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 | one_hanhan
朋友们,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发现现在的年轻人不光代谢不了“爱情”,甚至都快出现排异反应了。
大伙儿一口一个“智者不入爱河,淹死概不负责”,生怕被爱情沾上边。
有人可能还停留在口嗨,但有人直接进入了Next Level:
你说性功能良好的年轻男女们,怎么就连性欲都明显衰退了呢?
美国喜剧演员Hope Woodard在网上发起了一个名为#boysober#的挑战,挑战内容包括:
不用交友软件、不约会、不搞暧昧关系、不联系前任、不发生性行为。
这个期限可以是几个月,也可以以年为单位。
乍一看是戒色,往深了说是拒绝肤浅的、有毒的恋爱关系,给自己的身体和大脑一些独处的时间。
她们早就厌倦了左划右划带来的快餐式恋爱,或是那种只有肉体交流的两性关系。
于是我们在调休的时候,她们开始调爱了。
在网上随便一搜,就能看到无数网友在分享关于boysober的实践效果。
有人说自打断情绝爱之后,生命才真正流动了起来,钱和自尊都回到了自己身上;
有人在这过程中顿悟,原来自己并不是非得通过频繁地谈恋爱才能变得成熟;
还有人表示,与其整日幻想一个符合你标准的人出现,不如试着自己成为那个人。
很多事情不必非要等到有个人来为你做,咱们完全可以自己做。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boysober并不是只属于女性的挑战。
这算是一个中立词汇,本意是鼓励所有性别都从不健康的情感关系里短暂抽离。
其实比起找一个女朋友,他更想给他的卡车搞点新零件。
除了退出两性关系,女孩们也严格遵守boysober第一条守则:
其实根据Savanta的一份报告显示,90%的95后早就对市面上的交友软件不满意了。
2020年就有研究人员发现,交友软件上大部分的女性用户都受到过不同程度的骚扰和迫害。
比如每天都能收到陌生人发来的黄图,比如无处不在的杀猪盘,比如从线上到线下的偷窥、跟踪、威胁事件。
筛选掉这部分危险以后,我们还要面对的是间歇性热情、断崖式失联。
以及你在分享微小日常的时候,对面突然发来一句“看看黑丝”的腐烂瞬间。
2021年,头部交友软件Tinder的使用量下降了5%;
Bumble和Match Group的股价也在过去几年中持续下跌。
圣地亚哥州立大学的心理学教授Jean M. Twenge就指出:
20岁出头的年轻人禁欲的可能性是上一代的2.5倍;15%的年轻人表示,他们成年后没有发生过性行为。
所以说白了,boysober只是性衰退时代的一个小注脚。
而当下年轻人表现出来的“性衰退”,或许就是一种反噬。
比如咱们中文互联网上的网友对boysober的反应基本都是:
2022年,三联报道了北大与复旦联手开展的一次“中国人私生活质量调查”。
在95后有固定伴侣的受访者中,无性生活的男女比例达到了14.6%和10.1%。
我的同事小王在社交软件上经常碰到没礼貌的男嘉宾,对方上来就问“空床期多久了”。
