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辛好花红书院杯”散文征文大赛二等奖作品《赶老鹰坡歌场》

政务   2024-10-22 17:30   贵州  


“叶辛好花红书院杯”散文征文大赛自启动以来,得到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共收到584篇散文,经初评筛选出100篇进入终评。经评委讨论一致评定,共有16篇散文获奖,其中一等奖1篇,二等奖2篇,三等奖3篇。获奖作品较好地体现了时代精神,弘扬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文风鲜活、文字精练,抒发了对“大美涟江·花红惠水”的赞美。



赶老鹰坡歌场
杨通益

清脆悦耳的木叶声吹响,婉转动听的布依情歌在山间飞扬,一对对情侣半遮半掩地在山腰小树下“浪哨”……

这是40年前赶老鹰坡歌场时目睹的场景,一直在我的记忆库里存放着,忘不了,抹不掉。老鹰坡位于惠水县南部的长安乡(现王佑镇)新华村境内,距县城58公里。歌场已有百年传承,闻名遐迩,始于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

相传100多年前,长安乡西茂村的布依小伙白阿哥与纳同村拉外寨的布依姑娘谢阿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个体魄强健、勤劳善良,另一个则眉清目秀、心灵手巧,两人可谓是“天生一对”。

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当时盛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自由恋爱在封建礼教面前被视为伤风败俗、洪水猛兽。尽管双方父母知道他们感情真挚,但迫于世俗压力,只得违心要将他俩拆散。

那年栽秧上坎后,又到鼠场天,也许是心有灵犀,或者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阿哥心里想着阿妹,阿妹也想着阿哥,于是两人不约而同地走出自家门,一个向东,一个向西,相向而行,向着彼此心仪人家住的方向走去,不想两人竟在老鹰坡上甜蜜地邂逅了。

在蓝天白云下,伴着徐徐山风,两人极喜而泣,席地而坐,互吐衷肠,特别是把各自遭受世俗偏见、宗族排斥等的际遇向对方倾诉,说到动情处,两人不禁哽咽落泪……

突然,在天边远处游离的乌云聚集在老鹰坡上空,瞬间仿佛被一块厚实的黑毯子遮住,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分龙雨。阿哥立即止住泪水,迅速打开随身携带的红纸伞,把阿妹护住,不让一丝雨淋着她。

分龙雨也叫隔辙雨,是夏天里特有的天气现象,来得急,也停得快,常常是一辙之隔、晴雨各异。不一会儿,雨就停了。此时,阿哥不意间抬头看到,在数百米开外的老豹山,那半山腰上的香火岩在雨幕中若隐若现,雾丝袅袅,似有万炷香火燃烧,他猛地一个激灵,若有所思地扶着阿妹向香火岩遥拜,祈祷苍天护祐,让有情人成为眷属。同时发誓,俩人要相亲相爱,海枯石烂永不变心,并勇敢地与封建礼教和包办婚姻抗争到底。

自打那以后,似乎有神灵相助,两人各自回家把在老鹰坡上邂逅以及向香火岩发誓的事禀告父母,并亮明态度,彼此非对方不娶和不嫁。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双方父母无奈,只好杀鸡宰鹅请族人们都来家里海喝一顿,央求给他俩一条出路。族人们见事情已到这个份上,于是同意他俩成婚,不再说三道四了。

随后,饱受封建礼教束缚之苦的他俩,在结婚时又直接破除陈规陋习,不备嫁妆,不办酒席,一切从俭。成家后,夫妻相敬如宾,男耕女织,孝敬父母,生儿育女,勤俭持家,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让左邻右舍羡慕不已。

他俩的纯洁爱情故事不胫而走,一传十、十传百,远近家喻户晓。而渴望婚姻自由的青年男女们也纷纷效仿,因而每年农历六月鼠场天(子日)都在老鹰坡相聚,对唱山歌,以歌传情,寻找青春激情,体验“甜蜜邂逅”。如此年复一年,赶老鹰坡歌场被固定下来,且一年比一年热闹,人流规模不断增大,从数十至数百猛升至数千,甚至过万,影响区域也从周边乡镇扩展到长顺、罗甸、柴云、花溪等县市区。

