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源 / 桃花马上石榴裙
● ID / taohuama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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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我在视频号推荐《出走的决心》,有读者在评论里提到了《金婚》。
苏敏出生于1964年,按时间推算,这一代的苏敏,刚好是上一代文丽们,在30多岁时生的孩子。
她发现丈夫精神出轨后,也曾打算离婚。但最终,在家庭面前,她选择了隐忍。到了下一代的苏敏,几乎重复着母亲的命运。半生忍受丈夫的懒惰、冷漠、自私、暴力。《金婚》令人唏嘘。它真实残忍地呈现了那个年代之下女性的婚姻困境。尽管,这种自我牺牲换得的相濡以沫并不值得称颂,但我们也要看到,在时代局限之下,独立工作、敢于分居的文丽,亦已超越了她们的上一代。今天重发一篇旧文,是我去年写的关于《金婚》的一篇文。从文丽,到苏敏,到我们,女性的觉醒,独立和进步,值得一再鼓掌。那一年我刚结婚。追这部剧的时候,纯粹是觉得好玩。因为剧中许多充满年代感的家具、摆设——铁皮的暖水瓶、斑驳的木桌椅、印着喜字的脸盆、油票粮票自行车票,都带来浓烈的儿时回忆。我才发现,这部展示时代婚姻生活的经典剧作里,浓缩了普通人那么多的情感——甜蜜与痛苦,无奈与遗憾,挣扎与绝望。蒋雯丽饰演的小学老师文丽,与张国立饰演的青年工人佟志,结合于1956年。作为知识家庭里倍受宠爱的小女儿,文丽生性文艺浪漫,读苏联小说,有生活洁癖,讲小资情调。佟志是个典型直男。忠厚本份、品正貌端、积极上进,是厂里的技术骨干。初入围城,他们如胶似漆,恩爱甜蜜,文丽极尽妻子温柔,佟志也给予包容呵护。性格上的差异,生活上的窘境,初为父母的辛劳,虽然带来了一系列烦恼,他们吵了又合,合了再吵,芝麻绿豆,柴米油盐,但生活在打打闹闹中依然有滋有味。文丽不擅家务,煮糊过米饭,弄丢过工资,但她情感单纯,一心一意扑在家庭里,只想好好过日子。佟志也不可谓不是个好丈夫。他力所能及地分担家务,照顾孩子,给予妻子情感上的慰藉与照拂。最难得的是,婆婆初来小住,对文丽心存成见,各种挑剔,佟志竭尽所能从中调和,大部分时候都站在妻子这一边。三年困难时期,文丽省下一碗白米饭,为了让佟志吃,生生放嗖了。面对文丽的伤心哭泣,老实巴交的佟志满脸无奈——他已饿得没有力气哄妻子。那种无能为力的眼神,那些细致入骨的动作,让人动容。熬过了饥荒年代,熬过了十年浩劫,他们拖儿带女,千难万难地走到中年。十年动荡过后的残局,人到中年的迷茫,让佟志一度消沉,找不到方向。终于心想事成、喜获麟儿的文丽,全部心思都扑在了儿子身上。他们之间,几乎不再有亲密的情感交流,甚至家中都没有了他能睡觉的地方。就如同在佟志的父亲去世后,她看出佟志想把母亲接来,又怕她不满的左右为难,主动提出接来婆婆同住。这次也一样。她理解男人的抱负心,理解佟志的郁郁不得志,也相信了那句“最后的机会”。尽管有不愿与不舍,她还是支持丈夫做了决定——去荒远偏僻的三线拼搏几年,为了未来更好的发展。这意味着,四个年幼的孩子,一个年迈的婆婆,全家的重担都落到她一个人身上。而大事当前,她能用理性战胜自己的情绪,对伴侣肝胆相照,为家庭在所不辞。第一次回家探亲时,他摸着文丽日渐粗糙的双手,心疼地将她搂在怀里。彼时的他们都坚信,熬过这段两地分居的苦日子,就一定会更幸福。艰苦闭塞的环境里,突然有了一个明媚如花的姑娘。她青春飞扬,谈笑风生,既有文丽年轻时的高雅浪漫,又有文丽不具备的精干飒爽。面对这样一个年轻女性的热情主动,频频邀约,佟志不是没有纠结过。当文丽看到报纸的大照片传遍全厂,忍无可忍找到单位,要求结束两地分居。归来的佟志,理直气壮地对文丽怒吼:“我连她的手都没碰一下!”却被文丽一句“没碰她的手,你碰她的心了吗”给怼了回去。