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月画了几幅画,现在又看了几眼。忽如故人心上过,有了点依依不舍的意思。 《寒枝瘦影》得名自“寒枝几点韵初成,瘦影孤山梦未惊”两句诗。 “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传唱了很多年——百千树寒梅傲立雪中,又该怎么说呢? 谈不上傲立。冰雪是梅花的最佳伴侣,越寒开得越欢。在爱里,不说傲。 写意,我的理解就是“画一个大概意思”——这个稍嫌粗俗的解释,或许便是真意。你若把它解释得很高雅,我也没意见,无非就是涂脂抹粉和本色的区别,东西还是那个东西。 自从有了卡拉OK,五音不全的人去唱歌,凭的就是”大胆、大概、大声“。这”三大“唱出来的歌词,意思和字正腔圆唱出来的完全一致——这便是“大写意”了吧。喜鹊和乌鸦的叫声,都能表情达意,好听或难听只是你的感觉,其实你全都听不懂,因为你不是它们。 国画中画画常常不说画画,而说“写”,和写文章的“写”同义——这个说法,油画似乎没有。画几个柿子和两只麻雀,寓意就是“事事如意”。事事(柿)好理解,麻雀和如意有什么关系,我至今不懂,也不打算弄懂。我猜是它们“吱吱”的叫声,让人误以为是吉祥之音。其实那些声音也可能是在倾诉苦难。 因此我只画一只寒雀,外加冰雪包裹,不知道是否如意。
想起“出淤泥而不染”的名句,突然觉得有些嘲讽。它本就靠淤泥滋养,须臾不能分开,最终也会化作淤泥,培育下一次“高洁”。
高洁只是淤泥之魂,要多脏就有多脏,要多臭就有多臭。
画竹,是喜欢它婀娜的形态;细竹竿适合做钓鱼竿,我小时候常干。想起郑板桥的两句诗:“写取一枝清瘦竹,秋风江上作渔竿”,是我喜欢的生活状态。
兰花的幽香,幽得想嗅也嗅不到。不想它时,却芬芳隐约,常让人不经意间得到些惊喜,因而有“君子气”的说法。
《中指》
对某些事不妥协,雪花因而飘进了精神病院以及其他地方。许多事让人不适,不适就要挣扎,把鼻子探出院墙,呼吸。
还需要放下身段,伸出中指——我只有在放下身段的前提下才做得出这个动作,并且会立即脸红。虽然知道这未必有什么用,但至少表示我还有些残存的脾气。
这个动作,我只在憨豆的电影中看到过幽默。别处看到的,都带有挑衅的意味。
画后得一首小诗,比较喜欢“收回来还是拳头”一句,收录如下: 2025,农历乙巳年,肖蛇。本想画一条蛇应景,但一想那模样,便算了。 伊甸园里要是没有它,亚当和夏娃又哪里会偷吃禁果呢?又哪里会懂得男欢女爱并繁衍出万代子孙呢?是以,蛇是人类爱情的祖师爷,当之无愧。 但是,人类的“原罪”也从偷吃禁果开始,因受到惩罚而苦难傍身,绵延至今;蛇也未能幸免:“你既做了这事,就必受咒诅,比一切畜牲野兽更甚;你必用肚子行走,终身吃土。” 古埃及的蛇是君主的保护神,饰进皇冠,成为皇权徽记;公元前的欧洲,有国家使节把两条蛇的形象雕刻在拐杖上,代表使节权,是国家和权威的象征;中国人文始祖女娲是人首蛇身,或许还有更深刻的含义。另外,蛇是长寿的象征之一,还和聪明、机智以及发财有关系……它是一个很复杂的综合体,就像人间。 此刻正是寒冬时节,寒气逼人是正常的,我甚至还在等待一场漫天大雪,覆盖一切不好的东西并滋养萌动的春心。这是自然规律,也是人间正道。
蛇年,愿所有要来的日子,都不携带苦难,只带着柿子和麻雀,让我们事事如意。——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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