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看看国外传播学研究是否有热点研究问题,以及是否与国内的研究热点一致,我在WOS核心合集中以传播学为学科领域进行搜索,得到2024年发表的研究性文章2834篇。这个文章数量有点偏大,因此进一步选取发文量前20名的期刊刊登的文章,得到1413篇,以它们来代表国外传播学2024年的研究状态。这些文章来自367个国家(地区)的3039个机构的3494位作者。
之前,龙门阵对国内2024年传播学研究热点进行过分析,即运用CiteSpace对631篇CSSCI文章进行主题聚类,结果显示研究者关注的问题集中于国际传播、媒体融合、人工智能、短视频、媒介化、物质性、新闻理论,前三个聚类中包含的频次依次为37、27、25(上半年631篇新传C刊文章,告诉你当下七大研究热点)。
同样运用CiteSpace对1413篇SSCI文章进行聚类,如果同样取前7个聚类的话,则按照包含主题词频次的规模从大到小依次为social media,covid-19 pandemic,climate change,health communication,content analysis,social support,special issue.
可以看到,国外传播学的研究问题与国内有相当大的差异。
首先,研究问题没有明显的“热点”。最大的聚类是social media,显然是老的研究领域,其规模为49(也就是包含的词频为49),考虑到来源于1400多篇文章,这个规模就不算大了。第二大的聚类是covid-19 pandemic,显然也不是新的研究问题,而且其规模为29,更不算大。第三大聚类为climate change,显然更是老问题了,其规模为14。后面的几个聚类,规模更是急剧下降到7和6,更谈不上是“热点”了。因此,整体上国外的传播研究并无明显的“热点”,大多还是对过去研究问题的延续。
其次,研究问题不热衷于追踪技术。国内研究紧跟技术的脚步,出来一个新技术,研究者一拥而上,是导致“热点”效应非常明显的一个原因。国外传播研究在这方面不明显。最能说明问题的是人工智能,Chat GPT出来后,涌现出大量的人工智能研究,但是对多达1413篇文章聚类的结果,artificial intelligence仅仅排在第8位,其规模为6,与国内的研究热度不可同日而语。
第三,研究问题的现实干预性较弱。国内的研究除了紧跟技术,还有一点就是紧跟党和政府的要求,以求对实践有所贡献。最为明显的,国内研究排在前两位的聚类是国际传播和媒体融合,这显然是学术界服务于现实要求的结果。但这些主题在国外的研究中要么缺失,要么很不显著。对1413篇文章聚类的结果,国际传播和媒体融合都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