落雨”而前功尽弃,他不由大为懊恼,可是没办法,谁让你是倒霉蛋呢?于是只得马上调转身子去追其他人。他一走,刚才一动不动的人大喝一声“天晴”,又可以活蹦乱跳地到处跑了——游戏的规则是逃跑者拥有免死金牌和自我满血复活的能力,所以,倒霉蛋在短时间内是很难找到下一个倒霉蛋的。当然,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比如有的人很聪明,擅长声东击西,明明一直在死死地追着一个人,突然之间,他转向另外一个人,打其他人一个措手不及,自此顺利晋升。
这个游戏还有一个规则,就是不能出圈子,谁要是被逼急了跑出了圈子,那将会自动变成下一个倒霉蛋。
这个游戏规则对倒霉蛋实在是太不公平了,为此,我的先辈们在这个游戏上进行了改良,或者说,延伸出了一个旁支。新的游戏规则是这样的,被追的人眼见无法逃脱,就可以大喝一声“落雨”,从而拥有了自己的免死金牌。只是这个改良版的游戏让人失去了自我满血复活的能力,不能再喊“天晴”就可以活蹦乱跳。那这个人怎么办呢?就需要有人来保,只要那些还在满圈子跑的人过来,伸手往他/她身上一拍,他/她又可以到处跑了,继续去挑逗倒霉蛋。这个改良版的游戏,对倒霉蛋来说实在是求之不得,他可以一个接一个逼得大家停下来,然后死死地守着这些人,不让还能继续活动的人来保大家就行了。趋利避害又是人的天性,没有几个人愿意冒着自己成为倒霉蛋或者成为不能动弹的人的风险前来保别人。当还能活动的人越来越少,倒霉蛋升级的希望也就越来越大了。
一个倒霉蛋左右冲突,就是找不到人,眼见就要抓到别人了,别人喊一声“下雨”就得到了免死金牌。这个孩子急了,他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这一急就出了问题,他被一颗石头绊倒了,“砰”地一声摔一个狗啃屎。其他参与游戏的孩子们心都悬了起来,这下估计得摔疼了,得摔哭了。要是这样,又会把大人引来,少不了又有一番臭骂或者被赶回家中。奇怪的是,这个孩子摔一跤并无大碍,只见他爬起来,拍打一番身上的灰尘,又喜气洋洋地继续追人了。直到一个善良的孩子不忍心见他这么辛苦,故意一个不留意让他抓到了。被抓到的孩子开始追人,而这个追了半天人的倒霉蛋成功晋级,他开心地大喊大叫。如果不是他身上还有没有拍打干净的灰尘,之前被摔倒的狼狈相根本看不到。
4
那年冬天,北风从西伯利亚一路南下,在野外发出凄厉的啸声。除了风,还有雪,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笼罩着村庄的每一个角落。雪一降临,只一天一夜的时间就铺满了人间。外面冰天雪地,积雪厚达十几公分,湘南的农村一片银装素裹。山村分外妖娆,有了平素见不到的风景,然而对没有粮食的人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我们村庄有一户人家,粮仓里已经空空荡荡,连一颗粮食都扫不出来。除了没有粮食,地里也没有菜,一家数口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胃里酸水直冒。一个好心人过来作客,看到这种情况,就问主人怎么不给孩子们找点吃的。主人指了指连一颗谷子都没有的仓库直摇头。好心人看不下去了,就让主人叫一个孩子去他家里取点米。当时,大家都饿坏了,走路都打晃,外面又是冰天雪地的,有米可以下锅却没人想去。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就是没人肯去。最后,年近八旬的老主人无奈,忍饥挨饿跟着好心人去了。他小心翼翼地跟着好心人到了家里,好心人还叫这位老人吃了一碗米饭。至于菜,就是一碗吃剩的干辣椒。在农村,没什么好吃的,湖南人无辣不欢,烧一碗干辣椒在那个时代是下饭的好菜。