可哪个女人能忍受,自己拖家带口扶老携幼,累得蓬头垢面,男人潇潇洒洒远在天边,与红颜知己惺惺相惜。无论佟志多么想自证清明,无法否认的事实都是,他对李天骄有感觉,走了心。可能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他与李天骄这段情愫,会纠纠缠缠数十年。剪不断,理还乱。他一直笃信自己没有在身体上出轨和背叛,对得起这个家。所以他也一直没有彻彻底底、认认真真、诚诚恳恳地向文丽解释过、道歉过。他们争吵,嘶吼,用最恶毒的话咒骂对方,满身戾气,满脸仇视。她曾经傲娇,曾经文艺,在婚姻的前十几年里,即使成了几个孩子妈妈,她仍然会在路边,摘一朵野花,闻一闻花香。可在感情破裂之后,她的脸上,再无那般的小女儿情态。孩子半大不小,丈夫冷漠疏离,生活的疲惫和情感的煎熬,让她日渐狰狞,苦大愁深,满脸怨怼。她无力满足孩子的情感需求,只是一味阻止女儿读小说。当李天骄转换身份,再次与佟志共事,她看着他们谈笑风生地从自己面前走过,目光呆滞,面无表情。她只能让自己麻木地活着。少抱怨,少争吵,像一只把头埋进沙子的鸵鸟。弥留之际,这个曾经嫌弃她娇气、讽刺她无能的婆婆,语重心长地对佟志说:“文丽是个好女人,你要好好待她。”因为她知道,文丽的娇弱早已不复存在,她被疲惫生活打磨成了一个苍老、沉默、忍耐的女人。还有那个年代之下,保守的人文氛围和社会伦理体系,以及他们并未彻底消散的感情。虽然伤过,痛过,仍二十多年的婚姻,让他们像两棵树,盘根错节地生长在了一起。子女,健康,责任,道义,如同枝叶缠缠绕绕,难以割舍。开始走向老年的他们,依旧争吵,磨合,看不惯,也分不了。身体的病痛,子女的操心,每个关口,他们又彼此扶助,相互依偎。当岁月铺陈,风风雨雨五十年走过,晚年佟志和文丽,较着劲,绊着嘴,呕着气,仿佛又变回了当年的小儿女。佟志在另一个房间用手机给文丽打电话:“我是小夏。”金婚庆典结束后,已身患癌症的文丽,一身大红羽绒服,与佟志互相牵挽,走进茫茫雪地里。白头偕老四个字,听起来感人。而具体到现实里,毫不浪漫,毫无梦幻,充斥着大量的琐碎与庸常。如果将文丽和佟志还原到现实里,那么今年,他们90多岁了。50集的电视剧我们可以倍速浏览,而漫长的人生,却只能一步一步走完。看完这部剧之后我在想—:所谓金婚,说到底,更多的是女人的牺牲与隐忍。前十几年,他一文不名,需要妻子与他生儿育女,共育家庭。后十几年,他身心颓唐,需要老伴与他日日相伴,相互照拂。直到发现,李天骄再也不是当年的李天骄,她满口英文,举止商业,早已不记得那曲《伏尔塔瓦河》。金婚?如果没有文丽的善良、心软与忍耐,根本不会有金婚。我忍不住会想,像文丽那样,用半生的隐忍和眼泪去换一个金婚,值得吗?时代动荡、家国变迁,小个体与大背景交织,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妥协与无奈。如果金婚,是以女人的半生隐忍为条件,那它就并不美好。但在某个节点,这条路分岔了。指向了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金婚》是一个时代的记录,却再也无法成为女人一生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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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爱玲,作家,心理咨询师。公众号“桃花马上石榴裙”创始人。全新作品《痛快去活》热销中。个人微信:shiliuqun04。微信公众号:桃花马上石榴裙(ID:taohuama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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