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载《史学集刊》2024年第5期
甲申之变终结了明廷的全面统治,时人多以“天崩地坼”和“天崩地裂”等形容其影响之大,视为时代与社会的重要变革。此期间的核心问题,即是政治和军事方面的失策,“南迁”一事则是相关问题的综合缩影。关于甲申之变及南迁,学界研究除关注史事本身外,集中于君臣评价“话语”的政治思想、君臣形象书写和南迁的条件分析等方面的讨论。[1]成果可观却不免重解释而轻考证,易忽视历史演进的复杂过程。对于如何细致区分“南迁”与“太子抚军”,以及此时期明廷决策如何形成和运作等问题,已有研究缺乏全面和深入的考察。本文以相关人物和事件为线索,探究史事的发展过程和朋党话语标签下的朝臣观点,梳理决策机制的变迁与中枢政治的实际运行,敬祈方家学者教正。
一、似同实异:“南迁”与“太子抚军”考辨
“太子抚军”时常被统摄于“南迁”[2]之下,被认为是相同的策略。然从主议者观点、廷臣反应等方面来看,二策虽有联系,实则并不相同。二策亦有颇多待考之处,如最需厘清的甲申三月前时间线问题,涉及李明睿何时疏言南迁、李明睿与光时亨之间的争议、李邦华何时上疏等疑点,均需进一步研究。
《分封疏》上达后,崇祯帝一度对李氏二疏颇有赞同。至二十八日前,因李邦华的提议被泄露,爆发激烈争议。二十八日多次举行集议,仍致力于商讨应对之策,崇祯帝此时在南迁和太子抚军之间未有抉择。而深层原因,则是决策机制与人事任用方面的系统性问题。
二、进退失据:甲申时期的决策形成与运作
李伯重指出明代圣裁、阁议和廷议三种决策机制并存,且均发挥了重要作用。[44]崇祯帝继位后扩大信息渠道,在广泛听取阁议、会议(廷议)和召对等渠道意见的基础上,逐渐形成以“圣衷独断”为核心的决策。而甲申时期,则呈现出与崇祯初以来趋势相反的现象,即决策偏向“事权分而众为政”。
[1] 相关的主要研究成果有:丘良任:《甲申南迁之议》,《紫禁城》,1993年第4期;王昊:《崇祯与 “南迁”之议》,《史学集刊》,1996年第1期;李文玉:《“有君无臣”论——明清之际崇祯君臣的历史评价与君臣观流变》,《求是学刊》,2015年第4期;樊树志:《重写晚明史:王朝的末路》,中华书局2019年版;侯振龙:《崇祯南迁之议考辨》,《历史档案》,2019年第3期;侯振龙:《清代对崇祯南迁之议的历史书写》,《宁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22年第5期,等等。
[2]“南迁”的含义,不同时期不尽相同。天启年间,高攀龙同马世奇、钱谦益同徐汝廉等士人之间,曾议及“南迁”。崇祯年间,则有己巳之变(1629)时首辅韩爌言“迁都”、崇祯十六年(1643)崇祯帝与周延儒密议“南迁”等案例。在以上事件中,“南迁”通常指都城南迁。崇祯十七年(1644)所指“南迁”,则通常指由崇祯帝“圣驾亲征”的南迁。
[3]南明追论光时亨之罪,即因其谏阻李明睿南迁。参见(明)李清撰,何槐昌校点:《南渡录》卷一,崇祯十七年六月壬申条,浙江古籍出版社1988年版,第42页。张怡亦言李明睿之议遇阻而“南迁之议随寝”,故李明睿可视为南迁主议者。参见(清)张怡撰,魏连科点校:《玉光剑气集》卷四,中华书局2006年版,第190页。李邦华系统提出了“太子抚军”的具体策略,其为“太子抚军”主议者基本无疑议。
[4](明)邹漪:《明季遗闻》卷一,《续修四库全书》本,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第442册第595页。
