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选后她继续要求筹集资金以来，一些民主党人对她的疯狂支出产生质疑。
副总统卡玛拉·哈里斯在她为期15周的高强度总统竞选活动中花费了惊人的15亿美元。但自她输给当选总统唐纳德·J·特朗普以来，她的竞选团队在内部和外部都面临着关于这些资金具体去向的质疑。
尽管拥有显著的财务优势，哈里斯成为二十年来首位在全国普选中落败的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在所有摇摆州都输给了特朗普。
她资金充裕的竞选活动在寻找选民时不惜一切代价——投入大量广告、社交媒体网红、雇佣敲门拉票团队、数千名工作人员、昂贵的集会、与奥普拉的华丽市政厅会议、明星演唱会，甚至无人机表演。
这种支出平均每周约1亿美元。
这种疯狂的支出导致一些民主党人产生疑虑，包括质疑投资于Lady Gaga和碧昂斯等明星活动是否更多是铺张浪费而非有效之举。
自败选以来，哈里斯团队以紧急口吻向支持者继续募集资金，引发了对选后债务的担忧。"我们还能说什么？"上周一的一封募捐邮件如此写道。
竞选期间最大的支出是广告。根据财务记录显示，在7月21日至10月16日期间，哈里斯竞选团队在制作和购买媒体方面花费了4.94亿美元，这个类别包括电视和数字广告。
据说直到选举结束的总支出接近6亿美元。
然而从10月开始，根据广告追踪服务AdImpact的数据，在广播电视广告方面，她的竞选团队实际上略微被特朗普超过。
广告只是这场有钱任性的竞选活动的一部分。记录显示，有250万美元用于与网红合作的三家数字机构。据两名官员透露，竞选团队在最后一周花费了约90万美元在拉斯维加斯Sphere场馆的外部做广告。在9月费城辩论会前和10月匹兹堡钢人队比赛时都举办了无人机表演。
在周五给哈里斯顶级筹款人的一份备忘录中，民主党全国委员会财务主席克里斯·科尔格表示，在所有七个摇摆州的失利"让我们所有人都震惊了"。
"我一定会推动对竞选活动的深入研究和分析，包括其结构、信息传递、所有通信平台和预算，"科尔格写道。
鉴于哈里斯失败的规模之大，目前的关注点更多集中在民主党的品牌和信息传递上，而不是她竞选运作的机制上。哈里斯继承了设在不太方便的特拉华州威尔明顿的竞选团队，这个团队本是为拜登总统搭建的，她没有太多时间重新打造使其更适合自己的优势。
哈里斯增加了一些高级顾问，但基本保留了拜登的团队，包括掌管财务和几乎所有重大决策的强势竞选主席詹妮弗·奥马利·迪龙。
竞选的支出决策记录在联邦选举委员会的记录中，以及通过对15名哈里斯竞选官员和亲密盟友的采访获得，这些人大多坚持匿名以便坦率讨论内部财务和动态。
本文中的许多财务数据来自最新的竞选报告；一些来自了解支出情况的哈里斯官员。据两人透露，拜登和哈里斯竞选团队总共筹集了约21.5亿美元。
目前尚不清楚特朗普具体花费了多少，但显然少得多。据一位知情人士透露，特朗普和共和党共筹集了12亿美元。
即使在失败中，哈里斯支出的效果也有一些迹象：她在摇摆州的表现比全国范围内更强。
一些哈里斯的助手和盟友对她失败的规模感到某种奇怪的安慰，因为特朗普获得了312张选举人票——远超获胜所需的270张。
"没有任何一笔支出放在不同地方能改变这场比赛的结果，"哈里斯的亲密盟友、南卡罗来纳州前议员巴卡里·塞勒斯说。
事实上，塞勒斯说，竞选团队面临一个不寻常的问题："我们有太多钱，很难把它花出去。"
竞选财务主管帕特里克·斯托弗在一份声明中表示，截至选举日，没有未偿债务或逾期账单。
他说，12月的民主党全国委员会和哈里斯竞选总统的申报中"不会有债务"。
官员们表示，选举后捐给"哈里斯战斗基金"的捐款都被转入民主党全国委员会。
最近几天，委员会裁减了数百名工作人员，这是失败后的预期缩减。据两位熟悉裁减情况的人士透露，该党在10月份有约680名员工，现在缩减了约70%。
一位民主党全国委员会官员表示，95%被解雇的人在聘用函中都有选后结束日期。
这些裁减象征着选举的繁荣与萧条周期——以及失败带来的严重萧条。
"我们准备好领导未来对抗唐纳德·特朗普的战斗，"民主党全国委员会通讯主任罗斯玛丽·博格林说。
特朗普本人在最近的社交媒体帖子中嘲笑哈里斯团队的财务状况："我们会尽可能帮助他们度过这个艰难时期，"他说。
选举后，一笔特定的哈里斯支付引起了注意：支付给奥普拉·温弗瑞制作公司Harpo Productions的100万美元。
