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每一滴酒回不了最初的葡萄,我回不到年少。对于过了十八岁成人礼、升入大学的我,这句话尤为应景。在我固有的印象里,自己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孩子,什么好吃的都有我一份,想吃的东西都尽可能会得到满足,想去的地方也能够与家人朋友一起留下过打卡的足迹,这些都是我旧的记忆。
直到“哇呜”的一声打乱了我的记忆,我的侄子出生了。
当你呼吸到第一口空气时,便用明亮的啼声向世界宣告你的诞生。将你轻轻抱入臂弯中,两个小眼睛上两扇睫毛上下上下扑眨着,眼皮不久就轻轻合上,粉粉的小嘴还在慢慢吮吸回味着,静静地听着大人说话,感受着真实世界里的热闹和喧嚣。在你好奇地探索着身边的事物,脸颊睡得透红、眼睛惺惺忪忪、嘴角也有熟睡后留下的口水渍。你藕节似的的手白胖胖的,短短的、圆圆的,在空中挥舞着,一会儿揉揉眼睛,一会儿挑出一根手指猛地塞进嘴里,嘴巴也不闲着在哇哇咿咿叫着,好像在告诉大家快看看你的绝活。
当你看到枝叶摇曳,好像这股风也吹到你心里,让你手舞足蹈的,两只小脚在大人肚子前蹬啊蹬,想离树叶更近一点;啊呜啊呜的声音从嘴里蹦出,像在夸树厉害。和你说话的时候,你也会认真地盯着大人的嘴唇,小小的眼睛里有大大的激情,不知道你有没有听懂,但你也常有回应,微微开合的嘴巴看得大人颇有意思,瞧着大人笑起来,你也咯咯笑起来。婴儿可能就是这样吧,真奇怪啊,明明是一副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但是一看到他的笑容你也会跟着笑起来,粉嫩嫩的嘴巴,微微的弧度,让人感到一股暖流流过心里。
在家里人的记忆里,我也是从这种阶段成长起来的,慢慢地接触世界,再慢慢地形成自己的记忆。如今我的新记忆里有着你的婴儿摸样,这也会时不时让我回忆起我的小时候。
步入“社会”后,记忆里的日子往往是最让我怀念的。在微风徐徐的下午,搬张小椅子坐在楼下的树荫里,树叶在耳边稀稀疏疏的,尘土在地上慢慢移动着,那时的我也会感叹世界真奇妙。这是记忆里的小时候,有一个美好的童话世界存在着,美丽的公主都会嫁给王子,并幸福的生活下去;有一个按照自己思维来运行的世界也存在着,我拿着从树上摘下来的两片叶子,默默在心里天真地认为,原来叶子都是一样的啊。
记忆里的记忆终归是记忆,我相信,这段新记忆会变成再一段美好的回忆。
文字:阮阳焱
排版编辑:实习记者陈雨菁
审核:谢祎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