[5](清)吴伟业撰,李学颖点校:《绥寇纪略》补遗中《虞渊沉下》,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版,第409-410页。
[6](清)计六奇撰,魏得良、任道斌点校:《明季北略》卷二○《李邦华议南迁》,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434页。
[7]侯振龙:《崇祯南迁之议考辨》,《历史档案》,2019年第3期。
[8](清)钱谦益著,(清)钱曾笺注,钱仲联标校:《牧斋有学集》卷三八《与吉水李文孙书》,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版,第1330页。
[9](清)钱谦益著,(清)钱曾笺注,钱仲联标校:《牧斋有学集》卷三四《明都察院左都御史赠特进光禄大夫柱国太保吏部尚书谥忠文李公神道碑》,第1209页。
[10]乾隆《南昌县志》卷五七《艺文记三·召对记一》,中国国家图书馆藏乾隆十六年刻本,第49页。
[11](清)张怡撰,魏连科点校:《玉光剑气集》卷四,第190页。
[12](明)李邦华:《文水李忠肃先生集》卷六《密请东宫抚军南京疏》,《四库禁毁书丛刊》本,集部第81册,北京出版社1997年版,第315页。
[13](明)李邦华:《文水李忠肃先生集》卷六《密请寇警豫防疏》,《四库禁毁书丛刊》本,集部第81册,第317-320页。
[14](清)钱谦益著,(清)钱曾笺注,钱仲联标校:《牧斋有学集》卷三八《与吉水李文孙书》,第1331页。
[15](清)李明睿:《李忠肃先生〈留丹集奏议〉序》,《文水李忠肃先生集》卷首,哈佛大学燕京图书馆藏乾隆刻本,第1页a-3页b。
[16](清)沈季友:《槜李诗系》卷二三《东湖遗老钱士馨》,中国国家图书馆藏康熙金南锳敦素堂刻本,第28页a。
[17](明)李邦华:《李忠肃公集》卷六《答倪鸿宝太史三首》,南京图书馆藏道光二十二年吉水李氏刻本,第25页。
[18](清)孙承泽辑,裘剑平校点:《山书》卷一六《特纠邪说》,浙江古籍出版社1988年版,第502-503页。
[19](明)光时亨著,辛德勇整理:《素堂遗集》卷五《狱中遗稿·辨疏》,九州出版社2023年版,第510页。
[20](明)李清撰,顾思点校:《三垣笔记》附识中《崇祯》,中华书局1982年版,第219页。
[21](明)钱:《甲申传信录》卷三《大行骖乘》,《四库禁毁书丛刊》本,史部第19册,第245-246页。
[22](清)戴笠、(清)吴殳:《怀陵流寇始终录》卷一七,《续修四库全书》本,第442册第117-118页。
[23](明)光时亨著,辛德勇整理:《素堂遗集》卷五《狱中遗稿·第一揭》,第517页。
[24]《明史》卷二六五《范景文传》,中华书局1974年版,第6835页。
[25](清)张怡撰,魏连科点校:《玉光剑气集》卷四,第189页。
[26](清)张怡撰,魏连科点校:《玉光剑气集》卷四,第189页。《考辨》认为批语系文华殿召对时崇祯帝对南迁的态度,且为邹漪杜撰(侯振龙:《崇祯南迁之议考辨》,《历史档案》,2019年第3期),该说不当。首先,批语是二十二日左右的御批,与二十八日召对无关;其次,张怡所记批语与邹漪基本相同,可见崇祯帝确曾赞同。张怡系甲申之变亲历者,其记载应可信。
[27](明)光时亨著,辛德勇整理:《素堂遗集》卷五《狱中遗稿·辨疏》,第510页。