老人已经两天没沾油米,早就饿坏了,他狼吞虎咽地吃下了第一碗饭。由于好心人没有叫他打第二碗饭,他硬是不敢盛第二碗。大家都不容易,人家能赏自己一口饭吃已经非常难得,哪里敢再奢望?好心人给他量了三筒米,米是一筒一斤,合计三斤。老人在回来的路上,尽管冒着大风雪,却颇为欢心,吃到了一碗白米饭,他好像捡到了天大的便宜。没想到乐极生悲,道路湿滑再加上年事已高,老人走在雪地上摔倒了,他只听见骨骼一声脆响,再也爬不起来。他大声呼喊,风雪消弭了声音,声音传递不出去。直到他快要冻僵了得时候,被一个雪日打猎的猎人所救。到了家中,那点米根本不够吃,家人在野外扒开积雪,找来一些被雪覆盖了的老了的野草和米一起熬成了一锅粥——外面的野菜都吃光了,只有老得不行的野草才剩了下来,还被茫茫大雪覆盖。吃了这顿难以下咽的粥,救活了当时已经处于生死边缘的一家人。可是那个老人因为家里没钱,再加上医疗条件不行,那条腿最终是残废了。没多久,老人就过世了。
那个摔得那么严重还能继续奔跑的孩子是我的堂弟,他爬将起来,没事儿一样继续玩游戏。而这位老人也是我们村庄的人,他无意滑倒在雪地上,硬是摔断了骨头,最终送掉了性命。他也有过年少之时,肯定也曾玩过湘南地区“天晴落雨”的游戏,肯定在学路走、在玩游戏的追逐中摔倒过——孩子们是摔大的。时光也曾给过他许多次摔倒后没事人一样爬起来的幸运,为何却在年近八十的时候,他轻轻一摔,就断了骨头?
时光这双大手,在抚摸中,让他的筋骨得到了成长,得到了强健,最后也让他的筋骨越来越脆弱,让他的肉身越来越腐朽,以致于不堪一击——连雪地上的轻轻一摔都经受不起。
5
2007年的下半年,我决定写作。我低得可怜的学历让我没有任何野心和妄想,我仅仅是希望发表几篇文章,希望像书本上那些通过写作走出工厂的人士一样。时光没有亏待我,我在深圳某杂志2008年7月号上发表了第一篇豆腐块——相对于我一位写作七年才发表处女作的文友来说,我是极其幸运的。
发表了第一篇文章之后,走出工厂的理想并未实现,我于是选择一口气写了下去。文章不断发表,作品不断获奖,最终在可怕的六年之后——2013年离开了工厂。我算是够笨拙的了,别人轻而易举就可以办到的事情,我花了六年才办到——也许,我还是算幸运的了,当年和我一起写作的那批文友,有少数人走到了我的前面——他们越走越远。也有很多人离文学这条路越走越远——他们离开了这个行业,不写了,大部分人至今还在工厂流水线工作。靠写作实现离开工厂夙愿的人并不多。
用六年时光实现最初的理想后,我彻底爱上了我手写我心的行业,我没有在敲开工厂大门之后将写作弃之如敝履。我一如既往地坚持下来。可是我发现,有无数写作新人在不断超越我,他们也许之前默默无闻,突然就迅速崛起了。我穷尽十年登不上去的全国五大名刊,他们一出手就上了。我震惊了——他们是天才吗?我开始质疑自己,我真的是够笨的了。
我开始关注他们的动态,却无一例外地发现,这些人有着惊人的勤奋。在通过和他们交流中,通过媒体对他们的访谈,我得知,有一个写作成绩出众的年轻作者,在读大学时就阅读了上千本长篇小说。另一个年轻的作者更加勤奋,四年大学生涯读了两千册书,他没有一天假日,每一天的阅读量都接近一本半书。我开始向他们致敬,我明白了他们的成功秘诀。当绝大部分大学生在毕业后求职时被撞得头破血流的时候,这两个人马上就拥有了优渥的工作,过着光鲜的生活——不断有媒体采访他们、不断在各大期刊发表作品、出书、获奖,他们成为同时代写作的领军人物,成为扛大旗者。
