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天地‖ 纯真的哭声 文／蔡民权
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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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21 00:00
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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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真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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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童年是人幸福的城堡，不变的童心是人开心的主要，无限的童趣是人快乐的必要，永远的童真是人处事的灵药。前年夏天，我应邀去陈平家里吃饭，对童真与童趣的问题有了较深的震撼与感悟。 我坐陈平的小车从黄冈学校出发到他租住的房子，一路穿街过巷，车窗外目之所及都是农舍坡地。我们抵达目的地后，陈平夫妇热情为我端出了水果泡起了茶。不久，从里屋跑出二个可爱的孩子。女孩叫小英，约八九岁，是一位活泼可爱的小女孩，白净的瓜子脸，弯弯的眉毛下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长相像她秀丽的母亲;男孩叫小伟，约五六岁，脸盘白白净净，眉眼清清亮亮，一笑起来，嘴瓣儿像恬静的弯月，说起话来，声音像黄莺打蹄，气质像他父亲。这二个孩子完全继承了父母的优秀基因。 我在朋友家坐下后，陈平热情招呼我吃水果喝茶。陈夫人说:蔡老师，今天中午我家炒了尖椒肉丝、红烧豆腐，炖了排骨，还特意为你煮了一大锅米饭，包你爱吃管你吃饱！陈平趁机补充:我们夫妻怕小孩摔碗，因而没买陶瓷碗，今天我特意为你备了一次性饭盒。说完，他用手指向旁边桌子上的一摞餐盒。我心里一阵激动，陶醉在温馨的气氛中。二个孩子依偎在父母的身旁，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们不大爱与我说话，时而用怯生生的眼神看我。 不久，陈平夫妇将饭菜摆上了桌:香喷喷的米饭、爆炒的尖椒肉丝、鲜嫩的红烧豆腐，热气腾腾的排骨汤。陈平为我盛好米饭递给我，他不停为我夹菜，热情招呼我吃菜。美食能促人食欲，我大口吃喝起来，二碗米饭下肚，菜也吃了不少。“饭后喝点汤，身体健康。"陈平热情拿餐盒舀排骨汤。他先将排骨舀到盒里，又将汤倒了进来，刚好一大盒。“你全吃了!排骨汤不咸!"陈平笑着说。我接过碗大口啃完排骨后，仰脖喝光了整碗汤。顿时，我浑身舒畅，心里对陈平夫妇充满了感激之情。 我喝完排骨汤后，忽然发觉陈夫人带着二个孩子在外屋吃饭。我马上意识到是陈平担心孩子上饭桌吃饭没规矩影响我的食欲，他特意让老婆带领二个孩子去外屋吃饭！我心生内疚，赶忙招呼陈夫人领孩子进来吃饭。陈夫人笑着说:不用，我们在哪吃都一样！只有小伟闻讯跑了进来，身后跟着他姐姐小英。“我要喝排骨汤！"小伟大声说，他大声质问爸爸:“我的排骨汤呢？"我愣住了，没有说话。陈平拉过儿子小声说;“你今天别喝了，我叫你妈明天给你炖排骨汤！"小伟大声说:“我要喝排骨汤！"他挣脱爸爸的怀抱，凑近桌子四处寻找排骨汤。我见状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脸红心跳，不知如何处理。“弟弟，排骨汤被蔡叔叔喝完了，你明天再吃排骨。"小英聪明，她看见我餐盒有汤汁后明了一切。说完，她去拉弟弟离开饭桌。不料，小伟闻讯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我要喝排骨汤！我要喝排骨汤……"孩子的哭声清脆而高昂，哭声霎时在房间里回荡。