而爱情长跑八年、已经一年多没有性生活的同事小陈则表示:
这一年她和对象都在因为工作、买房、备婚的事吵架,每天两眼一睁就是焦虑,毫无性欲。
日本媒体一般会用“无性症候群”来形容年轻人对恋爱和性生活的冷漠。
从泡沫经济时代开始,日本就进入了低欲社会——人口减少、经济低迷,年轻人连生存欲望都下降了。
隔壁的韩国还在今年直接把年轻人没有性生活这一现象拍成了电视剧《好久没做》。
甚至连生育率一直拔高的瑞典也在2018年发现,全民的性生活频率在大幅下降。
美国文学评论家莫里斯·迪克斯坦曾经有一个研究结论:
对于35岁还能不能找到工作都成问题的普通人来说,性欲早就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
人们害怕暴露,害怕风险,害怕失衡,害怕脆弱,害怕现有的生活平衡被彻底打破。
于是总在理性权衡,计较成本,追求效率以及个人主义。
“一躺到床上就会想到明天的工作,想到这个月的kpi,想到自己才30岁就已经进入职业死胡同,越盘越绝望;
毕竟还要担心父母的养老问题,一想到这里又会焦虑起自己老了怎么办......。”
人类在脆弱无助的时候,床就成了精神掩体,成了母亲的子宫。
而在这样一张床上,你根本升腾不起任何除了“安全感”之外的任何欲望。
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门口这一簇菊花,斜斜地偎着木栅栏,红的、紫的、黄的,开得灿烂,有蜜蜂嘤嘤嗡嗡飞舞其间,它定不孤单。菊残犹有傲霜枝,也从不担心哪天有霜杀来,自顾自盛开着,在雨里喝水,在风里摇曳。靠墙的木架子上生着一个个翠碧如玉的小葫芦,有些吊在空里,有些搭在树枝上,有些躲在宽展的叶子后面,拧着身子探望。木架子因长久风吹日晒雨淋,已经腐朽,但这丝毫不影响小葫芦娃们的茁壮生长,下一场雨,就壮实一分。我喜欢在它们中间坐下来,安静地看天、听风。我迷恋家乡的土疙瘩和葱茏的杂草,虽然那是一片荒野地,但有了虫儿们的音乐会就热闹多了。每当夜幕降临,人们安睡,狗也不叫了,这块地的虫子们就活跃起来,蟋蟀、蚂蚱、蝈蝈们跳上草尖,或是躲在最隐秘的地方,唱起最响亮的歌谣。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其实,只要听到这声音,内心的忧愁早就逃遁得无影无踪了。但对那些严阵以待的白皮松一直保持一份警惕。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村里刮来一阵风,家家户户地里都栽上了这个,先抛开对土壤有无危害不论,那种麦浪滚滚、四季换装的景象却是少见了,心头总有些空。母亲把豆蔓拔下来,放在院子里铺好的篾席上,然后坐在小矮凳上摘豆子。有些豆荚已经干透,碰一下就哗啦啦地到处乱蹦,调皮得很,根本不像棉花那般乖巧。干得稍微卷曲的棉壳都吐出了雪白而又柔软的棉絮,母亲左手提着蛇皮袋子,右手手指捏着棉絮,灵巧地从棉壳里把棉花完整摘出来,放到席子上晾着,而一些棉桃,棉絮半吐不吐,甚至一点儿也未裂开嘴的,母亲就将整个棉桃摘下来,放在日头下晒着,待吐絮后再分拣。