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还能想起一些人,但是因为记忆已经开始模糊,能想起来的画面很有限,所以这篇是一个合辑,全是发生在我复读那一年——和妍只有朋友式的低频联系,学习压力很小、也不怕校规了就很自由——学校需要复读生出成绩,轻易不开除。
我先想到了淼淼,还没认识的时候,我们叫她小黑——因为最开始的她穿着黑色裙子,同桌取了这个外号。我们的教室在实验楼,所以每周都有固定时间可以看到她,久而久之,我们似乎跟她很熟悉一样、虽然还是陌生人。终于,在一番起哄之后,一个个都比我还怂,我主动去拦住了她、就此认识了。但,不知道是因为年龄差还是怎么着——我复读高四、她才高一,很快我就成了哥哥、她就成了妹妹,最开始那点心动就这么消失了、就真的变成了兄妹情。包括我读大学后,还是和她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联系,大概是在她谈恋爱后,就慢慢从彼此生活中消失了。
陈悦,是我下届一个学妹。她笑起来有两个甜甜的酒窝,因为校园里偶遇多了,就熟悉了、认识了,我驾轻就熟地给她递了一封信,没有表白爱情、要在一起之类的,但是表达了喜欢。她也没有正面回答什么,就淡淡地朋友式相处。
忘记名字的小护士。不知道是非典之后的影响,还是怎么回事,高四上学期的冬天,我反复感冒,就一直泡在了学校医务室里。也是因此,我和几个小护士就特别熟悉、特别亲切了起来,一天到晚要跑去好几趟,每天固定下午的一节课外活动课大多数时候我也去里面陪她们聊天。其实我们年龄差距并不大——中专毕业来实习,而且我生物、化学成绩很好,很多药物的分子式都熟悉得透透的,经常就替她们做主给学生们开药拿药了。因为医务室空间不大,我们经常挤在一块,有很多身体接触的小动作、打打闹闹的,小心动肯定是有的,但半年后我就要离开,我们的状况也就保持了这种简单的小暧昧。
其实写到这儿,我需要再次强调一下我的世界观,在我个人的认知里,男女之间在思想上是很难有纯粹的朋友关系的,但是行为上可以有。就像是面对淼淼,从我们确定哥哥妹妹这个称谓的时候,我们就从行为边界上保持好了这个角色该有的程度,没有丝毫越界——虽然,我也知道很多人的哥哥妹妹不是这样的、是很暧昧的,但我始终接受不了。
大鹏,也是很喜欢的一个女生,但是一个哥们也喜欢、看上去也像是在一起着,所以也没有刻意去接近过。但是,复读的时候和我同班了、而我是班长,就很自然跟很多人都熟悉了起来,大家对我也都有天然的亲近感和信任感。大学的时候,偶尔也会聊一下近况,但我们其实并没有任何暧昧,虽然见面时会打打闹闹、互开玩笑。随着大家各自步入婚姻,其实都鲜有联系了,直到去年,她突然就想跳出家庭出来散散心、又不想完全的一个人,估计朋友圈找不到比我更合适的人了,所以果断来了长沙。我带着她走了橘子洲、走了夜里的岳麓山,深度聊了很多婚姻中的现实问题。成年人的世界,这份宁静与纯净真的很难得。
单讲心动,其实我大概还能想起一些人,但是没有任何交集和故事,实在没有内容可以写。至此,高中的部分全部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