我扣心自问,自己十年下来看的书最多两百本,每天下班后总是拖延着,各种刷网页,聊天,最后才痛下决心写几个字。命运让我们都成了上世纪九十年代出生的九零后,都给了我们公平公正的每天二十四个小时,得到的却是不一样的结局。我开始反思,我开始向他们学习。就算再忙碌,我保证自己一年的单行本阅读量不低于六十本,同时还大量地阅读文学期刊。我一改之前的懒癌症,关掉手机,关掉网络——之前,我是一边开着电脑聊天一边写作的。我的写作数量蹭蹭蹭地上涨,书本如钙,强健了我文章的筋骨。之前梦寐以求都登不上的期刊就这样发表我的作品了。在自由投稿下,我很多文章都登上了全国公开发行的严肃文学期刊。此时,我彻底相信,文学圈虽然是有潜规则的,虽然是有关系稿的,但是最后拼来拼去,拼的还是文本。
近两年的成绩,比我之前写作十年的总和还要好。有一个2007年和我同步写作的文友就问我,你为什么发表得这么好?是不是有秘密渠道?并让我分享一些给她。我问她,你一年阅读量如何?写作量如何?她告诉我,一年下来,读书不会超过三本——手机公众号等电子阅读不算,写作量也是很低,大概一两万字吧,也就是写十几篇副刊千字文。我把自己阅读的书籍和写作的数量告诉她后,她半响无言,再也不问我要所谓的秘密渠道了。
网上的心灵鸡汤说“你时间在哪里,成绩就在哪里”。其实,这不是鸡汤,这是真正的经世名言。有的人,兢兢业业,所有的业余时间都拿来创作、阅读,他们一年投入的时间,比很多人十年投入的时间还多。而有的人,打着文学爱好者的幌子,三天两头在外参加各种文学活动,认识各路文学大咖,寻求所谓的发表捷径,妄想瞬间进入另一个阶层,最终一事无成。他们看上去也是投入了十年的时间,其实真正有效的时间,还不到一年,从而蹉跎了岁月。世上没有随随便便的成功,迅速崛起的背后,都付出了不为人知的努力。那些天天在文学群里闲聊的人,有几个能拿出力作来?倒是那些在群里从不聊天的人,往往都是高手,他们在一段时间的沉寂后,再度光彩照人地出现在公众视野里。
时光诚不欺我。你最后的成就就是你对待时光的最好证明。时光这个高人,如亘古不变的土地,你付出的越多,收获越多,反之,它只会给你一片毫无价值的荒草地。
首文2024冬季刊选稿
尊敬的老师、作者,感谢您选择《首都文学》平台来推送作品!经本刊后台初选,您的此篇作品经本平台先行推送后将列入2024年首文纸刊冬季刊备用稿。上刊与否,以最终定稿后的目录为准。欢迎您继续赐作支持首文(多次推送的作品将择优上纸刊)!
声 明
本期所发作品为作者原创文学作品,由作者授权本刊首发,并对文中所涉内容负责。为尊重作者,维护原创,其它媒介转载或使用,请在本刊后台留言或联系本刊主编应允,合法使用将给予人性化开通白名单。因本刊发文具有连续性,若非违法违规等特殊情况,一般不会删除任何一期发文,其它公众平台因需要要求删文,经作者同意后需向本平台支付300元断号费、编辑费、“原创首发”转让费;作者个人要求删除已经发布的作品,需向本平台支付200元断号费、编辑费、违约费。谨遵网约,谢谢合作!
欢迎关注《首都文学》
《首都文学》微信公众号,立足京城,走向全国,放眼世界;面向作家诗人以及文学与艺术爱好者。主要刊发诗词歌赋、散文随笔、精短小说、民间故事、报告文学、书画摄影等作品。
本刊每周三期,不定时发布。
要求:投稿须原创,切勿一稿多投,严禁抄袭、套改他人文章,文责自负;投稿前请自行审定,杜绝错别字,正确使用标点符号,并随原稿附上个人简介和照片;文章标题三号黑体字,内文小四号宋体字;现代诗3—5首、古体诗词6—10首起投(长诗可单首),诗歌文字全部左对齐;书法、绘画、摄影作品10—20幅;散文、小说、民间故事等单篇不超过5000字,每段空两格,优秀作品不在限制中。
赞赏随心随意,赏金与作者对半分成,低于20元不发放,用于平台维护。
投稿邮箱:shouduwenxue@126.com
投稿后请加主编微信:13905352890
微信公众号:sdwx1015(欢迎赐稿!)
《首都文学》纸刊编委
《首都文学》微刊编委
【签约作家/诗人】
本刊法律顾问:
耿洪波(纸刊) 周迪军(微刊)
本期执编:沈 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