我的家乡在长顺睦化,与长安乡毗邻接壤,同风同俗,且在民国时期同属定番县(今惠水)。在简马三槽的地域称谓中,与王佑同属第二槽。睦化原名木瓜,因街上长着一棵高大而稀有的木瓜树而得名。民国二十五年,定番县时任县长谢贯一到木瓜街上成功斡旋了石卢两姓的矛盾,并将木瓜改名睦化,寓意“和”,成为当地百姓口口相传的一个经典。

实际上,睦化与长安仅一山之隔,即老豹山。巍峨高大的老豹山,呈东西走向,起伏连绵30余公里,南北宽约6公里,最高峰海拔1500米,就像一条巨龙横卧在交界处,成为分水岭,硬生生地把两乡阻隔,一个在北,一个在南。由于没有直通公路,只有一条穿越山间的崎岖小路,两地步行需要两个多小时。

由于地理位置相近,我从小就听过兄长们讲赶老鹰坡歌场的热闹盛况,讲白阿哥谢阿妹的纯洁爱情故事。在兄长们的眼中,老鹰坡是一个神圣的地方,是天赐良缘的福地,成全了无数有情人成为眷属;是寻觅情投意合伴侣、晤见心仪之人的宝地,是享受浪漫、缔造爱情的天堂。这些,让年少无知的我心生好奇,但苦于处在学生时段,且每年赶歌场的时间都在暑假之前,因而不能躬身前往一探究竟、满足无聊好奇的心理需求。

1984年7月中旬,我初中毕业。中考结束时刚好赶上赶歌场的时间。那天,我早早地吃罢午饭,带着浓浓的好奇心和青春的萌动,屁颠屁颠地跟在本村寨大哥哥们的后面,懵懵懂懂地踏上赴老鹰坡赶歌场的行程。

大哥哥们显然都是带着期盼和目标,说白了就是为浪哨而去。浪哨是布依语的音译,浪是玩耍的意思,哨则是心仪之人,合起来就是与心仪人玩耍,特指私会或谈情说爱。浪哨是布依族未婚青年的传统恋爱习俗和社交方式,通常约会地点都选择在半隐蔽半公开的地方,如村寨旁、河边、桥头、山腰、树荫下等,这既适合双方表达爱意,又能避免过于暴露或过于隐蔽而引起非议。我5岁时生母就病故,在单亲家庭中成长,生性腼腆,与异性说话脸都会红,更没谈过恋爱,也不懂得如何浪哨。因而,热心的大哥哥们一路上向我恶补浪哨的“应知应会”。时值盛夏,尽管太阳直晒,大家都汗涔涔的,但在说说笑笑中轻松走完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路。当天下午一点,终于到达了我神往已久的老鹰坡。

老鹰坡是一座平顶山,上面是一块宽阔的天然草地,四周簇拥着众多低矮的小山丘。山上视野开阔,加之远离村庄,显得无比空旷。在这里,坐在软和的草地上,松衣宽怀,抛开杂念,任凭山风吹拂,自由地吮吸山间那清新的空气,顿会心旷神怡,确实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此时,正值人流高峰,山上人头攒动,歌声此起彼伏,木叶声不绝于耳,真是热闹非凡。走进其中,但见有很多人结群坐在一起,男与男的,女与女的,都身着民族盛装,这里一簇,那里一堆,之间相隔不过三五米,正在点对点地进行男女集体对歌。也有很多结群在草地上东游西窜,脸上挂满笑容,眼睛却眉来眉去,无疑都是在寻找心仪之人。

我们也加入东游西窜的行列。窜了好一会儿,与一群素未相识但人数对等的姑娘相遇,一位大哥哥取出一片之前在路上摘来的木叶,横在唇齿边吹奏“拜唠问由”的曲调,女方那边也用木叶回应“拜行拜些”。虽为木叶吹奏,但我明显听出是用布依语喊话——“拜唠问由”是去唱情歌,在征求女方的意见;“拜行拜些”是去就去嘛的意思,也就是她们同意了。

