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书的日子（八）
文|李云华
01
说是系篮球队，也得有张证据
虽然没有风花雪月的实力，但我的业余生活简约不简单：篮球场上浑汗如雨、乒乓台前叱咤风云；山间草地与风沙共舞、苹果树下和牛顿对话；凉风台上高歌“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省耕湖旁低吟“杨柳岸、晓风残月”；图书馆里勤耕苦读期盼“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桂花树下与李白碰饮“花间一壶酒，对酌有相亲”。宿舍床头忘不了众兄弟夜深人静共赏“雾都夜话”；集体失眠举办吹灯会的彻夜长谈；校外“相思河边”录像馆通宵达旦追剧的狼狈；宿舍楼下猥琐躲避那锥人心魄的寒风... ...
02
球、球衣以及我们，那时的青春
大学，基本是读书生涯的高潮。
大一，在各个领域我们都是“小弟”。篮球勉强进入系队，因为是新生，每场比赛我们都只有观摩学习，给老队员提提水、擦擦汗的份。唯一的上场机会就只有期待“垃圾时间”，不管是对手垃圾还是我们的队友垃圾。也幸亏有了这些“垃圾时间”，我才得以上场崭露头角、大显身手，为后来成为核心奠定基础。
最开心的还是我们班那些足球运动员，他们基本都来自农村，沉重的农活早就让他们练就了一身“金钟罩”“铁布衫”以及势大力沉的“飞毛腿”，只要一上场，立即展开“疯狗式”的逼抢和“投弹式”的狂轰滥炸，踢得对手皮开肉绽、心生畏惧！
场边，我们啦啦队同样不甘示弱，脱下上衣，手长的用手拿着、手短的则用一根撑衣杆挑在空中挥舞，再伴上声嘶力竭的助威呐喊，整个球场似乎被热情撕裂。男人们的狼性在这里一览无余，女人们的温柔在这里荡然无存！
03
乒乓球三年冠合影
篮球比赛打完了，足球比赛看完了，乒乓球比赛又接踵而至。
乒乓球比赛，这一回该轮到华哥闪亮登场，大显身手了。通过几轮激烈的角逐，我过五关、斩六将，最终杀入总决赛。
总决赛遭遇的对手是上一届的亚军，我一气呵成，率先拿下两局。心想胜利已经在望，没想到那家伙是鳄鱼皮般的韧劲，连扳三局，硬是活生生把我到口的“肥肉”抢走（要声明一点的是，我和第三名刚刚苦战了五局，再来争夺冠军，体力严重透支）。比赛相当精彩，开心的是冠军。但比比赛更精彩的，永远是场外的球迷。疯狂的呐喊、率真的表情、失落的眼神、肆无忌惮的褒贬、理解的泪花... ...这一幕幕丰富的情感组成了场下更精彩的赛事。
比赛结束了，天上突然下起了小雨，观众也慢慢退场。冠军带走胜利的喜悦，观众带走舒心的满足。此时此刻，比赛场地只留下两个人——一个是我——亚军，一个是她——铁粉。我们两人都怔怔地看着球台发呆，没有任何的言语。只任凭雨水合着泪水模糊着她的眼镜，看着汗水夹着雨水无声的滴落在我的球拍，共同安慰着一个失败的胜利者。理解一定需要语言吗？支持一定需要声音吗？
04
重点是：球场外的女粉
历经了一年的磨练，各方面的进步是肉眼可见。除了球技见长，知识面也拓宽了不少。最值得提起的是两件事：
一是大二那年学校举办的“振兴杯”篮球运动会，我们中文系对阵英语系的那场“生死大战”，谁赢谁出线。所以双方都会全力以赴、殊死一搏。我身披“6号”球衣代表中文系出征，另一个头号得分手身披“8号”球衣出征。
战斗打响，场上双方拼抢相当激烈，然而场下啦啦队的比拼更加血腥，两个系都是女生大系，双方加油助威的声音用声嘶力竭来形容绝不过分。尤其是英语系，敲锣打鼓倒也罢了，什么“sheet”“fak”“my gold”，干死“6号”打倒“8号”我们就赢了的尖烈的声音叫个不停。
当然，最后倒下的还是英语系。英文，还是整不过我们中文。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