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前返乡看望老爹,老爹拍板:胡庄的家产只归你一人继承
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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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16 05:00
河北
节前返乡看望老爹,老爹拍板:胡庄的家产只归你一人继承
(一)
他发来一张毕业照,让往事更加清晰。一是,第一届学生拍毕业照的时间是1988年6月5日,这意味着,我爹创办胡庄自立小学是1987年。二是,当年的学生近30人。不像我估计的只有十几个到20个学生。照片有些模糊,毕竟已经过去了36年。前两天我还发文《老太太患胃癌,女儿不伺候:让你儿子拿着拆迁款陪你治病吧》,谈到了家产继承的话题,引来了粉丝们的争论。关于父母财产的继承,大家各有立场,各有坚持自己观点的理由。
有一种观点出于“乡俗派”。按照乡村的传统观念,通常都是养儿防老——父母老年的养老由儿子负责,出嫁的闺女出于亲情,会孝敬和伺候老人。在乡村里,儿子们一旦结婚,就要分家,主要分的就是宅基地和房产。无论闺女有没有出嫁,都没有她们的份额。如果给老人修房盖屋、住院治疗,通常由继承财产的儿子们出资。如果父母没有儿子,闺女也出嫁了,老夫妻的养老通常由侄子负责。宅基地和房产通常是由侄子继承。老夫妻去世后,由侄子摔盆打幡,举办丧礼。这说明,民间百姓很注重血脉的延续。还有一种观点是“法律派”,这在城市里比较流行。父母养老,由儿女统一负担,按比例承担义务。譬如,我表姑已经90多岁,已经卧床不起,有5个表哥表姐轮流伺候,共同继承家产。。在城市里,老人去世后,如果因为遗产分配问题引发起子女之间的纠纷,一旦对簿公堂,那就是按照相关法律条文进行分配,儿女各有份额。实际上,乡村的习俗是与民法通则相悖的。按照法理,独女家庭的财产不应有侄子继承。在邻村,一对老夫妻去世后留下一处老宅,本应由侄子继承。可是,房产没有过户,赶上了拆迁,最终拆迁款归女儿所有。9月14日,农历八月十二,我搭乘顺风车,回到老家看望父亲。这一天,是几个表哥去看望我爹的日子,我回家除了看望老爹,再就是陪几个表哥吃饭——他们是我大爷爷(我爷爷的大哥)的外孙。他们的妈妈跟我爹是同一个爷爷。乡村的事儿追溯起来,有时候觉得很有意思。我爷爷弟兄三人,大爷爷年轻时就读于保定二师,恰逢“九一八”事变,参加了学生运动,被迫离开学校。大爷爷在武汉参加过国民党的军队,混了个班长,然后回家创业,买砖窑、开作坊。他与大奶奶生了4个姑娘,没有留下儿子。这四个姑娘就是我的堂姑,她们出嫁后又生了10个儿子,这10儿子就是我的表哥。大爷爷、大奶奶的宅基和房产由侄子(也就是我爹)继承。我爹、我,就是我4个堂姑的娘家人。她们去世后,我去吊孝,丧礼的事宜要征求我这个娘家侄子的同意。我曾祖父是地主家庭,生了3男2女。3男就是大爷爷、我爷爷(老二)、三爷,其中老大和老二是我们村第一批走出乡村看世界的年轻人,分别就读于保定二师和直隶第四师范。后者是现在的邢台学院的前身。我爷爷弟兄三人的相处也并不和睦。因为是地主家庭,家大业大,曾经围绕家产打过官司。我爹讲起来头头是道,我迄今记不住细节。解放前后的土改前夕,曾祖父是地主家庭,有些房产和土地都被分配给贫下中农了。我爷爷早年参加了八路军,成为政府里的一员,算是相关部门的领导。我爹说,爷爷可能给相关人员打了招呼,我们家的老宅才得以存留。即使在战火纷飞的年代,上学读书也是有价值的。我爷爷早年离家去读师范,返乡后参加抗日青年救国会,且担任会长。等家族需要人脉的时候,他就能出面保护一下自家的财产。有乡亲讲过以前的故事。抗日战争时期,皇协军到我们村去扫荡,烧了几家的房子。他们正在点火之际,一打问,这房子是我家的。他们的某个头目貌似是我某个爷爷的同学,他马上下令,没有烧我家的房子。(上图为我爷爷的学生照,时间不详)