实际上,唱情歌与吹木叶也是布依族未婚青年的传统恋爱习俗和社交方式。一般地,唱情歌都是集体对唱,可以相互盘问、赞美、逗乐和示爱等,不仅表达爱意,交流感情,也展示着各自的才智与魅力,从而增进了解。吹木叶则是一种逗引和示爱的技能,别小看一片小小的木叶,在与唇齿碰撞的瞬间,能产生魔幻般的音效,或低吟,或高亢,清脆悦耳,优美动听,易引起对方的重视,从而产生奇效。

坦白地说,我既不会唱情歌,也不会吹木叶,只能跟随在大哥们后面,或装腔作势,或逢场作戏。

就这样,我们走出人流密集区,到一旁相对稀疏的区域,拢坐在一起,女方那边也拢坐起来,之间相隔不到3米。我的大哥哥们首先开腔唱道:“吹起木叶唱起歌,木叶送妹九重坡,有情有意半坡等,无情无意各走各。”

那边女方立即回应:“哥是蜜蜂绕花园,进妹花园歇一歇,妹把蜂蜜送给哥,哥进花园嘴巴甜。”

……

经几番对唱,一个多小时又过去。此时,大家都已心情激荡,相互接纳,接着就顺利进入了浪哨环节。当女方歌声最后停下,我们这边全体起身,按高矮顺序列队一样走出草地,且慢慢拉开距离,每人相隔三四米或五六米;那边对方也同样全体起身并跟随着,按先后顺序一一对应的方式,共同走进旁边小山丘,进行一对一私聊。小山丘虽较为平缓,但表面沙化严重,只长着一些齐人高的權木,一丛丛的,间隔着,恰似老天爷特意给浪哨人设置的天然屏风。

这是我第一次浪哨,我选择比大哥哥们稍远的位置,跟着我的姑娘也是她们团队年龄最小的,16岁的样子,与我年龄相仿。我飞快地瞥了她一眼,但见她面如桃花,双眸炯炯有神,闪烁着一分羞涩与喜悦的光芒,尤其是身材匀称、高矮胖瘦适中,可谓是“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

我们在權木丛的荫面坐着,彼此间隔差不多有一米。此时,我不知道第一句话该说什么,之前来的路上大哥哥们的“授课”早已抛到九霄云外,真是现教的山歌唱不成!而且心里有些发慌,身上两只手像似多余,不知该摆放在哪儿,脸儿也倏地红到耳根,很是窘迫难堪……

我想,这下完了,要被人笑死了。但是,那姑娘脸上没有半点鄙视和不屑,而是平和地对我说:“你还是学生吧,是第一次来赶老鹰坡的吧?”

“是的,是的,我前天刚中考结束。”我连忙回答,有些语无伦次,而且语音明显发抖。

不过,好在她能善解人意,她这一问,使我立刻摆脱窘态,顺势进入了正常的对话与沟通。

接下来,我了解到,她乳名叫春燕,来自附近的村寨,家里姊妹多,上有3个姐姐和一个哥哥,她是幺妹,因哥哥在县城中学读书,用钱很多,父母重男轻女,把所有希望寄托于他,希望日后光宗耀祖。而家里又没什么经济收入,全靠种田挣不了几个钱,因而她上完小学就辍学了,回家帮父母放牛讨猪菜做农活,也跟着姐姐们学做针线活。现在她对纺纱、织布、绣花、裁缝等样样在行,甚至犁牛打田等常规的男人活也都会。在她的话语中,流露出满满的纯朴与率真,也折射着勤劳果敢、贤淑稳重、不亢不卑、不慕虚荣、随遇而安等的潜质,虽然说在思想上有些保守,但这绝对是一个好媳妇的坯子。无疑,这都是当地淳朴民风的熏陶使然。