[28](明)光时亨著,辛德勇整理:《素堂遗集》卷五《狱中遗稿·第一揭》,第518页。
[29](明)蒋德璟著,粘良图点校:《敬日堂外集》卷一一《再回奏会议各单》,商务印书馆2022年版,第547页。
[30](清)张怡撰,魏连科点校:《玉光剑气集》卷四,第190页。
[31](明)张自烈:《芑山文集》卷八《上南大司马史公论监国书》,《四库禁毁书丛刊》本,集部第166册,第153页。
[32](明)李邦华:《李忠肃公集》卷六《与南司马史道邻二首》,南京图书馆藏道光二十二年吉水李氏刻本,第28页。
[33] (清)钱谦益著,(清)钱曾笺注,钱仲联标校:《牧斋有学集》卷三八《与吉水李文孙书》,第1330页。
[34](清)吴伟业撰,李学颖点校:《绥寇纪略》补遗中《虞渊沉下》,第410页。
[35](明)李邦华:《文水李忠肃先生集》卷六《密请二王分封疏》,《四库禁毁书丛刊》本,集部第81册,第316页。
[36](明)李邦华:《文水李忠肃先生集》卷六《密请东宫抚军南京疏》,《四库禁毁书丛刊》本,集部第81册,第314-316页。
[37]侯振龙:《崇祯南迁之议考辨》,《历史档案》,2019年第3期。
[38](明)谈迁著,张宗祥校点:《国榷》卷一○○,崇祯十七年二月丁亥条,中华书局1958年版,第6031页。
[39](明)李邦华:《文水李忠肃先生集》卷六《密请二王分封疏》,《四库禁毁书丛刊》本,集部第81册,第317页。
[40]刘同升则言“疏上三日,不报,又密请二王分封”。参见(明)刘同升:《墓志铭》,(明)李邦华:《文水李忠肃先生集·附录》, 《四库禁毁书丛刊》本,集部第81册,第345-346页。
[41]二十三日召对尚未提及分封二王之事,可知《分封疏》上于二十三日召对后。参见(明)蒋德璟著,粘良图点校:《敬日堂外集》卷一一《再回奏会议各单》,第547页。
[42](明)李邦华:《文水李忠肃先生集》卷六《密请二王分封疏》,《四库禁毁书丛刊》本,集部第81册,第316-317页。勋戚刘文炳、巩永固曾与李邦华共同奏请分封二王。参见(明)李长祥:《天问阁文集》卷一,沈乃文主编:《明别集丛刊》第5辑第87册,黄山书社2016年版,第444页。
[43](明)谈迁著,张宗祥校点:《国榷》卷一○○,崇祯十七年二月丁亥条,第6031页。
[44]李伯重:《明代后期国家决策机制研究》,《中华文史论丛》,2019年第1期。
[45]林奎成:《吴三桂与甲申之变》,知识产权出版社2013年版,第130页。
[46](明)张缙彦:《依水园文集·前集》卷二《关宁调援纪事》,《清代诗文集汇编》编纂委员会编:《清代诗文集汇编》第13册,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0年版,第93页。
[47]二十一日御批“前已经廷议”,则十九日或二十日间为第一次廷议,参见(明)蒋德璟著,粘良图点校:《悫书》卷一一《回奏议撤宁远揭帖》,商务印书馆2018年版,第115页。
[48](清)孙承泽辑,裘剑平校点:《山书》卷一八《调边兵入卫》,第493页。
[49]以上事件过程,参见(清)孙承泽著,王剑英点校:《春明梦余录》卷二四《闻警求去》,北京出版社2018年版,第364-365页;(明)李清撰,顾思点校:《三垣笔记》附识中《崇祯》,第219-220页。
[50](明)蒋德璟著,粘良图点校:《悫书》卷一一《回奏宁远用间揭帖》,第113页。
[51](明)蒋德璟著,粘良图点校:《悫书》卷一一《回奏议撤宁远揭帖》,第115页。
