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录:一个单亲妈妈的报复!

情感   2025-01-03 13:38   河南  

来源|我是九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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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倾诉:闺蜜总是炫耀她的优质男朋友,我动了歪心思后,结局很炸裂。

1

五年未归,物是人非。

朱小云不忍看父母满脸沟壑埋风霜的样子,低着头,紧张地搓着手指,小声说:“我这次回来,想把小冬带走。”

朱爸沉默着吸烟,没吭声,朱妈问道:“你这些年在外头,找人了吗?”

朱小云苦笑着摇头:“我和刘家耀没办离婚,怎么找?再说我也没那个心思,只想打工多挣钱。”

朱妈眼眶微红,声音哽咽:“老天开眼,那个畜牲终于死了,你也算熬到头了。”

朱小云:“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朱妈一脸愤恨:“赌博赢了钱,喝多了,他回家不得路过一条河嘛,就一下栽进去了。”

朱小云:“那条河最深的地方都不到小腿肚。”

朱妈一拍手:“坏事做多遭报应了呀,一口水就呛死了,活该!”

朱小云长长地舒了口气,由内而外地松弛下来,抬头望向院子里的佛手树,许久没说话。

朱爸突然说道:“你别管小冬了,自己好好过吧,以后遇到合适的就往前走一步。刘家耀这一死,小冬就是一根独苗苗,你公婆不能放。再退一万步讲,你一个女人,带个孩子讨生活,太难了。而且,你当年抛下小冬自己跑了,这几年老刘家肯定没少在小冬面前败坏你,小冬可能早就和你离心了。”


2

朱小云心上的伤疤被骤然揭开,露出鲜红的血肉,她疼得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往事一幕幕,曾被她深埋于心不想再提,然而从双脚踏上故土的那一刻起,她才惊觉,有些痛苦永远都无法忘记。

她是在那日凌晨逃走的。

白天的时候,她又被刘家耀打了一顿,原因是她在端饭上桌的时候忘了拿筷子,刘家耀用手敲了敲桌面提醒她,她没有领会,送了一包榨菜过去,刘家耀大怒,一耳光将她掀翻在地,骂她是丧门星。

朱小云就知道,他又赌输了。这一次,她没有像平时那样忍耐,爬起来捂着脸瞪刘家耀。

刘家耀被激怒,一脚将她踹倒在地,耳光拳头一齐招呼。

朱小云竭力反抗,但她身单力薄,根本不是对手,不消片刻便彻底脱力,疲累和恐惧慢慢演变成绝望,在她感觉不到疼的时候,她想着,就在麻木的时候被打死,也算是解脱了。

直到她在昏昏沉沉中听到了小冬撕心裂肺的哭声。

她才想起,还有一个无辜的孩子,正目睹这人世间最残忍的一幕。她的母性从绝望的缝隙中长出来,哭着央求刘家耀换个地方,不要在孩子面前这样,然而刘家耀置若罔闻,不仅毫无收敛,反而骑在她身上开始扒她的衣服和裤子。

遍体鳞伤的朱小云,就这样在自己年幼的儿子面前承受了一次婚内强奸。刘家耀发泄完毕,平息了怒火,甩了甩手臂去吃饭,而朱小云彻底碎了。

刘家耀吃完饭,夹起年幼的儿子出门了。

朱小云一直躺在冰冷的地上,望着墙角的蜘蛛网,不断被脑子里的诸多念头控制着。

她想杀了刘家耀,想趁刘家耀喝醉的时候砍断他打人的手、踢人的脚,然而冷静下来她也知道,她只能想想,她杀不了刘家耀也伤不到他分毫,她会冒出这些暴戾的念头,只是因为她知道,她被婚姻判了无期,没有出路。

