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群小说】动荡的岁月

文摘   文学   2024-07-18 16:50   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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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徐永群


又有一段时间爸爸没有回家,被单位红卫兵组织关押了。
我只好借辆自行车,到单位去领爸爸的工资,全家在等米下锅。
公司变化很大里外墙壁贴满了大字报,大门口还竖着高音喇叭,不断播放着伟人的最新指示。
我没有见到老爸,红卫兵组织头头严禁我入内,怕我们父子传递情报。
我很生气,拿着红本本与他辨论,围观的群众渐渐多了起来。
门口的交通被堵塞了,送货的小货车开不进来,不断地响着喇叭。
这位红卫兵头头终于打开了大门,恶狠狠对我吼道:“你丫的进去吧,赶明我到你们学校,让他们教育一下你这反动分子的孝子贤孙。”
爸爸他们都被关在后院,公司领导都成为走资派,还有公司下属各单位抓来的地富反坏右分子,被一律冠以“牛鬼蛇神”分子。
我拨开他们,终于见到了我的爸爸,爸爸当过兵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腰板很直,双目炯炯有神。
见到我他笑了,说道:“你可不简单,你是第一个探视的家属。”
我见到许多叔叔,他们可都是大人物,出门都是车接车送,而今一长溜都坐在地上,地上铺着是建筑工地拉来的草席。
吴叔叔凑上来,拍着我的头轻声说:“孩子,我们这里属你爸爸最厉害,昨天我们都被揪出来挨斗,你爸爸在会场跪了四小时,还被强迫举着双手纹丝不动,我们都坚持不住倒了下来,只有你爸直挺挺跪着。”
  我哇哇哭了,爸爸一定又遭到了毒打,爸爸受罪了。我一边哭,一边掀开爸爸衣服看,看有没有新的伤痕。
爸爸身上伤疤很多,那是与日本鬼子拼刺刀留下的。
爸爸很镇定,他没有多说什么,只希望我作为老大,照顾妈妈带好弟弟妹妹。
当年还是讲究政策,我还是到财务处,领到了爸爸的全额工资,我到行政部门给爸爸换了饭票,还帮爸爸到门口小卖部买了几袋旱烟叶。
到了中午饭点,红卫兵们押着爸爸他们,走向了大食堂。
 爸爸走在最前面挺胸抬头,就是在这种环境下,还保持着军人的作派。
爸爸要了一份素菜,给我要了红烧狮子头,我当仁不让非让爸爸吃丸子。
爷俩不断争执着,此时由后厨走出一位穿白衣服的大师付,直接将半碗红烧肉扣入爸爸碗中,悄悄说着:“师长,您慢慢吃着,要保重身体呀! 

我回到家没两天,就接到爸爸公司的电话,让我来一趟。我骑上自行车,飞快地奔向了公司,那位红卫兵组织头头接待了我。
“请你转告你的爸爸,好好检查交待自己的罪行,否则没有好果子吃。”
  我不禁愕然,问道:“爸爸已失去了自由,他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呢?”
 头头怒道:“给他写检查的稿纸,他都卷成烟砲抽了。”
我又到里面找半天才寻到老爸,他升级了住进了“单间”、老爸呵呵笑道:“ 这些人也不知咋想的,逼我写检查材料,我反省了几天,自己没有做过对不起人民的事呀!”
在我心目中爸爸是抗日英雄,我们特喜欢听爸爸所讲的抗日故事,也羡慕爸爸骑着高头大马,率领士兵冲向了敌阵。
“ 唉,”爸爸长叹了一口气,说:“孩子,我的历史问题, 影响了你们的前途。你们的家庭出身,只能填写反动军官了,今后你们如何在社会上混呢?”
我刚刚十六岁,对爸爸所讲的还听不懂,等步入了社会才体验到五类分子子弟生活上的艰辛与歧视。
红卫兵头头又进来,喝斥我爸爸站起来,又一番的训导,什么顽抗到底,死路一条。头头说的性起,扬头就要打爸爸,爸爸呼着一声及时抓住了他的手,冷咧咧说着:“ 小子,你还嫩着点,你还想动武吗?”
继而爸爸大义凛然说道:“我从来没有与解放军作战,内战开始我即退出了军界,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爸爸说罢一把将那位头头推到了一边,说:“我的话说完了,我 凭什么写检查,你有本事把我毙了吧。”
中午爸爸又带我到食堂吃饭,我又见到了那位大师付,听他讲以前跟爸爸在一个部队,后来投诚了,现在是以革命军人身份转业。
我们照例受到他的关心,他又偷偷地往我们碗里放些肉菜。