[52](明)邹漪:《明季遗闻》卷一,《续修四库全书》本,第442册第605页。
[53](清)吴蕃昌:《先忠节公年谱略》,北京图书馆编:《北京图书馆藏珍本年谱丛刊》第61册,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99年版,第162页。
[54](清)孙承泽辑,裘剑平校点:《山书》卷一八《调边兵入卫》,第493页。
[55](清)龚鼎孳:《光禄大夫少保兼太子太保吏部尚书前内翰国史院大学士谥文通王公行状》,(清)龚鼎孳著,孙克强、裴喆编辑校点:《龚鼎孳全集》第4册,人民文学出版社2014年版,第1966页。
[56](清)吴伟业撰,李学颖点校:《绥寇纪略》补遗上《虞渊沉中》,第396页。
[57](清)吴蕃昌:《先忠节公年谱略》,北京图书馆编:《北京图书馆藏珍本年谱丛刊》第61册,第175页。
[58](清)张缙彦:《依水园文集·前集》卷二《关宁调援纪事》,《清代诗文集汇编》编纂委员会编:《清代诗文集汇编》第13册,第93页。
[59](明)光时亨著,辛德勇整理:《素堂遗集》卷五《狱中遗稿·第一揭》,第517页。
[60](明)李长祥:《天问阁集》卷上,王云五主编:《丛书集成初编》第2458册,商务印书馆1936年版,第5页。
[61](明)钱:《甲申传信录》卷一《睿谋留憾》,《四库禁毁书丛刊》本,史部第19册,第233页。
[62](明)光时亨著,辛德勇整理:《素堂遗集》卷五《狱中遗稿·虏寇本末记》,第464页。
[63](明)光时亨著,辛德勇整理:《素堂遗集》卷五《狱中遗稿·第二揭》,第523页。
[64](清)姚康:《光给谏公传》,(明)光时亨著,辛德勇整理:《素堂遗集》卷四,第368页。
[65](清)吴伟业撰,李学颖点校:《绥寇纪略》补遗中《虞渊沉下》,第410页。
[66](清)戴笠、(清)吴殳:《怀陵流寇始终录》卷一七,《续修四库全书》本,第442册第120页。
[67](明)黎元宽:《进贤堂稿》卷一○《寿李太翁老师六衮序》,《四库禁毁书丛刊》本,集部第146册,第114页。李氏墓志碑铭亦称:“师抗议盈廷,为依迁国,烈皇帝几欲降麻爰立矣。”参见(明)黎元宽:《进贤堂稿》卷二二《通议大夫礼部左侍郎署尚书事前翰林院学士阆翁李公墓志铭》,《四库禁毁书丛刊》本,集部第146册,第469页。
[68](清)戴笠、(清)吴殳:《怀陵流寇始终录》卷一七,《续修四库全书》本,第442册第120页。
[69](明)李长祥:《天问阁文集》卷一,沈乃文主编:《明别集丛刊》第5辑第87册,第444页。
[70]《考辨》认为二阁臣出京与南迁无关(侯振龙:《崇祯南迁之议考辨》,《历史档案》,2019年第3期),此说误。首先,其所据《烈皇小识》记事杂乱、时间错置,“范、李二臣之请”是指“太子抚军”,发生于三月壬辰(四日),而非二十八日的文华殿召对。其次,二阁臣罢遣系陈演阻挠及时事变化所致。参见(明)文秉:《烈皇小识》卷四,《续修四库全书》本,第439册第127页;(明)李长祥:《天问阁集》卷上,王云五主编:《丛书集成初编》第2458册,第22页。
[71](明)李逊之:《三朝野纪》卷七,《续修四库全书》本,第438册第214页。
[72]侯振龙:《崇祯南迁之议考辨》,《历史档案》,2019年第3期。
[73](清)吴蕃昌:《吴太常殉节遗书》,中国国家图书馆藏清刻本,第11页b。
[74]李长祥称:“帝固原有意而犹豫。”参见(明)李长祥:《天问阁文集》卷一,沈乃文主编:《明别集丛刊》第5辑第87册,第444页。