她早在生下儿子之 前就曾提过离婚,结果遭到变本加厉的虐待,刘家耀不同意,她就毫无办法。

她向她的父母和兄弟求助,这些娘家人却劝她“等生个儿子就好了”。

后来她真的稀里糊涂地生了个儿子,但境遇并没有得到改善。


3

她不怕死,但怕生不如死。

有了更多的牵绊后,她变得更加能够忍耐,因为她要为父母考虑,要为孩子着想。

后来她才明白,她还有理智去考虑别人,只是因为她还不够害怕。

那一场暴力和羞辱,激活了朱小云的自我一面,她无力再去考虑儿子和父母,反正有她在,儿子和父母也没有过得多好。

而她如果有一天真的被刘家耀打残了、打死了,那恐怕才是儿子和父母最大的灾难。

朱小云直直地躺在地上,缓和着身上的伤痛。

刘家耀一直没回来,朱小云盯着墙上的钟,泪水从眼角汩汩流出。她想,到了做决断的时候了,这样的逃跑机会并不多见,错过今天不知还要等到何时。

她强撑着爬起来,感谢自己这具被打皮实的身体没有散架。来不及收拾行李,来不及与父母和儿子道别,她以最快的速度带上几件衣服、几包饼干和一点钱,离开了家。

那晚月光明亮,她沿街疾走,穿过一条河,跨过一座山,晨曦微露时到达县城客运站,她买了最早的一趟车,直奔省城,一路北上,逃离樊笼。

从此背井离乡,但再也没吃过比留在家里更苦的苦。

这几年她辗转多地打工,虽然远离家乡,但笼在心上的恐惧从未散去。

她只要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心里便总能生出多多少少风声鹤唳的“惶恐”,偶然听到的家乡口音、路过家乡风味小吃店、看到与刘家耀相似的背影甚至只是被某个陌生人多看了一会儿,都会让她全身紧张,她不停地搬家、换城市、换工作,因为留在千里之外的过往而多次崩溃,又为了活下去而苦苦挣扎,就这样紧绷绷地过了五年。

直到有一天,她真的遇到了老家隔壁镇上的一个熟人,那个瞬间,她像被人点了穴道一样不能动弹,被迫听那人寒暄,讲述她刚逃走后,刘家耀是如何到处找她,最后从那人嘴里得知,刘家耀已经死了。

即将窒息的她终于喘上来一口气,她弓着腰,大口大口地呼吸,当即决定回去。

家乡没有人打她了,她终于能回去看看年迈的父母,然后把儿子带离那个让她噩梦连连的地方。


4

朱小云没想到父母会阻拦她带走小冬,不过细想想,他们一贯都是如此,害怕纷争,擅长忍受,对生活中的荆棘和坎坷充满了包容。

她被刘家耀打,家里一直都知道,她第一次跑回去诉苦,父母告诉她忍一忍就过去了,她不能结婚三个月就离婚,传出去对谁都不好。

后来她一次次回去求助,父母又一次次劝她“人不可能样样都好”,刘家耀能赚钱就行。

他们劝她要个儿子,男人当了父亲自然会改性;后来她在孕期挨了打,想让父母和兄弟为自己出出头,但跟着刘家耀赚钱的兄弟回避了,父母倒是去了,也就是和和稀泥。

他们走后,她又挨了两耳光,从此后她就再也没有回娘家哭诉。

现在刘家耀死了,但刘家耀父母还在,小冬是联系两家的纽带,如果她把小冬带走,他们便不再是“亲家”了。

朱小云并不想去深究父母不让她带走小冬到底是因为什么,那些对她来说没有意义,她不会感念父母为她打算,也不会怨怼父母不愿站在她身后。

她只知道刘家耀死了,她便什么都不怕了,她要站起来像个真正的母亲一样,五年前弃子逃走的朱小云很狼狈,她在小冬的心上戳了个窟窿,她欠小冬一个说法,她必须把那个窟窿填上。

次日晨,朱小云没有与父母打招呼,去了刘家镇。

没有任何的铺陈,她在刘家耀大门口遇到了正准备去上学的小冬。

小冬长高了,模样随她,连推着自行车的姿态都像她。

她张了张嘴,干涩地喊出“小冬”两个字,身心便被愧疚和心疼的情绪压垮,她踉踉跄跄走了两步,来到小冬面前,在将将要说出“对不起”的时候,她听到小冬低声叫了她一声“妈”。

语气中充满着怀疑、不安和一丝丝依恋,仿佛他们没有分开过五年。


5

朱小云抱着小冬嚎啕大哭,哭声引来了公婆。

婆婆冲过来将小冬拽到一旁,戒备地看着朱小云,喝道:“你走都走了,回来干什么?”

朱小云望着那个当年默许刘家耀训诫媳妇的婆婆,说道:“我来带我儿子走。”

公公气急败坏地走出来,说道:“你都跑了五年了,早就不是我们刘家的人,也不配当小冬的妈,你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朱小云下意识看看四周,她需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刘家耀已经死了”,以此来压制心中的恐惧:“我是不是小冬的妈,你说了不算。你不让我带走他,那我就去法院告你们!不让孩子和妈生活在一起,你们到哪都不占理!我当年为什么跑,你们心里没数吗?刘家耀打我的时候,你们劝过吗?我不跑,难道就该留在这里活活被他打死?”

