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艳【散文】回不去的童年时光
文摘
文化
2024-11-02 00:00
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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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的童年时光
文//王新艳（北京密云）
刚刚入学不久，学校组织开大会，各班老师带着同学集合到大操场上。那天，按班级的顺序，发言的学生们依次走到讲台桌前，拿着稿子念着。听到主持老师念我的名字，轮到我了，我快步来到桌前一站，哎呀，个子矮啊够不到桌子和桌上的话筒。这时候救星到了，不远处的聂老师赶过来，把我抱起来放在椅子上，又挪过来话筒，放在我面前调试好，轻轻拍拍我肩头，告诉我可以开始了。这一抱增加了我的高度，更增加了我的自信和胆量，我一气呵成，从头到尾流利地念完，还获得了阵阵掌声，这是第一次站在台上，也是第一次听到为我鼓掌的声音。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开始喜欢上念书、念稿，喜欢站在台上的感觉，也是我日后能担任校内小广播员的第一个脚印吧！聂老师的这一抱让我铭记珍藏大半生，这么多年不能忘怀。遗憾的是，聂老师过世时，因疫情没能前往为老人家送行……到了该上学的年纪了，那时新生入学是在寒假，升班也是。我是63年尾最后一天出生在石匣村，生日小的不能再小了，比那年属兔的大部分同龄人上学要晚一年，虚九岁上学。寒假结束，开学后入学石匣小学一年级一班。班主任是聂老师，个头不高，眼睛大，双眼皮，黑黑的头发刚好到肩头，耳后头发上自下而上夹着黑色发夹，整齐利落。我喜欢聂老师说话时的样子，嘴角总是微微的向上扬着，两颊的酒窝若隐若现，好生的羡慕。说话的声音更是好听，自带磁性、温柔，像是重力的吸引，每一句话都觉入脑悦耳。也许是听老师话，上课时能够跟着老师讲课，不错声地听老师读课文、写生字，讲算数、列竖式，跟着老师举手回答问题。作业基本上都会做，晚上回到家，没事时还能够把第二天的课看看，经常是提前把第二天的题都做了，小测验成绩排在第一；还有天生的嗓门亮，老师选我当了班长，管喊“起立”、集合、带操。从此“班长”一词一直沿用至今，2016年毕业30年后的同学聚会，当年的我依然是同学口中的“老班长”。在同学眼中，我一直都是老师的宠儿，我也自感命好、机会多多。时至今日还清晰地记得，刚刚上一年级没多久，放学时聂老师告诉我先别走，到办公室来。我收拾好书包走出教室，向左转一个弯来到办公室，敲敲门进去，办公室里还有几位老师也在，大多还都不认识，径直走到聂老师办公桌前。聂老师拿过一张纸，上面写了好多字，说是写好的一篇稿子，让我看看有没有不认识的字，不认识的字问老师，多念几遍，练习练习，不要打嗑巴，过几天学校开大会上要念的。我接过稿子，从头开始一字一句地读着，不会的字问过老师后标注上拼音，回家后接着读、接着念。小学我是第一批加入少先队，那时还叫红小兵，胳膊上戴着袖章，中学第一批加入了红卫兵，任大队长。小学5年、中学3年我一直担任班长，现在同学聚会依然叫我老班长。我听着也是喜欢、亲切。我性格外向，开朗，说话嗓门高且洪亮底气儿足，喜欢唱歌跳舞，是校宣传队、体育队、乒乓球队队员，是学校广播员，负责班里演出编排节目，《望着祖国的地图》《欢乐的节日》《都有一颗红亮的心》《逛新城》等等现在还记得。每逢八一建军节、春节随校宣传队到石渣子沟（今高岭武警部队所在地）慰问演出，拥军爱民。那时还是勤工俭学，冬天挎着粪箕子到犄角旮旯捡粪，秋季割草晾晒干后交学校或生产队，闲下来和邻居小伙伴一起挖野菜，喂猪、喂鸡、喂兔子，有空还要背篓子拿着耙子去地里山上弄柴火，秫秸秆玉米秧刨谷子柞头，供家里烧火做饭用。那时跟爷爷奶奶住在一堂两屋，要供两个灶火，烧的柴禾多，就要多费力气，多搂多刨多囤。我家院内小柴棚子垛满了，就放在门口外的大树根下，倚着树一点点往上垛，踩得实实的，到了雨季，上面压上块儿塑料布遮雨。那时我就很能干，基本上供得上烧火。爸爸在密云水库管理处潮河管理所上班，冬天会买回点烟煤，拉回点锯末，拉风箱做饭用。冬天等晚上做完饭，趁着灶火坑里还有火底，把锯末洒点水稍微变得潮潮的，堆着放进灶火坑里，一点点儿的慢慢烧，后半夜炕头都是暖暖的。那个时候最高兴的是盼着爸爸骑着自行车回来，车子刚刚放好，我会悄悄地推着车子出去，到大街上练习骑自行车，摔了倒了，自己起来忍着痛继续练。爸爸是潮河管理所机电班班长，负责潮河主坝、九松山副坝及三条溢洪道的电力设施维护修理，夏季要防汛，冬季要防火，经常忙得几个月不能休假回家，所以趁着爸爸在家抓住空闲学会了掏裆骑车，个子矮够不上车座子。童年的那段时光是欢乐的、无忧无虑的，空闲时间，和邻居小伙伴一起跳皮筋、踢毽子、捉迷藏、投沙包、摔方宝......不亦乐乎。
—— 编审：梁淳威 ——
作者：王新艳，1963年生人，汉族，中共党员，企管退休，喜欢诵读。文学爱好者，曾在家风家教、与企业共成长等征文中多次获奖。《水库精神代代传》入《密云水库故事》一书，《退休不退岗 愿做夕阳红》一文刊登《密云老干部》2023年第十期和《果园》一书中。
近期作品：王新艳【诗歌】我的兵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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