辣椒也摘了一笸箩,红的、绿的、半红半绿的,有的细细长长乖乖巧巧,有的椒蒂挨着椒尖儿打着卷儿。整个夏秋的季节里,它是长得最结实繁盛的。各地的辣椒口味儿,贵州是纯辣,重庆是麻辣,湖南是香辣,都知道陕西人最爱是油泼辣子,辣椒面中放些盐巴、五香粉,热油刺啦一泼,香味蹿出几丈远,调面夹馍都行。但实际上,陕西辣椒吃法多变,这辣椒刚摘下来,母亲把鲜辣椒用清水淘净、剁碎,用盐腌好,醋、香油等调料一放,拌和拌和,用篦子装着几个热馍端上来,我们掰开馍一夹,保证看的人口水能流一河滩。收芝麻要特别小心,地里铺个塑料布或大床单,用镰刀把秆小心翼翼割下来,放在布上抖一抖,让芝麻粒儿落到布上,然后把芝麻秆一捆捆用车推回家,用细绳绑了吊在屋檐下晾着,地上铺上一张篾席接着,或是直接放在席上晒,几个日头后,有些芝麻会自动爆开,有些要用棍子轻轻敲打,然后用筛子、簸箕把芝麻粒中的杂质和枯叶筛去、簸掉,就等着吃了。坡沟的那小块地种着花生,现在已经成熟了。母亲拽着花生秆,从地里把花生哗啦啦地拔出来,麻窝子花生一嘟噜一嘟噜的,沾着些土坷垃,乖巧得可爱。剥开壳生吃一个,又嫩又香,母亲把花生放在蛇皮袋子上,摊开了晾晒。我剥了小半碗,母亲烧了开水,加点盐巴和五香粉,一起吃煮花生。平时母亲一人在家,这些农作物都没有大面积种植,但样样都种一些,自给自足。花椒树也只栽了六棵,够自己家人吃就行,现在母亲已经把花椒采了下来,一爪一爪的,还带着绿叶儿,红壳黑籽儿,用筛子盛着。枣子有大有小,有的绿中透黄,有些已经红透,有的一半深绿、一半铁锈红,酸酸甜甜的,水泽饱满,味道很正。隔壁家枣树的枝叶伸过来,我家的伸过去,也都互相摘了吃,邻里邻居的,没人计较。柿子树负累很重的样子,垂着沉甸甸的枝条,绛黄色的柿子一个挨着一个,等待人去采摘。临走时,母亲摘了两个老南瓜、两个小南瓜。老南瓜皮又粗又硬,白里透青;小南瓜墨绿色,柔嫩,指甲轻轻掐一下,就渗出黏黏的汁液。母亲说服我带回去,我嫌沉,她说:“老南瓜可以包饺子,小南瓜炒菜,一个面一个脆,都好吃,无公害,你在城里买不到。”院子里,刚出生两个月的小狗蹦着逮蛐蛐儿吃,看见蝴蝶落在菊花上,连忙扑过去,奋爪而捕,憨态可掬。秋日的乡野,飞虫在低处飞,鸟雀在高处飞,天空格外蓝。乡野的沟畔、山坡、田野、路旁,到处开着黄色的野菊花,它们肥厚的绿叶重重叠叠,花儿密密匝匝,有的含着苞儿,有的半开半闭,有的开得鲜艳大方,挨挨挤挤繁茂地靠在一起,朝天怒放。乡野的菊花是质朴的,无论在贫瘠的山地,还是肥沃的原野,都可以看到它那青绿如玉的茎叶,金黄热烈的花朵,不谄媚,不招摇,散发出淡淡地苦味儿,它不择地而生,却择时绽放,以清丽素雅、满身金黄撑住了一抹残秋。坡上的野菊花和自家种养的菊花是不一样的,家里的五彩缤纷、硕大招摇,而这一个个硬币大小的野菊花,安静地在坡上摇曳着,显得细小而朴素。万木萧瑟,黄叶遍地,北雁南飞,西风凉急的时候,它们在寒秋盛开。一朵朵,一簇簇,一坡坡,开得满山坡、满沟畔、满田埂都是,把山坡染成金黄,把两岸染成金黄,把田野染成金黄,农人们耕地、劳作、洗衣、歌唱,野菊花都静静听着,随风摇曳,整个村子一片烂漫。