提到刘家耀三个字,婆婆开始抹泪,而后瘫在地上呼天号地:“我唯一的儿子没了,你还要来抢我唯一的孙子,我还怎么活啊?”

朱小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转而看向小冬:“小冬,过去是妈对不起你,但我现在回来赎罪了。你跟妈走吧,离开这个地方,妈带你去大城市,妈没能力送你去好学校上学,但大城市再差的学校,也比咱们这里强。以后我们母子再也不分开了,好吗?”

未等小冬开口,婆婆忽然捂住胸口,砰一声倒在地上。

小冬扑过去喊奶奶,转头对朱小云说:“妈,快打120!我奶心脏不好。”

人命关天,朱小云放下恩怨,赶紧叫救护车。五分钟后,救护车将婆婆拉去中心医院。

朱小云和小冬随后赶到医院时,婆婆已经苏醒,躺在病床上输液,她眼泪汪汪地看着朱小云,求她不要把小冬带走,公公在一旁默不作声。

婆婆也是被打过来的,但她显然被打“服”了,当年朱小云被刘家耀家暴时,婆婆大多是在场的,她很少阻拦,反而还会关上门,等到刘家耀打完了,离开了,她会进来看看朱小云,甚至还会像伺候月子一样为她煮一碗红糖鸡蛋水补一补。

那种感觉就像嫁到刘家的女人,挨打是一种责任,忍受是一种义务,和传宗接代一样理所应当。

她可怜又可恨,可悲又可憎。

此时此刻,她躺在病床上,利用着她的病躯开始道德绑架朱小云:“小云,我的儿子已经没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要是再把小冬带走,那我真的活不下去了,我只能一脖子吊死,我说到做到。”


6

朱小云顿了顿,说出一句狠心话:“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想带我儿子走,带他去更好的学校上学,你要是真为小冬好,应该同意。”

公公喝道:“小冬是老刘家的人,你想带走他,得先问问刘家祠堂同不同意!得先问问刘家镇的人同不同意!”

朱小云正要反驳,小冬说道:“你们都别吵了,先让我奶好好休息吧。”

公公转而看向小冬:“你要跟你妈走吗?你别忘了,当初是你妈不要你了!自己跑去大城市过好日子!是我和你奶照顾你到这么大,你可别忘本!”

小冬垂着头,小声但坚定:“先别讲这些,等我奶病好了再说!”

局面陷入僵持状态,朱小云身单力薄,不可能一个人把小冬抢走。再说她只是想带走小冬,并不想让婆婆送命,只能先缓缓。

她在医院陪了一会儿,直到小冬要回学校上学。

朱小云陪着孩子一起往学校走,一路上,母子都沉默着。快到学校的时候,小冬忽然哭了,说道:“妈,求你带我走吧,我不想留在这个地方。”

朱小云点点头:“你放心,我会的。”

小冬定定地看着朱小云,忽然凑近了些,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妈,我爸栽倒在河里的时候,我看到了。”

朱小云大惊:“你看到什么了?”

小冬:“我看到他栽进去,水很浅,他一半的身子露在外面,他想爬起来但是没做到,一直在扑腾,后来、后来就不动了。”

朱小云脑子里一片空白。

小冬仿佛隐忍许久,在妈妈面前崩溃大哭:“我看到了,但我没去拉他,也没有喊人来救他。他是个坏人,他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很难过也很害怕,妈,我真的很害怕,求你带我走吧。”

朱小云感觉自己的心被攥得紧紧的,绞着疼,她抱住瘦弱的儿子,不住地点头:“儿子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带你走。”


7

将小冬送回学校后,朱小云的心仍旧像无根一样悬着。

她无比自责、愧疚,她太懦弱了。

因为懦弱,她没能及时止损远离刘家耀;

因为懦弱,小冬被当成工具人一样生了出来;

因为懦弱,她弃子逃离,给了小冬一段黑色的阴暗童年;

因为懦弱,她偷偷想过就这样放弃这个孩子,去换自己的顺遂。

但小冬从未想过放弃她这个妈妈,她流过的泪、流过的血,都融进了小冬的生命里和记忆里。她无法想象,那一天,那个躲在不远处眼睁睁看着自己亲生父亲溺毙的小男孩,承受着怎样的煎熬和痛苦。而那时,他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妈妈还会不会回来找他。

