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姥爷,不喜欢奶奶和爷爷,他们总是嫌我不是男孩!

时尚   2024-09-14 13:18   山东  

原创小说:

谁可相依

风为裳

08
姜虹在苏亦晴和陆希格面前不失时机地炫耀一下,苏亦晴和陆希格在心里不约而同地鄙视了姜虹。
“穿GUCCILV还不是一朵鲜花插在了那啥上,有下一代都提心跳胆,万一不会长,随了他,男孩还好说,女孩可不就毁了人生?”

希格心里是明白的:女人的嫉妒心背后掩藏的是羡慕。姜虹被杨以安开着宝马车接走后,陆希格对苏亦晴说:“咱俩这辈子是别指望着戴男人买的钻戒了!”

苏亦晴笑着喝掉杯子里剩下的咖啡,她说:“翔翔奶奶家那边不打电话要钱,我就念佛了!”

日子总是这样沾满了各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尘埃向前急驰着。如果不是那么偶然地发现万言的秘密,陆希格想自己会一直这样烦恼着抱怨着走下去。

可是,生活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你个恶作剧,把你从某种自我催眠的状态里一棒子打醒,让你面对。

有些东西闭闭眼,忍了就忍了。有些东西,是无论如何咽不下去的。
生活是最好的编剧。有时巧合得简直让人涕笑皆非。
生活也是最有威力的,它可以在一瞬间推枯拉朽,夺走一切你认为你拥有的牢不可失的东西。
生活也很有幽默感,你不幽它一默,它便幽你一默。

陆希格后来很多次想起那天的事,都觉得不可思议。

阴历二月初六是陆希格老爸的生日。
陆希格原想买只蛋糕买些菜回去吃顿饭就算了,也不用招呼万言,他来了,像大爷一样倒添堵,只对父母说他出差去就行了。

可是,二月初六前一天万言竟然真的说第二天会去出差去长春,来回两天。
陆希格还问:“你们公司怎么这么变态,赶着周末让你出差?”

万言瞄了陆希格一眼:“有不变态的公司吗?”这话说得也是。

二月初六一大早,万言便起来收拾打扮,光衬衫领带就配了一套又一套。陆希格睡眼朦胧地问:“跟你一起出差的是美女?”

万言心情不错,吹着口哨,“没有美女也可以勾搭个美女,你老公现在是精品男人,男人中的战斗机……”

陆希格笑了,“少臭美!还战斗机,最近公粮交得……”万言凑过来,先是呛人的香水味焖了陆希格一下,她说:“讨厌,我最烦男人喷香水!”

万言不管这个,捏了陆希格的胸:“怎么啦,不满足?果然是三十如狼四十如……”
陆希格一口咬到万言的肩膀上,万言大叫一声,“谋杀亲夫!”
陆希格松口咧嘴笑,万言作势按住陆希格,“要不要老公给你加加餐?”

那是个不错的早晨,夫妻俩打情骂俏。甚至万言出门前还亲了陆希格。
陆希格拍拍他的脸说:“最近你有点像恋爱中的毛头小子,兴致勃勃的!”

万言的眉耷拉下来作蜡笔小新状,用小新那种憨憨的口吻说:“老婆,如果谈恋爱不花钱的话,我倒愿意兴致勃勃一下下!”

陆希格弯腰替万言拿鞋:“有女人愿意倒贴,尤其是我老公长得跟陈冠希有一拼这样的!”
万言笑有些不自然似的,好在陆希格的注意力全在万言的脚上,他说:“我倒巴不得有这好事,要不你帮我物色着,她倒贴我,钱我都拿回来给你!”

“要得!”

那不过是夫妻间的耍花腔。却有时误打误撞撞上了真相。
许久之后,陆希格想着那早的事,心想:自己怎么就那么乌鸦嘴呢。早知道那么灵,真该买张彩票去。

万言出门后,陆希格穿洗,化妆,突然想到奋斗路新开了家鲁菜馆,姜虹请她们去吃过,菜做得很地道。
在家吃,自己和老妈忙乎小半天,到桌上吃都吃不下去了,不如带老爸老妈去吃一顿。
一想到这,希格立刻有些兴冲冲的,还思忖着:要交待好米米不能说走嘴,现在的孩子跟小间谍似的。

陆希格的老爸是闯关东那年跑过来的,这些年日子过得拮据,总是念叨着什么时候回趟老家呢。其实老家也没什么人了,人总是老了,怀念从前。
正好自己有笔业务提成,一千多块,陪老爸老妈逛逛街,买身衣服,然后再吃顿饭。
这样想着都觉得开心。平常忌惮着万言的小心眼,做什么都偷偷摸摸的。这回好了,他不在家,自己可以好好陪陪父母。

陆希格叫醒米米,给她梳洗打扮完毕,说:“你天姥爷过生日,咱们去给姥爷买个蛋糕,然后去逛街,给米米买新衣服好不好?”

“好!”米米兴高采烈地回答。
“妈妈,我喜欢姥爷,不喜欢奶奶和爷爷,他们总是嫌我不是男孩!”
都说孩子小,其实孩子最是明眼人,大人的一举一动,他们看得比谁都清楚呢!

