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8年3月上旬的一天,中共湘南特委代表周鲁来到井冈山,传达中央去年11月扩大会议决议和12月底给湖南省委的指示。其中有一条内容是针对毛主席的,“开除党籍”。后来大家都知道,这是一条错误传达,可在当时,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这个错了,就连毛主席也无可奈何。
“开除党籍”,意味着毛主席成“党外人士”,自动卸任前委书记和党代表两项职务——非党内人士无法担任。毛主席因此改任工农革命军第一师师长。这些对当时的毛主席而言,都是无比沉痛的打击。
而这一切的根源,就是1927年12月28日的中央临时政治局扩大会议。现代有本著作《说不尽的毛泽东》中,有句话说到:“周恩来那时对毛泽东似乎还不太理解,曾提出要撤毛泽东。”
简单概括的“曾提出要撤毛泽东”,当时却对千里之外的井冈山革命根据地,造成了一场不亚于大地震的影响。领导了秋收起义的毛主席,竟被周总理提出要撤掉?此事直接诱发了1928年的“开除党籍”错误传达事件。
当时是这么个情况, 1927年11月,临时中央在上海召开扩大会议,瞿秋白主持,李维汉、李立三、周总理等人参会,共产国际代表罗明纳兹也出席会议。罗明纳兹指出八七会议后的各地武装起义领导人,都犯下机会主义错误。
毛主席领导的秋收起义,被认为是一种“单纯的军事投机的失败”。这场会议决定,给予他严厉的批评和处分——开除临时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除这一处分外,年底又开会作出严厉批评。这是毛主席首次经历这些,而这正是周总理的提议。
那个特派员周鲁上井冈山,不知道怎么把“开除中央临时政治局候补委员”和“撤销现任省委委员”的处分,传达成“开除党籍”。这直接是把处分升到顶格。
当时11月那个会,周总理虽然被再次增补为临时中央政治局常委,但包括他在内的南昌起义前敌委员会成员,也收到了临时中央的警告处分。他跟毛主席被临时中央指出的那个错误一样,“军事投机”。
因此,周总理虽然在会上提议“撤毛”,但他并非真心反对毛主席那种武装割据思想和做法。那他为什么要提出“撤毛”呢?有近代史学家一语中的地评价道:“周恩来大体上还是在共产国际及中共中央制定的方针之下,也就是在这个大框架下,对事情考虑得很周密,有条有理地去做。”
周总理对毛主席认识,对秋收起义的认识,有一个相当曲折的过程。见证毛主席领导的前三次反“围剿”战争均取得胜利,又在长征中期亲眼看见毛主席指挥的红军反败为胜、连战连胜,周总理开始对毛主席变得无比信服。
没有什么事是一蹴而就的,革命伴侣也并非一天结成的。许多开国元勋在晚年,被子女问起为什么这么崇拜毛主席,他们的回答总是大同小异。“毛主席能领导我们打胜仗。”革命战争年代,打胜仗意味着能让大家活命。在一场场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战斗中,毛主席树立起无上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