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这位先生吗?
这位先生
虽非跃马横戈的斗士
却为中华民族秉笔直书
今天(2024年11月27日)
是戈公振先生诞辰134周年纪念日
让我们一起了解
新闻巨擘戈公振的一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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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新闻学之先河,第一次确立了报学史的研究是一门学问;
他对报纸的革新做了大量的工作,首创《图画时报》和《申报星期画刊》,使得我国画报由此前的“石印时代”跃入“铜版时代”;
他虽不是跃马横戈的斗士,却紧握犀利之笔,为中华民族秉笔直书。
我是中国人——戈公振用45年生命旅程诠释拳拳赤子心、殷殷爱国情。
戈公振,新闻事业从《东台日报》起步,成为20世纪30年代著名的新闻工作者、新闻学家、中国新闻史研究的开拓者。
在东台,文化广场是一个热闹的所在。
就在广场一侧,一座古色古香民居静静地矗立在那里,青砖黛瓦,穿堂三进,经风沐雨的瓦花古朴地参差排列,一派书香门第的静穆气氛。
这里便是戈公振故居,门内首楣上高悬着东台籍著名音乐家周巍峙所题“戈公振纪念馆”匾额。
戈氏家族一直是东台的骄傲,新闻巨擘戈公振、翻译家戈宝权、丹青圣手戈湘岚,作为东台地域文化的标志性人物,他们的名字在全国乃至世界,都拥有广泛而深远的影响。
时间回到1890年11月27日,初冬时节,东台兰香巷9号“慎园”,一个书香之家诞生了第二个男孩,颇有才识的父亲戈铭烈为其取名绍发,字春霆。谁也想不到,日后这个男孩会成为这个家族、这座城市的骄傲,而让人们记住他的,却是他的号公振,世人称戈公振。
戈铭烈是位鞠躬修身、翌翌守约的清末贡生,在家乡以教书为业,家境清贫。戈公振自幼聪明,好学上进,他六岁起随伯祖母在家塾里识字,然后去叔祖父的学社习算术。1905年11月8日,东台乡绅夏寅官创办了东台县中学堂兼师范学堂,15岁的戈公振成为第一批学生入高小班,后升中学班,全班20多人,戈公振差不多每门功课都考第一名。
学堂毕业后,戈公振以优异的成绩与哥哥戈曙东一起,考取了张謇创办的南通师范。可因家庭经济困难,无法承担两个人的学费,戈公振毅然把读书的机会让给哥哥。恩师夏寅官看到优秀学子失学,很是心疼,便聘请他担任孩子的家庭教师。1912年8月,原东台中学堂教员陈祺寿创办《东台日报》。夏寅官知悉这一情况后,立即介绍戈公振到陈祺寿的报馆去工作。
周巍峙为《东台日报》题词“戈公薪火,代代相传”。
从就职《东台日报》到成为新闻巨擘,戈公振始终不忘自己是东台人,一口不改的乡音伴随着他的新闻人生。就连其病逝后,墓碑上依旧写着“东台戈公振之墓”。
学过新闻学的人都知道,戈公振是新闻学绕不开的人物。
江苏的新闻工作者都知道,戈公振新闻奖是江苏省新闻界最高奖。
戈公振是一位在新闻事业各个方面都有突出贡献的杰出新闻工作者,他利用业余时间从事新闻学理论和历史的研究,所著《新闻学撮要》《新闻学》《中国报学史》等书,是中国最早的一批新闻学著作,为新闻学这门新兴学科在中国的发展,作了大量开拓性的工作。
《新闻学撮要》是戈公振根据美国新闻学者开乐凯著的《新闻学手册》编译而成,虽是编译,戈公振却不满足于别人提供的间接资料,而是整日埋头于上海徐家汇图书馆,以查阅报刊为乐事,该书1925年2月出版。梁启超在序言中说:“戈君从事《时报》十有四年,独能虚心研究及此。予喜其能重视其职业,与此书之有裨后来者也,爰为之序。”
《中国报学史》则为我国第一部报刊史研究专著,该书概述了从汉唐到五四运动前中国报刊的产生和发展过程,代表了中国报刊史研究的最高学术水平,可谓中国报业史的开山之作,它和《世界报业考察记》成为相互辉映的双璧。
研究新闻事业的同时,戈公振还热心于新闻教育工作。从1925年起,戈公振先后在上海国民大学、南方大学、大夏大学、复旦大学新闻系,讲授“访事学”和中国报学史,举办各种新闻讲习班,培养新闻人才。