还有一件事,临西的有个人被抓了,貌似是被皇协军抓的。人家辗转找到了我爷爷,我爹说,当时我爷爷貌似担任抗日队伍的某个领导。我爷爷说,我写封信试试吧,如果不管用,那就没有办法了。后来,我爷爷的信真的管用了,对方被放出来了。纷杂的世事中,无论时局怎么变化,上学读书都是有价值的。读书决定了一个人的圈层。传说,我曾祖父去县城里打官司,喊着“必须要赢”,貌似县太爷跟他的某个儿子关系不错。家里有了读书人,日子才算过得舒服。曾祖父说过,要想自在,两顷地一个秀才。无论你家里多么富裕,必须有读书人支撑着家里的场面。家族的事儿,眼下只有我爹记着一些传说。如果老爹离开人世,很多故事也就被他带走了。我曾祖父重视教育,我祖父弟兄3人都是读书人,我爹这一代赶上了文革,不让读书。我这一代人赶上了高考,成为本村第一个大学时。我两个儿子在我的托举下,也进入了大学校园。五代人的努力,才继承了“耕读传家”的家风。这次回家,我与3个表哥谈起来他们的姥爷,也就是我的大爷爷。表哥也说,听母亲讲过,他们姥爷年轻时走南闯北,见过世面,一直试图振兴家业,可惜38岁的时候因病去世。
我爷爷寿命更短,只活到32岁,跟随刘邓大军牺牲在大别山。去世前,职务是晋察冀专区的秘书。我爷爷生前曾经担任过河南商城县的首任县长。据说,老家写县志的人士,在记录我爷爷的职务时,觉得他当过县长,职务只是一个秘书,级别太低了点。干脆,就把他的职务写成了“秘书长”。我爷爷牺牲前,到底是什么职务,是秘书,还是秘书长,现在已经是个谜。值得肯定的是,他30岁时担任河南商城县的县长,属于年轻的正县级干部。某一次,有河南省的家长加我微信,想下单购买我的学习资料。我一问,对方竟然是河南商城县的。我高兴地说,我爷爷80年前担任过贵县的县长,我给你免费吧。对方幽默地说,没有想到,我竟然沾了老领导的光。(四)
这次回家,我还专门跟让我爹留下了“遗嘱”。下午,我爹坐在轮椅上进行双腿的训练,我对老爹说,趁着你意识清醒,你给我们安排一下,老家的宅基、房产,我们兄妹4人怎么继承。老爹态度鲜明地对我说,全部归你,没有闺女的份儿。我说,大妹妹一直伺候你们,我觉得也该由她的一份儿。我爹说,多年前就明确了,家产全部归你,儿子管掏钱,闺女管伺候。大妹妹说,俺不稀罕老家的房产,我们家两个大院子,如果拆迁后换成房子,根本就住不完。我对老爹说,唉,等老家拆迁的时候,以我的身体状况,我估计已经不在了,一切都由大妹妹做主吧。
也许有粉丝会怀疑,我是不是跟妹妹争家产。唉,坦言之,我在城市奋斗了34年,有点积蓄,老家的宅基地和老房子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我在乎的是,老家的旧宅院有上百年的历史,透出一股沧桑感,其精神价值远远超过商业价值。我笑嘻嘻地对老爹说,我待见老家那两张红漆床,用了一百多年,依然很坚固,那是我奶奶出嫁时带到胡家的。还有就是俩立柜,至少也有百年历史。我爹还说,我家的方桌是慎之爷爷的父亲给做的,也有些年头了。慎之爷爷是我们胡家家族的长辈,已经去世多年。他的父亲给我们家做的方桌,肯定也有年代的沧桑感。老家的某些家具,我都想搬到城市来。还有一个樟木箱子,只有底板是樟木的。我幼年时还记得,樟木嗅起来是香的,乡亲们时不时来要一块樟木,回去熬水治疗腿病,后来被我爹做成了箱子。那台老缝纫机也是我爹年轻时买的,迄今也有六十年的历史了吧。我奶奶出嫁的,还带过来一个座钟,也有百年历史了,我准备修一修,看看能不能运转。如果能修好,维持运转,也算是有纪念价值了。那座古老的宅院,藏着很多历史和故事,慢慢地被沉浸在岁月的长河中。如今,该留下来的,要及时保留,免得被时光冲刷得荡然无存。我写此文,算是记录下家族历史,让两个孩子承下来。——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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