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结束了,正式开启了我的大学生涯。如果说大学对我最大的改变是什么,大概是自由——再不受任何约束了。如果要具象到一个最重要的成长点,就是真正明白了什么是性。
是的,可能现在的年轻人无法理解,在大学以前,我对男女之间这些事是完全没有任何概念的,虽然也会有一些模糊的想象,但那种全靠自己的逻辑幻想的东西是真的缺失了太多细节。是的,一切的成长都来自日本成人片,只一次,就将我脑子里幻想画面所覆盖的那层薄纱给掀开了,对性别概念的拼图终于完整了、真正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当然,这种突然的成长也带来了一种很不好的影响——近乎失控的欲望,主导了我在整个大学期间的情感经历。很多时候,就是被这股欲望驱使着我去接近一个女生、可以为了性而在一起、哪怕并没有那么喜欢;当然,虽然我是这样的状态,依然被传统的道德所约束着,只要在一起、就会承担起该有的责任,自始至终从没有同时交往过多人——我做不好时间管理,也做不到说谎——也不是完全不说谎,善意的谎言还是可以自然地说出口的,只是带着欺骗性质的谎言就无法突破自己的良心、只能坦诚。至于什么是善意的谎言,大概就是女孩子问我爱不爱她的时候,我都是斩钉截铁地回答yes;有没有想对方,我会说有在想你。
好在大一上学期,我对杭州这座城市充满了热爱,盖过了我对性的渴望,所以就时常一个人拿着地图、开始Citywalk了——我靠着双腿走遍了几乎杭州的每个角落。或许,和妍的复合也起了一定的作用,让我并没有第一时间陷入性的漩涡。
但是,春节期间一场亲戚间的聚会改变了一些情况,我的心态也逐步起了变化。长辈间在背后莫名其妙地撮合了我和一个姐姐,当然当时我是不知道的,还因为她也在杭州读书(浙江财经)而惊喜——在杭州有了一个亲戚姐姐,就互留了电话。在另一场亲戚家的聚会上,我也如愿拿到了我的女神表姐的电话号码——小时候就很崇拜她,因为她的经历特别传奇——不喜欢读书,初中毕业就去了一个读了一个美术中专、后来就在陶瓷厂实习上班了,但觉得这样很枯燥,又重回高中,零基础的她通过家教一年的辅导、学习,愣是取得不错的成绩、考入了中国美术学院。
高一下学期,我先是和长辈们撮合的那个姐姐在杭州见了一面,但因为确实没有任何感觉,已经完全记不得多少画面,只记得一个timing——过马路时,她拉起了我的手、我没有拒绝、就这样被她牵着走了蛮久的时间,但是之后却没有再见面。
而和女神表姐多次联系后,也终于在滨江见了一面,那个画面至今记忆犹新:那时候的滨江还是农村、还没有拆迁改造,我们碰面后,她带了一个学音乐的朋友,一起去吃了一家火锅串串,全程我都很紧张、社恐,她用一句话打破了我的尴尬:吃火锅最爽的就是擤鼻涕。
但是,女生表姐当时已经大四,后面就一直没在杭州了,先是在武汉和男朋友各种纠葛,最后一个人去了德国留学——她不喜欢循规蹈矩地上班,在努力追寻自己的自由,选择德国是因为当时只有德国允许留学生打工。
对表姐的情愫是很复杂的,她是我爷爷的亲妹妹的孙女,是血缘关系比较近的亲戚关系——四代旁系血亲?但对她的崇拜导致,在长大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很像心动的感觉——虽然小时候我们每年也都能见到,但是小屁孩的时候只有纯粹的崇拜。所以,当得知她有男朋友的时候,我是有一点小失落的;当后来得知她去了德国之后,在杭州的我也像失去了最开始的那种归属感——我选择杭州读书很大的一个原因是因为她。
但这就是现实,因为这份失落和空洞,我开始迫切的渴望一段可以看得见、摸得着的现实关系,和妍这样异地的空洞联系越来越无法安抚我那颗躁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