我顿时慌了，忙劝孩子:“小伟，蔡叔叔粗心了，不该喝光你的排骨汤！明天，我买排骨给你炖汤行不？"孩子不理我，边哭边大声嚷嚷“我要喝排骨汤"，他很执拗。我红着脸向陈平道歉:“是我考虑不周，大意了！”陈平淡然一笑:“你别这样说，小孩子就这样！"他不停哄劝儿子，小孩哭声依旧。这时，陈夫人进来了，她抱起小伟走了出去，边走边劝儿子:“我削苹果给你吃，明天给你炖排骨汤！" 慢慢地小伟止住了哭声。二个孩子对我已不太拘束了。从小英的话里我终于得知，陈平夫妇每天中午炖排骨汤给孩子喝，小孩子正长身体，吃排骨喝汤成了姐弟俩的必修课，但今天中午我的到来，无情的吃光了孩子的美味，陈平夫妇光想着热情款待我，却疏忽了孩子的饮食！我为了一饱自己的口福，忽略了孩子们的感受！现在，陈夫人在外屋为儿子削苹果，我在里屋与陈平聊起了家常。我心想应该为孩子做点什么，以弥补自己的过失！我与孩子聊起了学习、兴趣爱好等情况。忽然，我想起鲁迅的话:游戏是儿童的正当行为，玩具是儿童的天使。我想用折纸的方式来梳平孩子的心理疙瘩。 “家里有卡纸吗？大小如A4或者8K的都行，有红黄绿蓝紫等颜色即可。”我亲切的对孩子说，“除了卡纸，还需要刀片、胶带。" 二个孩子微微一笑，纷纷跑进里屋寻找工具。显然折纸这个游戏给她们以快乐。 “我家应该有卡纸，先前买了一些，只是不多。”我身边的陈平插话说。 小英手拿卡纸走过来对我说：“你给我折一个大白兔。” 小伟也手拿剪刀与胶带赶了过来:“我要折一个青蛙。” “呆会，我会边折边教你们，你们用心学！"我鼓励他们。 “好的。我先看看你是怎么折的！”二个孩子趴在桌边，好奇地注视着我的动作。 于是，卡纸在我对折、裁剪等一系列操作后，变成了可爱的“大白兔"。我用黑笔将它描好眼晴，立于桌上的“大白兔"俨然卧地吃草的鞠态。 不久，我便折了一个绿色的“青蛙"，描好大眼睛后，用手指轻轻一按，它便轻轻一跳，把孩子逗笑了。小伟赶忙拿走了青蛙，他脸上洋溢着天真的笑容。 我问孩子们：“有关兔子与青蛙的儿歌，你们会唱吗？” 小英说：“大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又吃萝卜又吃菜，蹦蹦跳跳真可爱！” 我便教他们:“小青蛙，叫呱呱，每年下田把虫抓，人人见了人人夸！"其实，这是我现编的儿歌，只要孩子们玩得高兴，我也开心！ 我说：“你们把手中的小动物拿去给你妈看看，把儿歌唱给她听！" 不久，外面传来一片欢笑声。接着，孩子们与他们母亲互动起来。 “妈，大白兔可爱吗？"“妈，青蛙好不好看？"这是孩子们悦耳的童音。 “手工小动物很漂亮，你们让蔡叔叔好好教，用心学会折纸这手艺！"这是陈夫人在鼓励孩子。 那天中午，我用心教孩子们折了好几种小动物，耐心教给他们折纸的要领与裁剪方法，不觉度过了二小时光阴。 陈平开车送我回学校时，二个孩子送我到门口，他们脸上呈现满足的神态，眼睛里写满了不舍与谢意。我打开车窗对孩子们说:“你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以后，我还会来你家教你们折小动物！" “欢迎蔡叔叔常来！"姐弟俩大声回应，脸上的笑容如菊花般灿烂。 在灿烂阳光下，陈平开车很快将我移出了孩子们的视线。我心里久久回荡着这悦耳童音：“欢迎蔡叔叔常来！"体内涌起一股暖流，心里久久不能平静。车窗外那一簇簇散发生机活力的野花，静静地从坡地野草丛中探出淡雅的倩影倏尔而过，连同那所让我心生内疚却满怀希望的房屋，那二个天真烂漫纯洁无邪的孩子，那位秀外慧中的陈夫人，那份心灵深处伴随着谦让、好奇心和开阔的胸怀的天真的无知消隐在灿烂阳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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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民权，笔名叫冷雨。是自由作家，在《人民日报》《泉州晚报》上常发表散文作品。于2018在“相约蒙古大草原全国散文大赛”中获得一等奖。同年获得百度文库认证教育专家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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