此信为谢六逸邀请戈公振讲学的信件。
谢六逸(1898-1945),中国现代新闻教育事业的奠基者之一。著名作家、翻译家、教授。
戈公振以“学问高,意气平”而闻达新闻界,他曾对侄儿戈宝权说:“房子是一块砖头一块砖头造成的,学问是一本书一本书读成的。”
1920年前后,他利用晚上的时间到青年宫补习英语,因为他已30岁,比老师还大,同学们嘲笑他是“八十岁学吹鼓手——不自量”。但他毫不气馁,终于顺利完成了英语学业。后来他到欧美日本各国考察访问时,又自学法语、德语和日语,甚至在40多岁访问苏联期间还学习俄语。他一再讲,要做一个名记者,非对各门学科有充分的修养不可。
1927年初,戈公振出访欧美、日本等国,考察各国新闻事业。
1933年,戈公振前往苏联,研究苏联的社会主义制度,写了不少有关苏联社会主义建设的通讯报道,寄回国内报刊发表,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在东台,凡是去过文化广场的人,想必都会对戈公振故居门前的照壁上“我是中国人”五个大字印象深刻。
这是沈钧儒先生应陶行知先生之嘱写下的墨宝,同时也是戈公振先生临终只剩一丝丝游气,若断若续吐出的留在世间的最后一句话。
戈公振的一生经历了从辛亥革命到五四运动,到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前夕的动荡年代。他虽不是战场上跃马扬刀的斗士,却以笔为刀,立场鲜明地通过办报、著述,表明自己是一个不断追求思想进步的报人,是一个坚定的爱国主义者。
他为五四运动鼓与呼。在这场波澜壮阔的反帝爱国运动中,就职于《时报》的戈公振结合上海和全国运动的发展和深入,挥笔写就了41篇时评,抨击卖国政府及其官员,为斗争的深入推波助澜。
他首发日本侵华警报,警醒国人。1928年旅日期间,戈公振惊讶地发现,日本当局正利用电影、展览、教科书等形式,煽动和灌输侵略中国东北乃至全中国的情绪与野心。他在发回国内的通讯《旅日新感》《旅日杂感》上唤起国内的警惕,做好应对日本侵略的思想和行动准备。
他不惜生命危险,三进日军禁区采访。九一八事变后,国际联盟派李顿调查团到上海和东北调查日本侵略真相。戈公振以记者的身份参加了这次调查的全过程。预料此行危险,他给家人留下遗书“此次赴东北难免遭遇不幸,但为了国难还是前往,不惜生命”。为了取得第一手资料,他不畏日本方面的恐吓,三次进入沈阳城,并冒死到九一八事变发生地点北大营采访,调查日军侵华真相,一度被日伪宪警逮捕,幸获释放。
在实地采访中,他为东北人民反抗日本帝国主义的英勇业绩所感动,及时写了许多通讯报道。同时,强烈谴责国民政府的不抵抗政策。回到上海后,戈公振还特地为邹韬奋主编的《生活周刊》撰写了《到东北调查后》一文,激发国人爱国觉悟,深得国人的好评。
他壮志未酬身先死,遗言“我是中国人”。1935年,邹韬奋电邀在苏联的戈公振回国,准备重新筹办《生活日报》。然而回国不久,戈公振就因身体不适住院,初诊为盲肠炎,于10月22日下午2时病情恶化,不幸去世,年仅45岁。
临终前,戈公振断断续续地对邹韬奋说:“在俄国有许多朋友劝我不要回国……国势垂危如此,我是中国人,当然要回来参加抵抗侵略者的工作……”
戈公振逝世后,邹韬奋特地写了一篇悼文,盛赞他的一片赤子之心。爱国老人沈钧儒读了这篇悼文之后,大为感动,挥笔写下了四首慷慨激昂的五言诗,其中第三首是:“哀哉韬奋作,壮哉戈先生。死犹断续说,我是中国人。”在第三首诗写完后还准备写第四首诗时,竟悲痛得写不下去了!
“我是中国人”可谓戈公振先生爱国思想的升华和结晶,至今仍激励着国人,牢记“我是中国人”,为维护民族独立和自由,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努力奋斗。
编辑 | 翁雅琪
一审 | 钱晶晶
二审 | 陈美林
终审 | 唐广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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