我们家处于最困难的时期,爸爸被开除了公职,没有了工资的收入,红卫兵组织又将我们全家的城市户口注销了。
但郊区县及原籍山东都不安置我们,当我们回到了北京,每天都到市委大楼领粮票与生活费,我看到许多人都在排队领钱,看来北京市遣送了不少的人,他们又被当地轰了回来,农村干部也会算计,接收这些老弱病残的人干嘛,借口我们这里地少人多,或是沿海城市,不能安置为理由。
若干年后,我帮助了家乡的地方企业,才从县干部口中得知,老家的地方政府部门,用这种形式让我们回北京,就是暗中保护抗日将士一家,与极左的思潮抗争吧。
回到北京并没有改变爸爸的命运,爸爸直接被关押了起来,并被监督劳动改造。
我又有两三年没有看到爸爸了,据说在南城一座僻静的大院里,那里经常抬出死人,有人被打得血肉模糊,我很担心爸爸的处境,经常被恶梦惊醒。
 我们的家被贴上了封条,我们只好睡在市府大楼走廊里,每人每日领两角伍作为生活费,我带着弟弟妹妹们到附近饭馆买饭,拣最便宜的炒土豆絲吃。
从市府大楼到学校,要倒两次车,要花一毛五分钱,我厚着脸皮与售票员讲,自己是上访人员,没钱买票。
人家好像知道我们这些人的情况,见我还戴着校徽,基本上都挺同情我们,我每天到学校都是免费乘车了。
学校秩序很乱,到处都贴着大字报,同学们对我出奇的冷漠,平时的棋友们对我也是异常冷淡,我遭受到大家的鄙视,自己深感到孤立无援,堂堂的教室没有我一席之地。
我还听到同学们背后窃窃私语, “他爸爸是黄埔军校的学生,国民党高官,双手沾满了人民的鲜血。”
“这种人不配留在北京,发配到荒芜地区自生自灭吧!”
我深深被昔日同窗好友的嘲讽所震撼,真想找机会离开北京,离开这伤心之地。


机会终于来了,学校动员我们到陕北延安插队落户,一些军宣队代表还配合街道的大妈们,分别上门动员。
我是第一个在全年级报名,决心响应毛主席的号召,到延安去插队。
我们家被撕掉了封条,我们又回到家,开始整理收拾,妈妈大惑不解,我们刚刚搬回来,你们怎么又要出远门呢?
我的妹妹在女校上学,她在学校也报名了,妹妹还不到16岁,妈妈更心疼了,整天以泪洗面。
当时还不放爸爸回来,审查一再升级,经过红卫兵几次抄家,我家穷的一塌糊涂,连妹妹们梳头的镜子都没有,只有放一脸盆水就着亮梳理。
妈妈可犯愁了,人家孩子下乡都置大箱子,买更换的衣服,个个穿戴整齐。
我与妹妹都穿着打补丁的衣服,用全家唯一的两个旧樟木箱子装行李,我们把家里的仅有的两个箱子拿走了,全家人的衣物只好堆在墙角。
我们在火车上,许多人都是头次出远门痛哭流涕,我却很高兴,不知道是什麽思想做崇,只想早一点离开北京,到外面接触新的环境,开拓自己的人生之路。
陕北下大雪,我们由铜川乘坐军车奔向延安,军车都带着防滑链子,沿途经过几个县城,都受到了夹道的欢迎。
 听着那震耳的鼓号声,陕北人民扭着秧歌舞,与那山峦起伏形成了一体,更激动人心的是,我们看到了宝塔山,我们终于来到了革命圣地延安。


