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新华社、《人民日报》等媒体的转述,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特朗普已获得至少270张选举人票。
当地时间11月6日凌晨,特朗普在佛罗里达州机会舞台上宣布胜选,这意味着时隔四年之后,特朗普将再次入主白宫。
根据美国媒体的报道,本次大选堪称美国历史上最难预测,同时也是选情最为激烈的一次大选。
自今年7月开始,先后经历了特朗普遇刺、拜登退选,以及马斯克高调下场亲自为特朗普助选等一系列戏剧性事件……
特朗普曾在今年竞选时宣称,他将“拿回一切”,现在总统、参众两院、最高法院都在他的领导下重回共和党的掌控之中,有分析认为,未来四年,对全世界来说都将是极具挑战性的一段时期。
阿信自下半年开始就持续关注美国大选,这次美国大选将会如何越过太平洋,对我们的生活造成影响,和之前相比,背后都有哪些变与不变,阿信精选了自家相关图书中观点。
以下,是阿信为你带来的一次关于美国大选的思想简报。
美国,将会全面趋于保守
要想弄清楚,大选过后的美国将会如何影响世界,首先要回答的问题是,为什么2016年、2020年和2024年的三场大选,特朗普的得票优势相对而言都如此明显?
就拿创下了美国近一个多世纪以来人数之最的2020年大选来说,拜登竞选团队当时使出了浑身解数,虽然最终获胜,但也只能说是险胜。
事实上,右派或者说保守主义,至少从20世纪80年代以来,就开始主导着美国的政治了。
1980年以来,保守主义主导下的共和党赢得了13次总统选举中的7次。
特别是在进入21世纪,“9·11事件”之后,新保守主义从小布什总统开始就已经成为了在政府中占支配地位的政治意识形态。
新保守派在美国国内要改革福利并取消平权法案,在国外则采取了对世界的悲观诊断,认为由贸易和条约网络连接的世界是极端危险而无序的世界,继而坚定支持美国的单边主义,强调充分运用美国的军事力量,采取先发制人的行动。
例如,在2024年的竞选主张中,特朗普就继续强调:停止外包,把美国变成制造业超级大国,主张加征关税;继续推崇“美国优先”的单边主义力求通过强硬措施重塑美国的全球地位。
政治妥协是民主政体所拥有的基本优势之一,因为政治妥协能在预防多数人的暴政的同时,防止心灰意冷的少数派造成政府瘫痪。
然而,自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在美国,政治妥协的形势不断恶化,尤其是2005年以来的近20年时间。
而这段时间,也是保守主义逐渐在美国行政、立法、司法机构占据主导地位的时期。
不光是美国的两大主要政党之间,就连各政党内部的激进派和温和派之间也出现了妥协崩溃的情况。
《梦幻之地》
在疫情最严重的2020年3月,特朗普曾满怀信心地给民众打气:“这就是我们所处的时代。我们必须一起面对困难,一起有所牺牲。”但在接下来的一年里,新冠病毒夺走了50万美国人的生命,这个数字远超世界上的其他国家。
于是,成群结队的美国人加入到了互联网狂潮中,政治部落主义、法西斯主义的萌芽和毫无节制的煽风点火导致美国的民众无论是在线上还是在线下都开始彼此对立、互相伤害。
《风暴来袭:美国社会暴乱实录》中记录了2020~2021年特朗普执政时期的一场场荒诞的暴乱,见证了银行、邮局和警察局被纵火烧毁。数千名士兵被部署在数十个城市。宗教极端主义势力大幅扩张。
《风暴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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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支暴力夺去近2万美国人的生命,创下几十年来的最高伤亡数字。仇恨犯罪、吸毒过量和家庭暴力的案件与日俱增。
民众对媒体的信任度普遍降低,对美国治理体系的信心也逐步瓦解。战争、革命乃至世界末日都会成为司空见惯的话题。
特朗普甚至挑动了国会山暴乱,企图推翻2020年的大选结果……
在《风暴来袭》看来,这场暴乱形成的背后不可忽视的是,在以特朗普为首的美国保守主义势力的底护下,极端右翼势力崛起。他们被一股混杂愤怒、恐惧和狂热的自以为是的集体性谵妄裹挟,急切地要诉诸一场又一场政治暴力。
更让作者困惑的是,越来越多的人,无论左翼还是右翼,都开始谈论美国发生内战的可能性。这是因为,他曾经参与报道过的每一场内战无不是出于真正的愤恨、压迫和暴力侵犯。
《演变》
这点从特朗普今年的竞选主张中可以看出,移民问题,被作为单独的一部分,与国内经济、外交主张、能源气候问题并列,重要性可想而知。
特朗普提出了4项承诺:开展美国历史上最大规模的驱逐非法移民行动;建好边境围墙恢复针对特定群体的旅行禁令;增加边境巡逻人员承诺提高其工资和奖金;取消非法移民在美国出生子女的自动公民身份。
历史地看,西方自由民主政体在包容不同文化、同化移民以及以制度化方式处理政治分歧方面拥有优势。
但是,最近半个世纪以来,随着外来移民族群与宗教结构的变化以及人口结构中族群宗教多样性的提高,西方自由民主政体面临着一种政治上的不对称结构,即国家需要恪守“政治正确”原则与移民群体声张政治权利之间的某种不对称结构。
在自由原则与平等观念驱动的文化多元主义背景下,如果国内社会的少数族群宗教群体和移民群体不能对西方世界的民族国家、现有宪法体制与政治秩序形成政治认同,就会削弱西方自由民主政体。
所以,西方国家能否在政治上同化异质性较高的少数族群宗教群体,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西方的政治前景。
如果沿袭20世纪60年代以来流行的文化多元主义政策,西方自由民主政体面临的结构性困境只会继续恶化。
美国选举制度的隐忧
投票率始终不高
最后,回归到选举议题。
2020年的选举人数达到了创纪录的1.598亿,投票率达66.8%,为1900年以来最高,但2024年的选举人数又回落到了8000多万。
美国的选民登记系统存在一个根本性缺陷,在佛罗里达州和其他的许多州,登记选民名单和选举程序受到州政府和党派程序操控,而不是由国家层面的非党派程序来决定。
对于那些可能会支持对手党的公民,党派的选举官员往往会试图增加他们的投票难度。
2013年,美国最高法院以5∶4的投票结果推翻了国会从1965年以来一直沿用的对特定选区进行监管的条款。
这导致的结果是,各州立法机构纷纷忙于为选民登记设置新的障碍,虽然这些障碍的作用力度参差不齐。
《梦幻之地》
《演变》
知名政治学者、比较政治专家包刚升
聚焦“硬政治”回归
全球化反弹、移民政治冲击等
西方政治新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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