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大为(时年36岁)在文中说:
我从事声乐工作已经有十二年了,但作为专业才七年,所以我在声乐的演唱和技巧方面还很不成熟。
大家是从银幕上开始熟悉我的演唱的。近几年来,我为故事片《火娃》、《延河战火》《残雪》、《闪光的箭》、《沙漠宝窟》、《欢欢笑笑》,以及电视片《于枝梅颂》、《边陲行》、《潜猎从这里开始》配唱了插曲。在这次歌会中,我也将为大家演唱这些歌曲。
德德玛(时年36岁)表示:
今年五月,我曾到内蒙牧区,举行了三场独唱音乐会,我惊异地发现,牧民们把我在电台录音演唱的一百多首民歌全唱会了。大人、孩子,甚至没有牙的老人,都围着我唱,有些歌由于好久不唱,连我自己都忘记了,他们却能一首接一首地熟练地唱。
牧民们是多么爱听爱唱歌啊,生活中又是多么需要歌啊!面对着这些淳朴、豪放、勤劳的牧民,我抑制不住奔泻的激情,为他们整整唱了一宵。
李双江(时年44岁)写道:
1980年我随总政歌舞团在上海市府礼堂演出,连续好几天,每当我乘车进入礼堂大院,总看见有一对华发斑斑的老年夫妇,在晚风中伫立在门口,向我频频地招手致意。在演出的最后一场,我下了大轿车,走到他们的跟前,问道:“老妈妈,老爹爹,你们为什么天天站在剧场门口来等我呀?"两老的眼眶湿了:“我们有个儿子,在部队里当排长。30多年前,他在淮海战役中牺牲了。这些年来,每当我们在电视屏幕上,在电影里见到你,听到你的歌声,就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他和你一样,是多么喜爱唱歌啊!你到上海演出,我们连续看了好几场,亲耳听听你的歌唱,好象心里有了寄托,我们的孩子终于回来了,回到我们的身边了!"
听了这一番话,我的眼睛模糊了,鼻子发酸,喉咙里好象塞进了一团棉絮。演出结束后,两位老人又赶到后台,捧来了一束金菊花,是从他们家的花盆里刚剪下来的,枝干上还带着他们手上的温暖。
金铁霖(时年43岁):
我一下了飞机,走在宽阔整洁的大道上,心中感慨万千。上海啊上海,我就在你的怀抱里。在那动乱的1967年,我第一次踏上这里的土地,看到的却是衰微破败的局面,令人心痛!现在,眼前是一派兴旺蓬勃的大好景象。我作为一名歌唱演员,情不自禁要为你的新生而放声高歌。在这次电视录象中,我特地挑选了一首名为《歌唱你,祖国》的歌曲,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歌唱祖国象美丽的花园,寒夜已经过去,春光无限明媚,是亲爱的党带来了春天。
我从中央音乐学院声乐系毕业后,一直在中央乐团担任独唱演员。近年来,为了培养歌坛新人,我把主要精力都化在教学上,很少有机会登台演唱。这次,上海电视台邀请我参加电视歌会,让我能与上海广大电视观众见面,我感到非常荣幸。
哈尔滨是我可爱的家乡,美丽的松花江、太阳岛在梦中伴随着我走遍海角天涯。歌会上,我演唱了两首赞美我家乡的歌曲——《哈尔滨,我心灵的光》和《乌苏里船歌》,向上海人民献上北国乡亲的热情问候!
李谷一(时年39岁):
我已经有两年没同上海的观众见面了,我非常想念大家。前不久我在广西、湖北四十天,演出了七十多场,身体也累病了。但我还是在想:什么时候能再到上海来,用我发自肺腑的深情,来为“知音”演唱呢?想不到我回到北京,就得知上海电视台的同志来邀我参加春节电视歌会。我欣然同意—这样的机会怎能错过呢!再说,我很喜欢电视,音乐艺术通过银屏,形象更容易为观众所理解和接受。所以,我放弃休息,暂缓治病,甚至“违背”了和心爱的五岁女儿一起度假的诺言,登上了从北京开往上海的特快列车。
在列车上,又发生了一件有戏剧性的事:我一上车心脏病就发了,脸色苍白,额头冒虚汗。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看到我这样,赶紧拿出药给我服,还要把下铺让给我,他去睡我的上铺。原来,他是上海市经委的周主任。但是,他却没有看出我是谁来。当然,我也没有“暴露”自己,不然,会给老人添更多麻烦的。
我吃了他的药,病情大为好转。于是,我们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他说:“中央乐团的李谷一比邓丽君唱得好,我们全家都爱听她的歌”,我听后差一点涌出了泪花。可惜他至今还不知道我是谁。我要谢谢他对我一路上的照应,还要谢谢他作为上海的一员观众,对我的热情鼓励。
在《群星璀璨》电视歌会上,我演唱《乡恋》,抒发自己对美丽的上海的眷恋之情。我演唱最新的曲目《收获》、《鸿雁》、《孩子你可知道》、《春之歌》,为大家送上艳丽的百花、多姿的彩虹、青春的活力。我还演唱了近年来为电影、电视配唱的歌曲。我要把自己最喜欢的、最好的歌,奉献给我的知音—上海观众。
苏小明(时年26岁)
有的同志问我,你是怎么走上歌坛的?怎么说呢?记得在小学的时候,有一次上作文课,老师给我们出的题目是《长大了做什么?》许多同学写的是将来做工人、农民、解放军和科学家等等。我写的是什么,现在已经记不清了,不过反正不是演员。尽管我爱看戏,爱听唱歌,觉得当个演员,穿着长裙子,或灯笼裤,往台上一站,挺神气,挺“帅”,但我却没敢想自己将来要做一名文艺工作者。
我从小很喜欢文艺,这大概是受了家庭环境的影响和熏陶。每当学校里一放假,我们这些文工团的孩子们,就自己成立了少年之家演出队。那些大孩子们带着我们排话剧、唱歌、跳舞,剧本也是孩子们自己创作的。排好后,就请文工团的叔叔阿姨们来看,还挺受欢迎的呢!后来,我倒真的考进了部队文工团,当上了演员。
说来好笑,我第一次登台独唱是非常狼狈的,我害怕,我怯场,竟吓得在后台哭了,说什么也不肯唱,最后是一位乐队的老演员,用鼓槌把我赶上台去的。现在,我懂得了演员的责任,也懂得了生活需要歌声,什么也不怕了。尽管前面的路坎坷不平,我也要大步向前走去。当我把那辽阔的海、静美的夜、亲切的叮嘱、母亲般的关怀,化作《军港之夜》的歌声倾诉出来之后,有人说太缠绵了。我想,我喜欢亲切而有感情的演唱,象波涛牵动情思,让甜蜜充溢心灵,把默默的祝福,献给勇敢的人们。为了做到这一点,我在艺术上不走捷径,宁可让生活的节奏象拧紧了的发条,也不愿意松松散散无所作为。我 每天练发声、学外语、排练、演出、听录音、虽然很忙,但觉得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