我见过大雨中的野菊花,雨水从山坡滔滔而下,野菊花根被冲刷得露在了外面,花枝被风折断,野菊花东倒西歪,一头扎在了泥地上……我的心也有些生痛,它难道就这样死了吗?“菊花开,正种麦。”雨住了,太阳出来后,我拉着一车子农具去种地,顺便去看那株野菊花。它歪斜着身子,挨着土地的枝叶还是灰头土脸,但它的枝条却更加健壮了,并以匍匐的姿势开出了几朵黄花,不一会儿,鸟儿衔枝从它头顶飞过,蜜蜂也来采蜜了,一只翠蝴蝶也来看望它,最后落在它的花盘上。后来知道,野菊花的生命力非常强,即使采掉枝叶,一场雨后,也能萌发出千头万头花来。“已晚相逢半山碧,便忙也折一枝黄。”村里的阿婆也来采野菊花了。她用枯干的手指捏住茎,轻轻一折,小小的黄花就到了手里。问阿婆:“你采野菊花做什么?”她说:“给阿公泡茶、制药。”我说:“这会不会太苦啊?”她说:“不觉苦,那是香。”我摘了一朵野菊花放到鼻下,一股淡淡的清芬,让人不由自主地深呼吸,将它独特的气味儿吸入五脏六腑,与它缠绵纠扯不清。我曾品尝过朋友寄来的杭州胎菊,捏上四五朵放到玻璃杯里,沸水注之,小小的菊花色泽金黄,含有花蜜般的清香,在水的浸泡下逐渐舒展,白色的小花骨朵儿漂在水面上,花瓣软嗒嗒的,香醇柔和,茶汤通透清澈,轻啜一口,由口入喉,由喉入肠,那种畅快淋漓竟然让我欲罢不能。听说,胎菊是杭白菊中最上品的一种。因为花朵没有全部张开就采摘,所以更干净些,花瓣更完整,有散风清热、平肝明目之功效,但这样的功能,野菊花更甚,其药用价值是最好的,但它花期短,一下霜就没有了。所以,一些采药的人都会在这个时期抓紧采摘。我见有很多人把野菊花养在陶盆里,置于墙角、桌旁,来装扮居室,但却见它枝叶耷软,稍有疲态。毕竟,野菊花是生于草木间的贫贱凡花,怎么消受得起那样的精心侍弄呢?这一朵朵开在山坡上的野菊花,在风里生长,也在风里落败,全都无所畏惧,到来年,山坡上又是一片金黄了。大白菜和菘,一个乡野村妇,一个清雅女子,似不能比肩而行,却是同一种植物,已让人有些惊奇,若是想起贾玲口中的那句“烂菜叶叶”,就更觉讶然了。生于农家的大白菜,青菜白帮,普普通通,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古人讲:白菜“凌冬不凋,四时长有,有松之操”。因此称其为“草头之松”,此为“菘”之来意。要说,我也算是吃白菜长大的。家在农村,母亲每年都要在地里种上一分地的大白菜,储藏过冬。每到初冬,白菜叶子越包越紧,瓷瓷实实,霜降以后,白菜更是茎叶肥厚,汁多味甜,菜蔬味道更为醇香,白居易有诗:浓霜打白菜,霜威空自严。不见菜心死,翻教菜心甜。这时,母亲手提镰刀,贴着地皮使劲一铲,大个头的白菜就沉腾腾地倒下来,母亲翻转着擗掉最外层干枯的烂叶,看着水灵灵的大白菜,说午饭就吃它了。白菜深得诗人喜爱。苏东坡赞美白菜:“白菘似羔豚,冒土出熊蟠。”说白菜味美,像羔羊肉和小猪肉那么美,好像是土里生出的熊掌一般。南宋诗人范成大说:“拨雪挑来踏地菘,味如蜜藕更肥浓。”大雪天的白菜自有一股天然甜味,不输于夏日蜜藕。有年冬天,雪花纷飞,韩愈把白菜切丝,加汤慢炖,招待孟郊、卢仝等好友,满满一碗好像烩银丝,配上屋外新挖出的冬笋,嫩脆而绵软,清素又醇厚,大家品菘尝笋,煮酒论诗,韩愈赞白菜赛过牛肚,冬笋胜过嫩马蹄。