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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河是江西新余的母亲河,发源于武功山,流经萍乡、宜春,从分宜县洋江镇车田村进入新余境内,随后南下注入钤阳湖、仙女湖,绕经城区后再向东贯穿渝水区,在新余最东面的新溪乡龙尾洲流出新余境内,随后一路北上,在樟树汇入赣江。
蜿蜒的袁河在山地丘陵间形成了一块珍贵的冲积平原,在袁河以及20世纪50年代修建的袁惠渠的灌溉下,珠珊、水西、罗坊、南安、新溪等乡镇的连片耕地成为新余的粮食主产区。1958年新钢建厂后,数万援建队伍来到新余,城区人口翻倍,城区面积迅速扩张,袁河又成为新余城镇居民生活用水和新钢工业用水的主要水源。
《袁河两岸》 赵启琛 摄
袁河两岸人民的经济生活往来,自然离不开桥。在袁河大大小小的桥梁中,新余浮桥是许多新余人最难以忘记的乡土记忆之一。在20世纪60年代新余袁河公路大桥通车前,它曾是城区连接袁河两岸的唯一桥梁。桥北是新余老城的核心区——东西老街,那里曾经有我的幼儿园、我的小学、我最爱吃的包子铺,有我家买菜的集贸市场、划玻璃的玻璃铺、弹棉花的被服厂、打造农具和炊具的铁匠铺、摆着大型啮齿类动物标本的鼠药摊子。桥南则是有着四五万人口的珠珊乡。这座在水面上“吱吱嘎嘎”作响的木质浮桥,是沿岸十几万人讨生活的交通要道,人流量巨大。
从幼儿园到八九岁,我也是这座浮桥的“常客”。翻找模糊的记忆碎片,坐着父母的自行车过浮桥是最清晰的片段。那时,我家住城里,母亲在珠珊乡工作。母亲值晚班的时候,父亲就会接上放学的我过桥去陪她,第二天早上再过桥送我上学。寒暑假时,母亲也会带着我一起上下班,每天在桥上走一个来回。
在我的视角中,这座浮桥简直就像漂浮在河面的百米大蜈蚣,活脱脱一个《新白娘子传奇》蜈蚣精现原形……桥身是晃荡的,桥面是狭窄的,木板是破旧的,栏杆也是摇晃的,过桥则是汗毛竖起惊悚万分的。由于桥面与河岸水平的落差,桥头木板的坡度比较大,不论是挑着扁担还是骑着自行车,上下桥都是一件颇为费力的事。
父亲年轻时是一名自行车好手,他总是选择捏着刹车直接下桥,一路骑行通过,到对岸再推车上坡。起初,我担忧的是不小心撞到别的人怎么办,我会不会掉到水里。后来,我担忧的是轮胎不小心卡进桥面的缝隙怎么办,我会不会掉到水里。再后来,当我发现有屠户骑着摩托车、绑着两扇猪肉轰鸣着碾过“哀嚎”的木板,我担忧的是他不小心把桥压垮了怎么办,我会不会掉到水里。而母亲则成熟稳重得多,她总是远远就停下自行车,双手把着车头,为我示范如何安全步行过桥。
跟着父亲去陪母亲值晚班,我是十分抵触的:因为夜色中的公共厕所,连水垢都显得十分狰狞;因为坐着父亲的自行车赶路,我会错过放学后的《动画城》和《大风车》;因为母亲宿舍的床太小,睡下一家三口十分拥挤;还因为第二天早上我至少得提前1个小时起床,才能保证父亲送我上学后自己上班不迟到。
一次次在浮桥上穿梭,时间如水一般静静流过。慢慢长高的我,对过桥的担忧越来越少,对父母的体谅越来越多。我不再畏惧摇晃破旧的浮桥,不再抵触乡下无聊的夜晚,只是母亲宿舍的床愈发拥挤,让人烦躁。
后来,母亲工作调动到新单位,我们一家不再需要往返于袁河两岸,也渐渐远离了袁河上的桥。等我升入初高中,学业繁忙,再也没有踏上过那座“吱吱嘎嘎”的浮桥。
多年以后,我娶了一名经常要值晚班的医生为妻,我自己则远在50公里外的乡镇工作,每周要在单位住宿4晚。不忙的时候,我的妻子会转车三四趟,耗时2小时来陪伴我。我终于理解父亲当年为什么要风雨无阻地骑行十几里地去陪伴自己的妻子。他自行车上载着的,除了儿子的牢骚,还有丈夫的责任和爱。
随着时光变迁,袁河上陆续新建、重建了许多大桥。这时的新余,城市中心已经从袁河北岸逐渐北移东扩。对新余人民来说,生活中最重要的桥,已经从跨越袁河、连接袁河两岸的桥,变成了跨越浙赣铁路、连接城南城北的桥,变成了跨越孔目江、连接工业园区和市区的桥。在社会发展的前进脚步中,浮桥、四眼井、东西街、沙滩口等袁河沿岸地理名词逐渐在新余人民的生活中远去。
关于袁河,关于袁河上的桥,有一件大事日渐临近——袁河航道提升工程即将开工。为了满足通航对水深和净空的需求,工程涉及的袁河沿岸二十多座桥梁,将各自迎来或改建、或加固、或拆除的不同命运。有些桥会成为前人的记忆,更多的桥将见证后辈的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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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座让人印象深刻的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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