[75](清)戴笠、(清)吴殳:《怀陵流寇始终录》卷一七,《续修四库全书》本,第442册第121页。
[76](明)黎元宽:《进贤堂稿》卷二四《书事一则》,《四库禁毁书丛刊》本,集部第146册,第571页。《考辨》认为冯元飏筹备海船系个人行为(侯振龙:《崇祯南迁之议考辨》,《历史档案》,2019年第3期),似武断。二月天津已“兵甚薄,人心不固”。参见(明)程源:《孤臣纪哭》,(明)冯梦龙:《甲申纪事》第三卷,《四库禁毁书丛刊》本,史部第33册,第400页。三月丙申(七日)冯恺章入京时,天津形势已更为严峻。冯元飏所奏“躬侯圣驾航海”未必可成行。崇祯帝对天津情形并非全然不晓,而冯恺章为廷臣所阻,奏疏无法上达,故最初的方案落空。
[77](明)黄宗羲:《南雷诗文集》,吴光主编:《黄宗羲全集》第10册,浙江古籍出版社2012年版,第233页。
[78](清)吴伟业撰,李学颖点校:《绥寇纪略》补遗中《虞渊沉下》,第411页。
[79](清)戴笠、(清)吴殳:《怀陵流寇始终录》卷一七,《续修四库全书》本,第442册第135页。
[80](明)李长祥:《天问阁文集》卷一,沈乃文主编:《明别集丛刊》第5辑第87册,第436页。
[81](清) 张怡:《讠叟闻续笔》卷一,《中国野史集成》编委会、四川大学图书馆编:《中国野史集成》第37册,巴蜀书社1993年版,第595页。
[82](明)蒋德璟著,粘良图点校:《敬日堂外集》卷一一《再奏会议各单》,第547页。现存《抚军疏》并非完全是原疏,如“辅臣知而未敢言,其试问之”即不见于今。
[83](清)钱谦益著,(清)钱曾笺注,钱仲联标校:《牧斋有学集》卷三四《明都察院左都御史赠特进光禄大夫柱国太保吏部尚书谥忠文李公神道碑》,第1206页。
[84](明)吴肃公:《读书论世》卷一四,《四库禁毁书丛刊》本,子部第21册,第415页。
[85](清)邵长蘅:《青门簏稿》卷一五《武进三忠合传》,《清代诗文集汇编》编纂委员会编:《清代诗文集汇编》第145册,第315页。
[86]《考辨》指出崇祯帝赞同南迁系虚构(侯振龙:《崇祯南迁之议考辨》,《历史档案》,2019年第3期),此说误。《考辨》将二十二日御批与二十八日召对混淆,崇祯帝此时并未有明确表态。参见(明)钱:《甲申传信录》卷一《睿谋留憾》,《四库禁毁书丛刊》本,史部第19册,第232页。
[87](明)张岱著,栾保群校点:《石匮书后集》卷二四《史可法列传》,故宫出版社2017年版,第3682页。
[88]三月辛卯(三日)提到“近复密奏东宫宜抚军南出”。根据倪元璐《殄寇大谋疏》《守御遏援疏》的内容分析可知,建议“东宫抚军”的奏疏(今不存)上于二月二十五日至三月二日间。参见(明)倪元璐:《倪文贞公奏疏》卷一二《殄寇大谋疏》《守御遏援疏》,沈乃文主编:《明别集丛刊》第5辑第65册,第644、647页。
[89](明)钱:《甲申传信录》卷一《睿谋留憾》,《四库禁毁书丛刊》本,史部第19册,第232页。
[90](明)李长祥:《天问阁集》卷上,王云五主编:《丛书集成初编》第2458册,第5页。
[91](明)倪元璐:《倪文贞公奏疏》卷一二《守御遏援疏》,沈乃文主编:《明别集丛刊》第5辑第65册,第647页。
[92](清)査继佐著,方福仁点校:《罪惟录》列传卷九《李邦华传》,浙江古籍出版社2012年版,第1513页。
[93]范景文数日前曾赞同太子抚军,主南迁应系误载。参见(明)许重熙:《明季甲乙汇编》卷一,《四库禁毁书丛刊》本,史部第33册,第635页。