我从小没少吃菘,母亲手糙,会做的菜样不多,翻来覆去也就是那几样农家菜,白菜倒是做得很娴熟,炒的、腌的、煮的、炖的,做出来的菜个个有种农家的“土腥味儿”。那时也并没觉着“百菜唯有白菜美”,反而实在是吃腻了,嘴惯得很刁,不吃白菜帮子,也不吃外层的白菜叶儿,只吃最里层的白菜心儿。母亲有的是办法。外层的白菜剥了给父亲炒酸辣白菜。大刀一挥,白菜切成段,葱丝、姜丝、辣椒为佐料,油热了,佐料煎出味儿来,氽白菜,翻炒,倒醋,调料,酸辣味儿。给我只做醋熘的白菜心儿,她说:“鱼生火,肉生痰,白菜豆腐保平安。孩子要多吃点儿。”我不待见大白菜,但父亲下酒菜,回回都是母亲做的酸辣白菜,怎么吃都不腻,一顿不吃,反而觉得生活没滋没味儿的。晚间,母亲做一锅白菜疙瘩汤,放进炒的油葱花、西红柿,红红绿绿,色香味俱全,吃得胃妥妥帖帖,父亲每次都吃得碗底朝天。母亲讲,不时不食,白菜就是要在这个时候吃才最有营养。地里剩下的白菜也收割了。母亲在院子里挖了个小土坑,埋了七八棵大白菜,用土盖上,平时要吃,就刨出一个,吃起来方便。但大部分白菜都储藏到了地窖里,和萝卜、红薯存在一起,不怕大雪封门,足足能吃一冬天。白菜最味美时,就是大雪纷飞时,一家人围炉而坐,白菜熬肉,再就着母亲用白菜根儿做成的风味儿泡菜,品着小酒,芳香四溢,那感觉千金难买。后来,不知怎的,没有来由地离不开白菜了。去饭馆吃饺子,想来想去,还是要白菜馅儿的。吃夜市,喝啤酒,也定要一盘毛豆,一盘酸辣白菜。白菜叶香脆、酸爽、辣劲儿足、入味儿深,赛过所有的菜肴。酸辣白菜,我自个儿取名叫“熘菘”。工作忙时,没时间仔细做饭,就烧了开水,下一把龙须面,白菜洗净,用手揪成两截,扔进锅里,打个荷包蛋,放进盐巴、醋,滴两滴芝麻香油,就是一顿美餐。早市、晚市、超市,到处都有白菜,普通的价格,平常得毫不起眼,却一日日霸占着生活。李丹崖在《低头切菜,抬头收衣》里写他在曾经晦暗的时光里,用猪油烹炒萝卜白菜煨细粉,称之为“桃园三结义”,味道好吃至极,穿肠难忘,素朴清简的日子也有了底气。这原来就是我心目中的极简生活,它配得起我的所有日常。白菜,在我心里,渐渐不再是上不了大席面的“烂菜叶叶”,却是那句:我笑,便面如春花,定是能感动人的,任他是谁。有闲情时也做菜。五花肉切片,小火煸炒出油,放生姜、八角、辣椒炒出浓厚的香辣味,白菜入锅翻炒,放粉皮炒软和,待菜汁、姜汁、肉汁、辣椒汁汁汁渗出时,放葱段、香菜,汤汁香醇、清爽入味儿,就是一道最雅俗共赏、老少咸宜的家常菜。后来知道,白菜意为清清白白。国画大师张大千题跋曰:“闭门学种菜,识得菜根香。撇却荤膻物,淡中滋味长。”李苦禅和齐白石先生一样,皆简朴。后人总结他:“画得很好,生活很穷。”白菜这一平常的家蔬融入其笔下,自然淡泊、清净高雅。孙犁先生也喜欢白菜,把“白菜”张贴于书斋之中,墙边立一幅中国画,画下方是水墨泼洒的大白菜,上款“朴素无华,淡而有味”。做人,要么像辣椒一样有脾气,要么像白菜一样有层次。孙犁先生喜欢的,到底还是白菜的品性。素心白菜,内里生花,淡然无争,峥嵘、锋芒都向内收敛,白菜称为“菘”,骨相存焉,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