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友:WillV23
做了几年实验,接触了无数种化合物。大大小小的气味也都习惯了。但是最近在做的反应简直让我生不如死。
硫代苯甲酸
叔丁基异腈
对,就是这两个东西。可能用过其中任意一个的同学会默默点赞吧。形容一下吧,只要我手套上不小心粘上了一点,全实验室就会一脸嫌弃的样子,然后逃出去...唉,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呀......每天感觉自己在掏粪一样……
知友:黄泽洲
初中时的噩梦是氨气
高中时的噩梦是氯气
大学时的噩梦是乙硫醇
研究生的噩梦是呋喃吡啶
现在读博了……无所畏惧!
知友:啃米
每当进入实验室药品库,或者打开放药品的冰箱,总有一股难以名状的气味,也说不上具体是哪种化学品,因为每个冰箱和药品库都有自己的个性。
那些陈年的药品,经历岁月的洗练,气味中透着醇厚老辣的劲道,是冰箱们个性的基调。
而新来的药品们,总在跃跃欲试地向老前辈们发起挑战,争奇斗艳,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们组成了药品库的前调,中调及后调,混杂,纠缠,异变,翩翩起舞,碰撞,摩擦出新的火花,渗透,氤氲出五彩缤纷的气味。
然而来得快,去得也快,too young too simple,姜终究还是老的辣。
仔细品味,你甚至能嗅出这些后起之秀们的不甘,无奈,彷徨及挣扎。
尤其在你屏住呼吸打开冰箱,渴望速战速决却总不遂人愿,最终吸了一大口药品斗法的战场硝烟,那种无奈和痛苦,彷徨和挣扎,瞬间占据了你所有的嗅觉细胞和肺泡,同时在每个神经末梢里绽放,这股强烈的负面情绪传递给大脑,下达指令给面部神经,一脸的生无可恋。
知友:王地黄
《记一个难忘的正午》
大四的时候做毕设,有个学弟的项目涉及到要使用一种硫醇。细节忘记了,淬灭反应之后上旋蒸蒸干,硫醇的味儿就顺着管道蹿出来了。
第一次蒸的时候我不在场,据说带我们的博士师兄下了死命令:以后你再蒸这玩意儿的时候,挑一个我们都出去吃饭的中午。
说了那天我不在场嘛。
第二次他要做这个反应的时候,我还没去吃饭,师弟走过来说,师兄师兄,我马上要处理一个很臭的东西了,你要不要先出去。
我说没事儿,能有多臭啊,再臭能有吡啶臭?
在我心目中吡啶已经气味烦恶至极,我吡啶在合成舞台上称第二臭没人敢称第一——我对吡啶有这个自信。
于是我师弟走开了。
过了一会儿,事情朝着诡妙的方向发展了。
我感觉好像有一股身体中下部气体的味道。
起初是小屁,之后是中屁,接着是大屁。
电线屁臭一溜,蛤蟆屁臭一坑。
韭菜屁塞牙那么臭,倭瓜屁糊嘴那么臭
哪里是屁,勾点儿芡就是屎啊。
旋蒸关停,真空被通大气,呲——
排出毒素一身轻松。
知友:小阻尼系数
曾经在炎热的7月,做过硫醇的项目。实验室在四楼,做实验期间,还未到四楼,楼梯间里就能闻到弥漫的硫醇味……
C12硫醇是一股熟肉味(闻着有点饿)。
C10硫醇是烤焦的死鱼皮味,闻着头疼,洗不掉。
C8硫醇比C10硫醇的味道更精彩,基本一开瓶,实验室的人都得跑出去。
C6硫醇就清新很多了,像是泡过无数次之后,再发酵的绿茶叶。
项目做了不到两个月终于做完了,然后在离子交换的时候,新来的学弟把产物都弄丢了 :)
最后,和大家分享一个冷知识。
乙硫醇(分子式:CH3CH2SH),它是2000年版吉尼斯世界纪录中收录的最臭的物质,以具有强烈、持久且具刺激性的蒜臭味而闻名。空气中仅含五百亿分之一的乙硫醇时其臭味就可嗅到。通常被加入家用煤气(含一氧化碳)做臭味指示剂,便于人们及时发现煤气泄漏。
感觉大家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