在Instagram帖子中，温弗瑞表示，该公司因在底特律举办直播市政厅会议而获得报酬，提供了布景、灯光、摄像机、麦克风、工作人员、制作人，甚至椅子。
"我没有收取任何个人费用，"温弗瑞写道。"但是参与制作的人员需要得到报酬。而且他们确实得到了报酬。故事就是这样。"
据两位知情人士透露，这100万美元实际上低估了活动的全部成本，实际接近250万美元。
另一个昂贵的选择是在选举前夕在摇摆州举办明星表演集会，包括Lady Gaga在费城、乔恩·邦·乔维在底特律、克里斯蒂娜·阿奎莱拉在内华达、詹姆斯·泰勒在北卡罗来纳，以及凯蒂·佩里在匹兹堡。
官员们表示，歌手本人没有获得报酬，但支持人员得到了补偿。选举前夕集会的总支出超出了计划预算，据说超过了1000万美元。
成本超支部分原因是哈里斯团队在匹兹堡的一个公园建造了一个完整的集会场地，但后来被特勤局告知该地点无法得到适当安保。他们不得不匆忙拆除并在第二个场地重建。
"由于哈里斯副总统无与伦比的筹款能力，"斯托弗说，"我们能够实施积极的全方位策略来接触选民，使七个摇摆州的竞争异常接近。"
尽管哈里斯在宾夕法尼亚、佐治亚和北卡罗来纳等摇摆州的表现明显强于周边地区，但这些结果在政治上具有双重性。
这表明她领导的竞选组合如此缺乏民众支持，以至于投入如此巨大的竞选资源，也仅仅是为了控制败选的幅度。
虽然哈里斯从一开始就在竞选名单上，但她的顾问们发现，拜登团队几乎没有对她的优势和劣势进行任何研究。记录显示，她的团队在7月21日至10月中旬期间在民意调查上花费了超过1200万美元。
根据记录和竞选官员的说法，其他主要支出包括：1.11亿美元用于寻求捐款的在线广告，至少1亿美元转给摇摆州政党，7000万美元用于邮寄，以及近2800万美元用于生产人们订购的商品。
尽管她的志愿者计划备受关注，但竞选团队在付费上门拜访选民方面花费了相当大的金额——约5000万美元。
在10月16日的一份备忘录中，支持哈里斯的主要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对电视广告支出被超过发出了警告。
该组织Future Forward在备忘录中说（该备忘录最初由《华盛顿邮报》报道），由于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支付的广告费率较高，除了哈里斯团队外，"任何人都很难"缩小这个差距。
这仅仅是Future Forward诸多困扰中的一个。几天后的另一份备忘录提到，"一些效果极佳的广告却未获得足够的投放预算"。据Future Forward称，有一则广告的效果评分达到了"百分制满分"——也就是说效果最好——却几乎从未被投放过。
同时，竞选官员们对Future Forward在最后几周之前都把大量资金闲置感到不满，这迫使竞选团队不得不在早期在广播上投入更多资金。
哈里斯面临的另一个挑战是：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筹集了10亿美元后，大量顾问、盟友和其他人常常争取分一杯羹，包括费城民主党主席。9月，哈里斯团队向其他党委会捐献了近2500万美元，部分原因是为了平息这些要求。
一些哈里斯的媒体盟友也获得了报酬。脱口秀主持人阿雷瓦·马丁作为媒体顾问获得了20万美元，她在10月进行了摇摆州巡回。
罗兰·马丁，他主持自己的流媒体节目并经营一家名为Nu Vision Media的媒体公司，在9月份收到35万美元的"媒体购买"费用，他说这是用于广告。
"这金额应该更多的，"马丁在简短采访中说。"应该在黑人拥有的媒体上投入更多。"马丁在10月采访了哈里斯。
哈里斯的竞选团队还向由阿尔·夏普顿牧师领导的全国行动网络捐赠了两笔25万美元。夏普顿在10月在MSNBC上采访了哈里斯。
当哈里斯面临黑人选民支持度相对较弱的质疑时，她的竞选团队在9月底向全国城市联盟捐赠了200万美元。
一个未解之谜是究竟谁从哈里斯广告的佣金中获利，这些佣金可能特别丰厚。即使在联邦披露文件中，这些付款通常也是隐藏的。
举例来说，拜登的核心策略师之一迈克·多尼隆在2020年向白宫提交的个人财务披露表中显示，他的咨询公司在当年获得了435万美元的收入。这个数字远超过向联邦选举委员会申报的支付给其公司的54.3万美元。
在哈里斯的竞选活动中，多家公司可能也获取了巨额佣金。截至10月中旬的数据显示，有四家公司收到了至少9000万美元的付款，其中一家公司从哈里斯竞选团队累计获得的收入更是接近3亿美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