“就是死,也要把我的孩子带走。”朱小云想。

朱小云快到家时,看到大门口围了一群人。

有几个面熟的,都是从刘家镇过来的。

此时她的父母被围在中间,正被一个长者质问,朱小云认得那人,在刘家镇颇有威望,人人喊他叔公,朱小云逃走那年他就得了病,没想到现在还活着。

“你们来做什么?”朱晓云看了一眼父母,还有父母身后的哥哥和弟弟,冷声问道。

叔公憋着嘴看向朱小云:“你要带走刘小冬,我们不同意,来找你父母说一说。”

朱小云慢慢扫过在场每个人的脸,他们或多或少都与刘家耀有些相似的地方,她不由得心一紧。

叔公指着她,说道:“你不守妇道,撇下男人孩子一跑就是五年,如今家耀死了,你却要带走小冬,你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吗?你不能带走小冬,我们不答应!”

朱小云心中残存的恐惧变了质,她的耳边一遍遍回响着小冬说过的话,她看着那个瘦骨嶙峋的老头,轻轻扬起下巴,说道:“小冬是我生的,我想带走就带走,你不答应?你算老几?”

众人闻言纷纷指责朱小云粗暴无礼,朱小云进了屋,从后厨拎出两把菜刀慢悠悠走出来。

她曾在肉铺打过工,可能因为每天都和刀、肉、血打交道,身上添了煞气,那一群男人警戒地看着她,仿佛她下一秒就会发疯,大开杀戒。

“我要带我儿子走,谁不同意?”朱小云说着,举起一把菜刀,往人群里走了两步,人群随之后退两步。

“我他妈早就不想活了,也早就死过好几回了,来,告诉我,我要带走我儿子,谁不同意?”


8

现场一片安静,能听见风穿透树冠的声音。

叔公吞了口口水,说道:“你和家耀还没离婚,他死了,你依然是刘家镇的人,有事回刘家镇讲,都好商量。”

朱小云举着刀指向叔公:“你不同意我带我儿子走?”

叔公:“我什么时候讲过这种话?你不要冲动。不让你带小冬走,也是为你好。”

朱小云:“我不是过去的朱小云了,现在也不是叔公你能在刘家镇一言堂的时代了,就算打官司,孩子我也带得走。你不让我带走小冬,那我就录个视频把镇上修桥铺路的那些破事都捅出去,叔公你想想你的儿子和女儿,他们的前途还要不要了?再者将来等我公婆死了,你供小冬读大学吗?”

叔公气鼓鼓地瞪着豁出去的朱小云,终是没说什么。

朱小云带小冬离开那日,天气特别好,万里无云,碧空如洗,连令人厌烦的潮湿都消退不少。

没有人送他们,无论是朱家镇的人还是刘家镇的人。

只有他们母子,带着简单的行李,就像只是暂时离开,更像对此处无所留恋,不想沾染一丝陈腐的气息,影响他们的未来。

他们要去县里坐长途大巴,势必要路过那条河——淹死刘家耀的地方。

母子俩手拉着手,慢慢从这头走到那头。

溪水湍急,清澈见底,一朵朵皂白的浪花卷着前尘往事流向前方,那是母子俩要奔赴的方向,是他们苦苦寻求的命运出口。

小冬停下脚步,回望来时的那条路,眼里噙着泪。

朱小云扯了扯他的手,说道:“儿子,别看了,走吧,再晚就赶不上那趟车了。”

小冬轻轻“嗯”了一声,低着头跟在朱小云的后面。

他们下了桥,上了路。忽然,路边的灌木丛传来一声异响,一个黑白相间的东西窜了出来。

母子俩被惊得齐齐“啊”了一声,颤抖着紧紧抱在一起,他们望向彼此的眼睛里都闪着泪花,恐惧的情绪是那么自然而又熟练地支配着他们,将他们正在修复和重建的心震个粉碎。

“别怕!儿子,别怕!”朱小云将瘦弱的儿子抱在怀里安慰道,“他已经死了,他真的已经死了。”

她重复着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告诉儿子,还是在告诉自己,她不想再害怕也不该再害怕,因为刘家耀真的死了,他们应该在这里将所有的恐惧挖出来、留下来,一身轻松地去奔赴前方的自由、安宁和未知的一切。


作者九爷,专写两性小说,致力于性与男女关系的剖析。更多爆文详见公众号:我是九爷(qingaishit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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