[94](明)张缙彦撰,王兴亚点校:《菉居封事》附《举义奏疏》,中州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第77页。
[95](明)方以智:《浮山文集前编》卷四《上通州魏相公书》,(明)方以智著,黄德宽等主编:《方以智全书》第9册,黄山书社2019年版,第382页。
[96]骆养性于丁未(十九日)提及“已三日不报”则疏上于十六日,未言扈行南迁还是太子抚军。参见(明)蒋臣:《无他技堂遗稿》卷一五《遁荒纪略》,《四库禁毁书丛刊》本,集部第72册,第632页。
[97](明)李长祥:《天问阁文集》卷四《〈读易台〉自序》,沈乃文主编:《明别集丛刊》第5辑第87册,第594页。
[98](明)谈迁著,张宗祥校点:《国榷》卷一○○,崇祯十七年三月丙午条,第6043页。
[99](明)蒋臣:《无他技堂遗稿》卷一五《遁荒纪略》,《四库禁毁书丛刊》本,集部第72册,第629页。
[100](清)查继佐著,方福仁点校:《罪惟录》列传卷九《李邦华传》,第1513页。
[101](明)李长祥:《天问阁文集》卷一,沈乃文主编:《明别集丛刊》第5辑第87册,第438页。
[102](清)孙承泽著,王剑英点校:《春明梦余录》卷二四《忻闻下济疏》,第385页。
[103](明)黄景昉撰,朱曦林点校:《宦梦录》卷二,第66页。
[104](明)李清撰,顾思点校:《三垣笔记》附识上《崇祯》,第185页。
[105](明)黄景昉撰,朱曦林点校:《宦梦录》卷三,第83页。
[106](明)谈迁著,张宗祥校点:《国榷》卷九七,崇祯十二年三月戊午条;卷九八,崇祯十五年六月己亥条,第5834、5928页。
[107](明)王锡爵:《文肃王公奏草》卷九《因事陈言疏》,《四库全书存目丛书》本,集部第135册,第50页。
[108](清)孙承泽辑,裘剑平校点:《山书》卷一八《调边兵入卫》,第493页。
[109](明)张自烈:《芑山文集》卷八《上南大司马史公论监国书》,《四库禁毁书丛刊》本,集部第166册,第153页。
[110](明)李逊之:《三朝野纪》卷七,《续修四库全书》本,第438册第213页。
[111]《野老漫录》,中国国家图书馆藏清初抄本,第18页b。
[112](明)谈迁著,张宗祥校点:《国榷》卷一○一,崇祯十七年四月己巳条,第6072页。
[113](明)程源:《孤臣纪哭》,(明)冯梦龙:《甲申纪事》第三卷,《四库禁毁书丛刊》本,史部第33册,第403页。
[114](明)赵士锦:《甲申纪事》,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7页。
[115](明)谈迁著,张宗祥校点:《国榷》卷一○○,第6031页。记注之制先前曾施行于崇祯初,“召对记注,惟崇祯戊辰、己巳之岁屡举行”。参见(明)黄景昉撰,朱曦林点校:《馆阁旧事》卷上,中华书局2022年版,第176页。
[116](明)顾宪成:《泾皋藏稿》卷七《〈万历奏议〉序》,(明)顾宪成著,王学伟编校:《顾宪成全集》中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22年版,第1249页。
[117](清)计六奇撰,魏得良、任道斌点校:《明季北略》卷二○《十一颁罪己诏》,第447页。
[118]虽然明末清初时思想活跃,发展出自然人性论,推动了思想解放,但也催生发展出道德严格主义。参见王汎森:《晚明清初思想十论》,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20年版,第84-90页。
