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集风起风不散

文摘   2024-10-31 20:02   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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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1秒前作者: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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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集风起风不散
来自传说极为辉煌的一届,或许造就这辉煌的一部分的一位学生。也许高中太美好,以至于在自招上岸以来很少好好看看张江。风吹过风再起,我抓不住风。

晴空万里,很适合在车上放空时偶尔路过母校。逼仄的小地方,庭中那棵直冲穹顶的松树,也不知长高了没有。


便猛然意识到,把写作当作最重要的事情之一的我还从未给张江写过什么。而打开备忘录之后,手指在键盘上游离半天,却踌躇不知如何起笔,或许这是个我倾泻了过多欢笑和苦索的地方。

作为学生第一次踏入时,我还不知道满腔的期望和自豪会换来怎样的四年。分班的结果本就不尽如人意,来自所谓菜小的我人生地不熟,惴惴不安地揣测着同桌壮大男生的高傲目光。


第一二三次考试的一跃而出不足以改变他人的目光或是我的自卑。好在当时我什么也不懂,尽管学霸们认为我毫无资格——甚至不配和ta们上同一个课外班——我切切实实地熬着大夜,让自己爬上去,也去跻身学霸之列。

后来成绩沉浮无数,但怪我死也不服输,看着那些让我自卑过的学霸,只有考了一次年级第一才肯罢休。


感谢张江这个不辜负努力的地方,我做到过任何人包括我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现在想起那些挑灯夜读和疯狂刷题的时候,都不知道是怎么撑下来的,那真是好努力的一段时间,便是那些老本让我一直啃到现在。

学习暂且放到一边,那绿荫密布的地方承载了我多少淡淡的欢乐,或者悲愁,那些真实的情绪让我在被裹挟的时候,还想得起来我活着。


无端想到那面写满“我是某某老婆”的排球墙,我在那里被排球耍得摸不着头脑。还有我稀少的朋友——我们在操场旁的长椅上叠在一起。

还有一些不尽如意的事情,被无理取闹后大吵一架又被阳奉阴违的悲剧,早就已经陈旧,我不再记得她寡淡的面部表情。或许还有被一掏而空的桌肚,那一沓无比珍视的纸条无端出现在班主任的桌子上。或许突然崩塌,彻夜难眠,佯装镇定,好在现在都沉淀成了回忆——美妙的,我相信独一无二,并且只有在张集这种学校才能发生的回忆。


如今距离毕业也时日不短了,我的记忆还是鲜少无序地飘到拍毕业照的那天,混乱中我和朋友被不知哪个横冲直撞的nobody突兀隔开,以至于到日渐生疏的如今,和她们也还没有一张正式的合照。

但我不抱有遗憾,就像那四年的旅程,它把我送到了四校,它让我认识那么些形形色色的人,最热闹的十字街头人来人往,有谁能抓住风,我能做得便是偶尔的念旧,以及对着高中同学过过嘴瘾。


我的回不来的四年已经耗在那里了,而有越来越多的人在过去现在将来都要在那里拥有一些值得五年后回去讲的故事。

还听有传闻说这个学校在走下坡路,我心里的它却还没有变化,我不能说它完美,也不能说它不足,我不能说我恨它,爱更无从谈起,但我的记忆碎片还完满,它便不会变。

风不会停,也不会听我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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