我们在队里,老乡们很热情,他们经常到知青户来看我们,谁家做点好吃的还给我们送来。
来到了队里,虽然干农活比较累,但我的心情好了起来 ,大队又对我们十分器重,老乡们也说我们是从北京来的 ,毛主席派来的学生。
我试着给爸爸单位发了几封信,全都石沉大海没有音讯,我内心很焦虑,也不知道爸爸是否还活着吗?
公社委派了一位干事到北京外调,然后建立所有北京知青的档案。
 我也托这位干事帮忙打听一下我爸爸的情况,等干事由北京返回,一直躲着不见我,我到公社找了几次,都说在开会改日再见。
后来由妇女队风言风语传出来,说由我家搜出了槍支弹药,我爸爸要配合蒋介石反攻大陆。
我听后不禁后背阵阵寒意,难道红卫兵组织将我玩的儿童手槍上缴了,说成我爸爸私藏的武器。
村里的老乡对我的态度也有了改变,显得不那么热情了,把我也划入了地富子弟那一类。
但书记队长还是关照着我,见我干活实在不偷奸耍滑,总不缺工,我在知青集体户里挣的工分最多,工分工值很低,干够十分才合八分钱。
我被书记推荐到公社,县里开过积极份子大会,每次出席会议,能混饱肚子,吃一回红烧肉。
我又喜欢舞文弄墨,写了插队的小块文章,当地青少年文盲占大多数,北京知青显出有文化与众不同,渐渐地我们在当地也有了小名气。
上面政策有些松动,把我列为可以教育好的子女,虽然不能入团入党 ,不能当兵或上大学,但可以进工厂当工人。
 在驻队北京干部的大力帮助下,我直接进入了三线企业,成为一名生产车间的工人。


我很珍惜能在大型国企工作的机会,我们是两年学徒期,但我刚刚学了不到一年,即掌握了重要岗位的操作程序,直接被破格提拔成工段长,提前转正。
我有了探亲假,马上申请到北京探望父母,我掐指算来已经快五年没有见到爸爸妈妈了,这五年爸爸又杳无音信。
家里变化也很大,只空荡荡的剩下妈妈一个人,大妹妹还在陕北农村插队,弟弟他们在邻区务农,最小的弟弟没有下乡的任务,也分到北京邻区的农场劳动,我们兄弟姐妹七人先后都去当农民了,这真正沾爸爸的光了 ,家庭出身不好反动军官这顶帽子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
我好歹也是工段长,出席了几次省里的表彰大会,自认为自己有底气,直接到公司寻父。
    运动已经进入了后期,公司显得冷冷清清, 红卫兵组织也被撤掉了,我只好找到食堂那位大师付,从他嘴中才知道爸爸被转移到河南某处的五七干校。
我又找到公司革委会,革委会也是刚刚成立,结合了几名原公司的领导,百废待兴事情比较多,他们非常同情与支持我,班子成员当即拍板决定,出辆小车陪我到河南接回爸爸。
   我们趁着茫茫的夜色直奔河南,我也不知道北京商委为什么选择河南作为五七干校呢?
当到了洛阳,天已经大亮,我无心欣赏这座古都城市,直催促司机同志按地址寻找五七干校。
当我们到城外五十余里,终于找到了所谓的五七干校,实际上将商委所属部有问题的人集中起来,变相的成为劳改农场。
我很感谢上天,还给这些人出路给予基本的生活供应,没有集体屠杀。
我们见到了干校的工作人员,办公室很简陋,宿舍全是毛坯房子,整个干校显得没落冷清。
“ 没有办法,目前我们只是空架子,头头们都回去了,大部分成员都解放了,回到了原单位。就是我们这几个人舅舅不疼,姥姥不爱,还死守在这里。”枯燥乏味的工作人员,见到我们,可像见到了娘家人,一再抱怨道。
我很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讲话,让他马上告诉我,我的爸爸到底在什么地方?
他赶紧抽出了一本花名册,弹掉上面的灰尘 ,在来自北京教育人员一栏中找到我的爸爸,告诉我说爸爸一年前已转入河南医院的疗养院了,离这里还有二百余里。


