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命功夫长命做__广州

文摘   旅游   2024-12-05 21:32   浙江  

PUNKISNOTDEAD


“如臂挥指”也许会麻木

常常会把一个东西、一个人、一件事因为一些原因和经历,给他们贴上标签,形成自己的固有印象,又或者可以叫将他们概念化,我过去有段时间就是这么做的。打个不恰当的比喻,皇帝无法管理天下所有的事情,只能看到各个地方知府模样和奏折,久而久之对各个地方的印象慢慢变成了对各个地方知府的印象,不必说这肯定是错的,但是这太方便了。我现在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做了,但这非常难,鹅说。鹅是很早之前通过公众号认识的朋友,那会他在知乎和公众号写了一兜子影评,每一篇质量都特别高,还建了个群,大家伙精力过剩没日没夜的在里面讲抽象的社会议题和具象的政治笑话,诞生出很多经典内部梗,也抢到了很多富哥发的大红包。

鹅和十三住在增城,离广州中心有一定距离,我到他们家的时候瓢泼大雨,后面一连几天都是。在某个雨停的早晨,我们散步,去到了家旁边的农田,有很多香水柠檬和荔枝树,黄皮果长在路旁随手可得。鹅不像我想象的那样,一个孤僻沉稳的中年男人,略微秃顶但是充满对人生的思考和生活的智慧。对他来说我也是,他原以为我会和他侄子又或者别的朋友一样,来广州玩两天在他家小住,事实是那几天我们哪都没去,我和十三还有鹅一起轮流做饭,看电影,聊天。我就是好奇他的生活和他这个人,为此而来,他也感受到了。

至于聊到概念化是因为他刚买了相机,想学如何拍照,他在网上看教程研究构图和光线,模特引导与透视比,还有各种参数以及成像原理。我把相机拿过来,咔咔给他拍了好几张,他说拍得真好。我说先别管那些教程,先拍。他说在他的概念里,学习是从理论再到实践比较好,但是如果没有我咔咔那么几张,也许他之后就会把相机给卖了。

把一件事认为是那一件事,把一个人当成那一个人,都是短暂的时刻,不过是对他们那个时候或者是局部的印象,把这些统统抛开去拥抱变化和不去下定义,允许一切的发生和超出自己预料与认知,真的是特别特别难的事情。当自己发现一切都“如臂挥指”的时候,很可能已经掉进了自己挖好的井,关于这一点,时间久了很可能会忘记,但必须得记起。


宁浩的《无人区》,你看懂了吗?(贴一篇鹅的影评)


生命力就在这里

我感受过一次生命力是在湖美,那会儿正好社团迎新,元气爆棚的agc舞蹈和满是涂鸦的摇滚战旗同时向人群大声招揽,每个人脸上无比热忱。这一次是在广美。

起因是这样的,那会恰逢金龙杯在即,我在广美附近发起了一场水泥公园准备热热身,没想到最后来了差不多三十人,真的太疯狂了。第一天勘察场地的时候,去到了前方村口的工作室,是林柏享、陈宇和陈重言他们一起做的创作小组,那会儿去的时候还不是完全体,看他们摆弄自制音响还有木头窗帘和灯具,有一种简洁稳妥同时又眼前一亮的感觉。之后就去学校里了,那儿有一场在教室里的live,是他们自发组织和秘密邀请的,口耳相传,相当under ground,邀请函都是用政治书的撕页丝网印刷的,也相当专业,烟机和DJ台都有,现场很有风格很带劲。接着去看了周锐杰的画展——炽灼,他说这个展厅谁都可以做谁都可以申请,所以周锐杰其实也就是广美的学生之一,具体看展视频放在后面的云盘链接里了。

再就是第二天的行为现场了,大家的行为方式和呈现形式特别不同,和燕郊二次园那场一样让我大为震撼,不同的是,燕郊那次我是兴奋但理性的,能够揣测和隐约感受到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而广州这次从头到尾我都是处于一种激动和热血的状态下,有可能是因为天气的炎热,不过我想更多的是木木他们本身的思考和态度是更纯粹和更没有被规训桎梏的,或者说是极其想摆脱规训和挣脱桎梏的,就像江水那样,任何人永远都无法控制他们的形状和让他们停下一刻。经过这次现场,广州战队成立了,但是后面又解散了,木木和古钊作为志愿者来了金龙杯,巧舟则是作为观众,谁也不知道他们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作品,可以知道的是,生命力就在这里。