[119]马子木:《晚明言路政策的调整与言路秩序的再造》,《西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3年第1期。
[120](清)吴蕃昌:《先忠节公年谱略》,北京图书馆编:《北京图书馆藏珍本年谱丛刊》第61册,第163页。
[121](明)徐石麒:《可经堂集》卷一二《简夏铨部彝仲》,沈乃文主编:《明别集丛刊》第5辑第26册,第265页。
[122](明)李清撰,何槐昌校点:《南渡录》卷一《直陈会议情形疏》,崇祯十七年六月壬戌条,第29页。
[123]《明史》卷一七七《林聪传》,第4721页。
[124]《明史》卷二六五《范景文传》,第6835页。
[125](明)程源:《孤臣纪哭》,(明)冯梦龙:《甲申纪事》第三卷,《四库禁毁书丛刊》本,史部第33册,第403页。
[126](明)许重熙:《明季甲乙汇编》卷一,《四库禁毁书丛刊》本,史部第33册,第633页。
[127](明)邹漪:《启祯野乘一集》卷一二《马文忠传》,《四库禁毁书丛刊》本,史部第40册,第606页。
[128](明)许重熙:《明季甲乙汇编》卷一,《四库禁毁书丛刊》本,史部第33册,第633页。
[129](清)彭而述:《明史断略》卷四《甲申之变》,《四库未收书辑刊》本,第1辑第21册,北京出版社2000年版,第662页。
[130](明)黄景昉撰,朱曦林点校:《馆阁旧事》卷下,第226页。
[131](明)黄景昉撰,朱曦林点校:《馆阁旧事》卷上,第176页。
[132](明)叶向高:《后纶扉尺牍》卷一○《答孙恺阳》,《四库禁毁书丛刊补编》本,北京出版社2005年版,第64册第719页。
[133](清)吴蕃昌:《先忠节公年谱略》,北京图书馆编:《北京图书馆藏珍本年谱丛刊》第61册,第162页。
[134](明)李长祥:《天问阁集》卷上,王云五主编:《丛书集成初编》第2458册,第9页。
[135](明)许重熙:《明季甲乙汇编》卷一,《四库禁毁书丛刊》本,史部第33册,第635页。
[136](清)沈荃:《挹斋公传》,宜兴岐耕堂编:《荆南周氏世谱》卷一七,宜兴市档案馆藏民国宜兴岐耕堂刻本。
[137]三月上旬,崇祯帝的决策已较为紊乱,“但近日举动,凡遣委封赏,听言用人,多是手忙心乱”。参见(清)倪会鼎著,李尚英点校:《倪元璐年谱》,中华书局1994年版,第72页。
[138]李小波:《明代会议制度研究》,博士学位论文,北京大学历史系,2018年,第255页。
[139](明)李清撰,何槐昌校点:《南渡录》卷一《直陈会议情形疏》,崇祯十七年六月壬戌条,第29页。
[140](明)方震孺:《方孩未全集》卷一,沈乃文主编:《明别集丛刊》第5辑第45册,第28页。
[141]马子木:《重塑纪纲:东林与晚明士大夫政治文化研究》,博士学位论文,中国人民大学,2020年,第6页。
[142](明)杨嗣昌撰,梁颂成辑校:《杨嗣昌集》卷四七《与方宁抚一藻》,岳麓书社2008年版,第1092页。
[143](清)彭而述:《明史断略》卷四《甲申之变》,《四库未收书辑刊》本,第1辑第21册,第662页。
[144](清)曹溶:《崇祯五十宰相传》,《续修四库全书》本,第537册第106页。
[145]如李邦华即把密疏无果和应变无方归为“执政之过”。参见(明)李邦华:《李忠肃公集》卷六《答倪鸿宝太史三首》,第2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