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 fire, become coolness and safety for Abraham.
Surah Al-Anbiya Ayat 69
2018年1月,我和来自土耳其安塔利亚的朋友去另一位土耳其朋友的故乡乌尔法(Şanlıurfa),这是我至今去过的最特别的地方之一。
乌尔法位于土耳其东部,毗邻叙利亚,是库尔德人(Kurdish)的聚集地。它是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教共同的先知亚伯拉罕的故乡,旧约先知摩西在去埃及前也曾在此度过七年牧羊生活,乌尔法由此被称为「先知之城」(City of Prophets)。
千年之尘层层叠叠落在这座城市的建筑,原始信仰的神庙被依次改为犹太教堂、基督教堂、清真寺。建筑不说话。只是沉默地在人类社会的更迭中,成为时间老人。
在一个昏暗的冬日阴天,跟随朋友拜访这里的神圣古迹,感受人们的生活如何与这些空间发生关系。
建于新石器时代的乌尔法城堡(Şanlıurfa Castle)是格外显眼的建筑,登上城堡可以俯瞰全城。在这里,我们遇到两名库尔德女孩,唱着传统歌谣Nemrudun Kızı:
作为一个洞穴爱好者,印象最深的是Mevlid-i Halil Cave ——「Mevlid」意为「先知的诞生」。人们相信亚伯拉罕在此出生。根据当地传说,占星师预言家告诉宁录国王他的孩子会毁灭他的政权,他便下令杀死全国的婴儿。亚伯拉罕的母亲藏在洞中分娩,偷偷哺乳。一只羚羊也每天来喂养亚伯拉罕。他在洞中待到15岁。
Mevlid-i Halil Cave位于清真寺建筑群中央。其中名为Halil-ur-Rahman的清真寺旁有一个水池,里面有许多黑鱼。传说当宁录想要烧死亚伯拉罕献祭时,上帝降予奇迹,将柴火堆变为水,将煤炭变为鱼,由此亚伯拉罕得到拯救。而被神赐福的池水,拥有疗愈的功效。
圣城的体验便是如此,步履所及,皆与神迹相关。但我所理解神圣空间的真正含义,本质上与典故无关,而只与内心有关。这些神圣空间所提供的,不只是一个物理场所,而是一段直面灵魂的时间。我们内在的神性,超越民族和国界——这是我行走不同宗教、文化传统的神圣空间之所得,也是我不再热切走近其中的原因。
因为我已确认,那永恒的圣殿,在我的身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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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像约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