前方村口|青年视界

回顾 | 水泥公园第288期·广州

链接:

https://pan.baidu.com/s/1ua94MJVcy4Khv8H9Msmcu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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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命功夫长命做

长命功夫长命做,这是一句粤语的俗语,也是蛙池今年巡演的名字,还是我对广州和在广州朋友们的总体印象。

这是从一个相信到接受,最后着眼于眼前的感觉。首先你必须得相信你还有大把的生命需要去度过,相信还有美好的或是糟糕的种种,你必须得逐个去亲身经历,这样你才不会急于去做出点什么,成为谁,干出些大事,不会浮躁和太过于焦虑。其次你得接受,接受平淡和接受时间的流淌和消磨,接受有那么多没有那么快乐,甚至又痒又痛的时候,并认为他们是很正常的。最后你就能够着眼于眼前,扎根在此刻站立的土地上,舒展自己,慢慢凝出露珠,呼出氧气,专心生长属于自己的枝枝蔓蔓,务实地活着,直至死去。



没能赶上的小洲村

从我知道小洲村,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四年了。一开始是通过冯火,一本复印info在兜售的小册子,一块钱一本,里面是朋友们写的诗歌、小说,画的漫画、插画,摄影作品等,还有一些演出、活动信息和广告,不设稿费也不盈利,在全国各地朋友的据点兜售,是一种轻松且方便的读物,a5大小,上厕所拿着或者是放在阳台边抽烟边看刚刚好。再就是陈逸飞来废船的时候,他和欧飞鸿做了个刊物叫《刺纸》,是粤语里面厕纸的谐音,最开始就是飞鸿做给亿达大厦里都市白领的厕所读物,后面又做了几期,能在朋友家和全国一些不错的据点看到。这几年里常常会听到朋友提到上阳台、提到刺纸、夹山改梁、本广大画廊、高压俱乐部、一起柔弱、共同练功,提到推手,提到在广州的小洲村是一个好地方。

在想象中小洲村应该是一个热情古朴、自然共生的地方,大家相互帮助,共治共建的感觉。不过我还是没能赶上小洲村,等我来到这的时候,大家伙已经搬到深井了,在长洲岛上。怀着小小的遗憾去到了刺纸,见到了飞鸿,在此之前我有跟他说希望能在岛上找个落脚地,他说等我来了他来安排,我们素不相识,只是通过朋友分享名片我才加上他的微信,这给我一种很江湖的感觉,在今天这种感觉是少有的。之后木木来了刺纸把我带去了永鑫家,也就是我后面几天要住的地方,那会永鑫在湛江,河边走的俊辰和乒乓也住在他家,还碰上了阿科和小志,阿科即将要去柏林做驻地。晚上我们一起去了南亭,在阁楼见到了高佬,在松馆见到了啸啸和嘉辉,ruifen后面也来了,我们去到了一家新疆餐厅恰好他们在过古尔邦节,载歌载舞非常热闹。

从广州回来后,我感觉到小洲村更多是一种状态,可能会是像聚落一样的东西,不在一个固定的地方,也不一定是哪些人,是一个如果有困难大家就会聚集想办法解决,有聚会大家就会冒出来,有火锅大家就会各自带上食材,有家里寄来的特产就会挨家挨户送过去的一种相处方式,自由流动,亲密无间,是可以身体不在一起,但心“在一起”的感觉。



关于美的一切

建筑很美,植物很美,声音很美,人很美,天气很美,食物很美,关系很美,广州很美。







不忍过于完美

写到这里能感受到了吧!除去上海,给到我最多惊喜和最丰富体验的是广州,广州的一切对我来说是一种及其强烈的吸引力,在广州的日子里我无时无刻不在用力呼吸,只是直到今天我也没能把这发生的一切完全消化掉,还有很多很多没来得及去到的地方和见到的朋友,我还会去的,一定。

这趟在广东的旅程,我不忍过于完美,这是在不完美里,最大的完美。



囿于昼夜厨房与爱


这趟旅程是有认真想过究竟会发生什么,最终还是囿于昼夜厨房与爱。



正常的混蛋
一个混蛋的自我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