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白秋云聊了一番后,任心瑶的心情开阔多了,晚上多吃了半碗饭,结果还没到半夜就喊肚子痛,马上见了红。
白飞扬吓得脸都白了,一直问他姐当初见红没有。
“我没有,但是见红也是常见的,没关系,心瑶离预产期十来天,跟我当初差不多,提前发动也是有的。我们赶紧送去医院吧!”白秋云低声说。
家里还有个孩子,所以得有人在家守着,孙近香上了年纪,一到晚上就没什么精神,需要睡觉。
所以决定白秋云跟白飞扬一块带着任心瑶去市二院生产。
为什么去二院呢,因为当初白秋云在那生的孩子,医生可靠,所以任心瑶也决定在二院生,怀孕初期她在县医院检查,中晚期就去市二院检查,跟医生也都沟通得不错。
“姐,我好怕啊, 我不想剖腹产,可是我现在肚子好疼,我怕去了让我剖腹产。”任心瑶哭着说。
年纪小夫妻俩没有经验,都吓得不轻,白秋云拎起准备好的待产包说:“飞扬,我现在去巷子外面打车,如果打不到我就去车站那边喊车过来。包我拎着,你看好心瑶,让她放轻松,数一数宫缩的频率。等我电话!”
大晚上乌漆嘛黑,白秋云走了十分钟才看到一辆出租车,赶紧叫了车到他们住的巷子口。
白飞扬抱着任心瑶出来,上了车就直奔二院。
待产包里有一些吃的,白秋云让任心瑶趁着在车上的时间赶紧吃一点,积蓄能量。
到了医院,妇产科这边灯火通明,大概是整个医院最热闹的地方,听到一阵一阵婴儿啼哭的声音。
白飞扬也稳了稳心神,医生把任心瑶安排进了病房,做了各种检查,说宫口还没开,等着吧。
见了红就不能随意走动了,半夜的病房静悄悄的,任心瑶心里紧张得不行,偏偏又不能叫出来。
“飞扬,你趁现在躺陪护椅上睡一会,我照顾心瑶,咱们两个人总得保证有个人精力充沛!”白秋云作为过来人,分配着各自的任务,“心瑶,你现在放轻松一点,肚子疼的频率你自己数一数,规律了就跟我说,我喊医生来检查。”
“姐,我想直接剖腹产了,检查宫口太痛苦了,我现在宁愿在肚子上切一刀算了!”任心瑶急着说。
白秋云笑了,“你之前不还说就怕动刀子吗?没关系,经历过了就好了,总的来说,剖腹产肯定比顺产恢复要慢,再说了你身体条件好,医生也不建议你好好地去剖腹产啊!”
白飞扬疲惫的脸上也有了笑意,“你就听姐的吧,你现在啊,是慌得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任心瑶自己也笑出了声,“算了,算了,该怎么就怎么来吧!但是我跟你说好了,咱就生这一个孩子,太遭罪了!”
“好好,就生一个!”白飞扬答应道。
任心瑶肚子疼到了后半夜,感觉又没那么强烈了,像是“炸胡”,她说要不回家算了,在医院怎么都不方便。
“等白天我去问问医生。”
“姐,你也躺床上睡一会吧,瞧你黑眼圈都出来了。”
白秋云一夜几乎没怎么睡,第二天她找到妇产科医生,问任心瑶的情况,大概还有多久生。
“现在说不好,可能再过一个星期,也有可能今天就发动。”
医生建议住得近就回家去,要是住得远还是住院,反正床位有空。
“姐,飞扬,还是回家吧,我现在又不疼了。昨晚我真以为要生了,果园还有一大堆事呢,我不能在这占着你们两个人!”任心瑶说。
“没事,你安心待着,无聊的话我出去买两本杂志来给你看。”毕竟离县城还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白秋云不放心,头胎还真不好说,医生都没办法保证什么时候生,所以她觉得任心瑶还是在医院保险一点。
白飞扬一直守在医院,白秋云出门准备买点饭,顺带买几本杂志给任心瑶解解闷。
到了楼梯口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胸闷气喘,一口气憋着,差点呼吸不过来,她扶着栏杆,慢慢深呼吸,可是头越来越晕,双脚打颤。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
“秋云,秋云!”她试图小口呼吸,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一转头,潘一楠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你怎么了?”
潘一楠的声音听着不真切,白秋云听得最清楚的是自己的心跳声,急促不安。
“我不知道。”白秋云说。
“去急诊。”潘一楠扶着白秋云就要去急诊室,白秋云挥挥手。
“不用,没事,我出去透透气,可能是医院太闷了。”
两人到了室外,白秋云努力地站直身体,果然好了一些。
“抗抑郁的药还在吃吗?”潘一楠问道。
白秋云摇摇头,一张脸没了血色,“一个月前,药吃完了,就没找医生开了。”
潘一楠抿抿嘴,果然跟他想的一样。
“你是抑郁症发作了,心悸、胸闷、眩晕。药还得吃,就算是停药,也要遵医嘱。你现在急性发作了,走,我带你去找精神科的大夫开药。”
潘一楠是医生,白秋云相信他的判断,其实停药后面好几天她都有过不舒服,只不过没这么严重,她也就没当回事。
“这袋子里的药是发作的时候吃的,这盒子里的药每天早饭后一粒,一个月后来找宋医生复诊,记住了吗?当心自己的身体,这不是小事情。”潘一楠找来杯子倒了温水,让白秋云先服用了一片阿普唑仑。
白秋云点点头,“谢谢你啊,我好点了,你去忙吧,又麻烦了你一次。”
“是你弟媳妇要生了吧?”
“嗯,你怎么知道?”
潘一楠没回答,陪着白秋云待了会,确保她情况稳定了才继续回去工作。
白秋云买完东西收好药,才回到病房,她不想在这时候让弟弟和弟媳担心。
任心瑶还是在下午破了羊水,进了产房不到俩小时就生了个闺女,白秋云和白飞扬都喜极而泣。
白飞扬打电话回去跟孙近香报喜。
“生啦?男娃女娃?”孙近香急不可耐地问。
“是个姑娘,白白净净,好看得不得了!”
“哦,知道了。”孙近香说完就急着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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