“不许瞎说,奶奶也喜欢你的!还有,米米,咱们去姥姥家执行的是秘密行动,要对爸爸保密,能做到吗?”

“能!”米米大声答。

有女儿陪着逛街,陆家父母乐得直说自己有福。
陆希格还是有些心酸的,想着杨以安跟姜虹订婚后就给姜虹的爸妈买了一套一百多平的房子,全套欧式家俱。
老妈说:“咱不羡慕那个,只要你跟万言过得好,爸妈比吃什么都香!”

在湘菜馆要了个小包厢,陆希格的老妈还惴惴不安:“万言也不在,就咱仨,来这么大的馆子吃,太浪费了,要不,等万言回来,咱们一起来!”

陆希格大刀阔斧点了六个菜,“妈,你管他呢,他天天在外面跑,什么好吃的吃不着?”

陆希格老爸也拘紧着:“我还上次跟你秦叔给王局长家干活,进过这么高档的馆子呢!”

希格给老爸老妈倒茶,心里仍是有些酸楚。突然,在众多嘈杂的声音里,她很敏锐地捕捉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只一瞬,她忽略过去,很快又有一句,她侧了耳朵,留了几分心,终于听清隔壁包间的声音,很像……万言。

正是饭点,餐厅人声鼎沸,每个人都兴致高涨地大声表达着自己的意愿。跑单的、端菜的,喊服务员要牙签和纸巾的……
但是陆希格还是敏锐地在许多杂乱的声音里捕捉到了那个像万言的声音,或者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没有科学道理,却又真实存在。

“叫老公……叫不叫,叫不叫?不叫我可亲喽!”
万言的声音有些扁,有磁性,希格从前说他可以去给糖老鸭配音的。

接下来是个女人娇滴滴地笑。她说些什么,希格听不清。

希格的身子不自觉地坐直了,一边给爸妈擦碗筷,一边侧耳倾听,生怕漏了一丁点细节似地努力捕捉隔壁的那个声音。
好半天没动静,倒是偶尔有女人哼哼叽叽的声音。陆希格让老爸老妈看好米米,自己去趟洗手间。
站在隔壁包厢门口,陆希格播通了万言的电话,包厢里立刻安静了下来,陆希格听到万言的声音从包厢里传出来,“喂!”陆希格挂掉电话,无力地倚在包厢的软隔上面,软隔并不牢固,摇摇欲倒的架势。

“咱们吃,不知谁,打错了!”这回陆希格听得真真的,包厢里的人是自称出差去长春的万言。
她很想冲进去看看万言身边的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但是她忍住了。
那个女人什么样与自己毫无关系不是吗?
她不能把好好的一顿父亲的生日晚宴搞砸了,这一天,两位老人高兴得跟小孩子似的。

陆希格浑身发软,她还是撑着走到服务台,说:“我们那个位子老人不喜欢,能给我们调个包厢吗?”

米米和父母跟着陆希格去了楼上的包厢,一顿饭,陆希格给父母挟菜,给米米挟菜,嗓子像是被调料渍过了一样疼,老妈疑惑地问:“你咋不吃?”
希格努力挤出一点笑来,她说:“我正在减肥呢,不敢多吃!”

纵是躲着躲着,出门时,一晃从那个包厢门前过,米米耳尖,说:“妈妈,我看见那个人好像爸爸!”

陆希格一把抱起米米快步走出饭店,“净胡说,你爸爸去长春出差了!”

希格的父母小跑跟在后面。

那天晚上,陆希格把米米留在了父母那。回到家,她打电话给万言,她说:“今天我在奋斗路鲁菜馆看到你了!”

陆希格没想到万言那么镇定自若,他说:“哦,我猜到了,我回去再说吧!”

再打,万言的电话就关机了。

万言是在两天后回来的。
陆希格下班时,他正疲惫地倚在沙发上打盹。见了陆希格,问:“怎么没接米米,我去接她!”

“我爸去接了!”
在这两天里,陆希格做了无数个见到万言后的开场白,责骂的,痛哭的,甚至是干脆利落地说“我们离婚”的,可是,见了眼前这个男人,顿时觉得浑身无力。

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所有准备好的开场白全都约好了似的,跑得无影无踪了。


END


拣句子

      

      一个女生的一生,其实最应该学会的不是挣钱,也不是打扮自己,而是无论遇到多大的风雨,都有让自己快乐起来的能力。出生你没办法选择,婚姻有时候真的靠运气,唯一能让自己过好这一生的,就是具备调整自己情绪的能力。如果父母疼爱,良人相伴,那就不闹不作,好好珍惜。如果亲情淡薄,遇人不淑,那就为自己而活。生命已然那么苦涩,更没有必要让自己闷闷不乐。                                                                              

裳姐说

       利息降得太多了,三十万三年期的利息,都没从前二十万三年期的多。

       现在经济下行,专家说,现在不是挣钱的时候,是省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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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为裳
老小姐的情感筐,裳小姐的毒舌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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