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名字而记住一个女生,叶子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本来她和我是同班同学,高一第一天开学点名的时候听到了她的名字,却没有见到她这个人。后来才知道,她休学了,然而她的名字却深深留在了我的脑海深处,始终好奇着她是怎样的女孩子。
直到高三,我才第一次和她见面,虽然气氛有些尴尬——我按照小郑的要求,自由发挥写了一封情书,并且是我去她班级门口喊她、递给了她。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的对话,一种让别人会产生误会的相识方式。
当然,她虽然收走了信,却直接选择了无视——没有任何回信,此事也就不了了之。我和叶子算是认识了,但校园里很少碰到,极少数的相遇也都会带一点故意的打闹。
在我复读那年报考填志愿的时候,非常意外地遇上了叶子,我就缠着她一起聊了好久。我不停地问她到底报了哪些学校,她始终不肯告诉我,让我自己猜,我记忆犹新的一句回应是:该不会是中国美术学院吧?
结果一语成谶。但是,大一整整一年,我也不知道她就和我同在一个城市——杭州。因为,高中的时候,黑白屏的手机都还没有普及、更不用说电脑、QQ这些东西,而且她是我的学妹,和我认识的很多学弟学妹不是一个圈子的——她是艺术生,始终没有路径去打听她的情况。
但是,上天给了我们一次偶遇,一次超越所有现实、如梦如幻的偶遇。
大二上学期的一个周末,就是封面图这张照片,我和室友好兄弟在南山路压马路的时候,与她们擦身而过。而在错身的第2秒,我脑子里突然就有一个强烈的判断——刚刚的女生应该是叶子!虽然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没有任何消息、她还戴着眼镜,但是我就是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就是她,我站在原地纠结了3秒钟,转身跑了回去,把她们拦了下来,就在她们都愣神的时候,我的拳头就砸了过去——一种打招呼的方式,快落到胸口的时候才想起来人家是女生,马上转移方向砸到了肩头。
一切尽在不言中、就这么相认了。短暂聊了一些基本情况,互留了电话,就匆匆分别了。至此,我一到周末就试图约她见面,最终行程的频率差不多是一个月一次。她的校区在转塘,当时还是杭州西南角的一个偏僻角落,先是一个半小时的公交车坐到市中心、再一个小时到她学校。
很难形容我们的相处模式——可以说都是直来直往,没有任何扭捏。大多数时候我是羞涩的、扭捏的,但是对她我就完全没有,都是有话直说,也就是说,没有任何铺垫我就直接表白了,她也没有任何铺垫就直接拒绝了——有一个异地恋的男友。当这一层关系摊开之后,我们的相处模式更像是异性哥们儿。
比如,她们大二就被学校赶了出来——新校区寝室不够,必须到校外小镇子上自己租房,她和几个室友关系不错,四个人租了一个大单间、非常划算,而我就直接堂而皇之地随便出入,随便坐、随便躺;有一次,看我跑过来太辛苦,直接请客洗头——那个镇子上一个很大的理发店,洗头时按摩头部确实很舒服、价格还很实惠;吃饭也是那种小馆子,弄点下酒菜、大口喝啤酒,很多时候真的让我忘记了性别差异的存在。
我们这样的关系一直持续到了大学毕业——我去了上海,她去了北京。因为我们没有形成线上聊天的习惯,所以很久很久的时间,就彻底失去了联系,尤其是qq、人人网被时代所抛弃之后。只是有一天,我突然心血来潮,通过qq加上了她的微信,才知道她一直在艺术行业、做艺术展之类的,又活成了我羡慕的样子。但是始终未能再见上一面。期待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