同行的这两位司机知我寻父心切,一再劝慰我问清地址,我们马上出发。
我内心很不忍,这两位师傅开了一夜的车,也顾不上休息,又跟我上路了。
经过三个小时的颠簸,我们沿着乡间小道,终于找到位于偏远地区的疗养院。
  这疗养院比较小,为什么建在这交通不便的地方呢?我们进到里面,才感觉到这是大队部改造的,所有服务人员都是操着地方口音的人。
我们说明了来意,被引到了后院,我终于找到了爸爸,他面容憔悴楞楞的望着我,当我冲上去紧紧地拉住了他,爸爸表情变得很激动,然后流淌下两行热泪,叫着我的小名,抓住我的手拼命往怀里拉。
“ 爸爸,我们来接您啦,我们回北京吧!”
 爸爸突然像小孩般的哭了起来,   哽咽说道:“这是真的吗?他们不斗我了吗?”
 我肯定的点着头,不一会儿爸爸又开始咳嗽起来,满脸涨的通红,吐出的痰全是血块。
爸爸患上了严重的肺病,需要马上治疗,我们拨了救急电话,要了救护车将爸爸送进了县医院急诊观察车。
爸爸病情加重肺部严重感染,由肺部抽出不少的粘液。  
病情决不能耽误了,我再次找到县医院领导,要求当天用救护车将爸爸送到北京,以最快速度联系天坛医院医务处。
县医院很重视,说老先生这病给耽误了,咳痰都见血了,为什么不早点来治疗呢?
爸爸一讲话就咳嗽,他无法表达出来,因为他失去了人身的自由,可能因为病才给转入到所谓的疗养院。
我很感谢县医院的医护人员,他们在救护车上,给爸爸吸入氧气,并在救护床边吊瓶子输液,他们一直把我们护送到了北京。


天坛医院很仁义,马上让爸爸住进了特护病房。我也及时通知在外插队插场的弟弟妹妹返回北京,我们七兄妹临时组成了护理小组排班,每天24小时都有人守护。
在医护人员精心治疗下,爸爸的病情得到了控制,他又每天能见到自己的子女,心情也开朗起来,更重要的是又能天天吃到我妈妈做的可口的饭菜了。
我在陕西的工作单位非常通情达理,又开始给我续假,工资照发,让我安心在北京照料爸爸。
爸爸的肺部感染有效的得到了治愈,咳嗽也减轻了,脸色渐渐地红润起来,被转入了普通病房。
公司领导也到医院探望了几次,并告诉我上面很重视,要准备给爸爸开平反大会。
从领导们的言谈话语中我才知道爸爸在河南受到非人的折磨与迫害,经常批斗挨打,所谓的劳动改造,让爸爸去刷厕所,使用盐酸清理,又不让戴口罩,嗆得老爸不停地咳嗽, 这才引起了肺部发炎。
 爸爸对我们一点都不说,只是默默地忍受着,他也不去走后门托关系,尽管他的一些军校同学,已是我军的一些将领。
我国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家时来运转 ,爸爸被平反了,也补发了十年的工资。
 爸爸恢复了公职,我的弟弟妹妹全由农村返城了,恢复了高考 ,我们最大的三兄妹考上了大学。
我18岁写的入党申请书,当我38岁时才被吸收到党组织,整整考验了我二十年。
我调回了北京又成为企业的党政一把手,正值爸爸七十大寿,我倡议全家人都聚一起, 为爸爸祝寿。

......爸爸还是走了,他最后发展到肺气肿呼吸相当困难。我们将爸爸安葬在八宝山,我擦拭着墓碑,拂去岁月的痕迹,摆上平时爸爸最喜欢吃的酒菜,与爸爸唠唠嗑吧。
爸爸过70大寿那年,他坚持坐起来与我们谈谈,在我印象中爸爸曾三次要求喝酒,他病情加重只能抿嘴喝一小口,在70大寿当着全家人的面。
后来听说我添儿子了,爸爸对隔代人的出世非常高兴,要求喝一小盅庆贺,并写了满满一信纸的名字,让我从中选择。
第三次喝酒,知道我成为企业党组第一书记,爸爸高兴的不知说什么好,我也是五十开外的人了,但爸爸还是给我讲文天祥,岳飞的故事,我知道爸爸的心思,他希望我能够精忠报国。
我们守着爸爸最后的时刻,当我们尽人子之孝,送别了老人家。
我们由八宝山回来,满天的繁星闪烁,爸爸走了,我多么希望他成为星辰照着我们前行。
追悼会上,我泪流满面但还是说出内心的表白,爸爸没有走远,我们在他就在,因为爸爸永远活在我们的心里!



作者简介:徐永群 ,原北京市老三届知青,曾到陕北延安县插队落户,后到西北第二合成药厂工作。于1988年调回北京,任食品集团公司老总。退休后移民澳大利亚,现为悉尼北京会会长,悉尼老年大学荣誉校长,澳大利亚新州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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