“如果有机会让你回学校继续读书,你愿意吗?还有现在是男女平等,父母重男轻女你没意见?”我傻傻地问道。

她莞尔一笑,说:“读什么书啊!你看我们寨子和附近所有村寨,与我同龄的姑娘们哪个不是读完小学就不读了的,我没有理由怪父母。反正文化在我们乡村没多大用处,只要识得几个防狗咬护身的就行了,我们姑娘些最本分的是要会做针线活,要不然别人会笑死你的……”

她所讲的“识得几个防狗咬护身的”,意思是要会认钱、会称秤,会加减乘除懂得计算方法,否则容易吃亏。听到这些,本就笨口拙舌的我又语塞了。当时农村刚推行联产承包责任制不久,社会开始转型,“知识无用论”的毒流影响还没有消除。不过,从某种角度看,她讲的都是实在话,就是当时真真切切的现实。只是这又难为我了,因为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加上已聊了一个多小时,似乎该说的都说遍了,从而又进入新的窘境。但恰在此时,一位大哥哥呼唤我,说他们都已聊结束,准备打道回府。听这么一说,她便起身通情达理说道:“那就走呗,过几天就是王佑场天,你们来王佑赶场吗?我们在王佑场见好吗?”

“好的,我一定来,我们王佑场不见不散。”我只好随口应答,并目光护送她“归队”。我心中暗想,老鹰坡真是天赐良缘的地方,让我结识了这么好的姑娘,真是不虚此行!同时看着她不急不缓地走过那段山路,那矫健步履,那匀称体魄,那情窦初开的青春张力……定格在我永恒的记忆中。

我第一次浪哨的体验就是这些,没有牵手,没有接吻拥抱,没有海誓山盟,只有一个简单约定……是的,布依族的浪哨就这样简单而纯朴。但是,不想也成为我唯一的一次。

第二天,我最要好的两位苦难同学就到家里来找我,说亲戚介绍去贵阳市郊做装车活,每天能挣一块五角钱左右,要我跟他们一起去干完暑假。当时初中每学期书学费才5元左右,每天能挣一块多钱也是很诱人的事。为了筹备新学期的学习费用,替父母分担,我没有犹豫,随身拿了一套换洗的衣服,就跟同学出门了。就这样,“王佑场见”的纯朴约定,被我爽约了。

我们来到贵阳乌当区野鸭乡小箐村一家刘姓的石料场,这是主人在承包的责任山上开采石头卖原石,我们主要负责装车。说实在的,这活儿很苦,因为开采是使用雷管炸药爆破,而炸出来的石头大小不等,大坨的搬不动,你得使用钢钎大锤把它破小,然后双手抱起扔上车;对一个人抱不动的,就两人站两头拉开姿势把它抬起,再“一二三”一股劲扔上车;载重4~5吨的车,必须在20分钟内装好……

期间,我想给春燕写信,告诉我的真诚与思恋,解释失约的原因,但由于工地距离镇上较远,加之交通不便而只好作罢。晚上,我看着满天繁星,把思念寄托于它,无奈自己血肉凡夫,伸手摸不到,竹竿不可及,繁星自顾在属于它的天体轨道中运行着,根本不搭理我。我只有默默地在内心深处自责着,因为纯洁的情感世界里,每一句说到做不到的话,都是对纯洁的亵渎与伤害。当然,这种自责也是苍白的,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是,除了自责,我又别无他法了。

就这样,白天承受着高强度的体力苦,手足的茧疤越累越厚,夜间又陷入单相思的缠绵悱恻……我度过了那个少年时期中最难忘的暑假。接下来,我先是升学读书,单相思逐渐被繁重的学习任务取代和紧张的学习时间荡涤。再接着,就是进单位工作,然后结婚成家,碌碌无为,没有再次见到春燕,也没有再去老鹰坡赶歌场了。

一晃就是40年,蓦然回首,青春年少已远去,多少往事难忘怀!

今年7月11日,农历六月初六,因农历“六月六”被列为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的民族节日,放假一天。而按传统天干地支计算时日的方法,这天正巧也是子日,也是赶老鹰坡歌场的日子。为此,我决定借机再去老鹰坡上看看。

因我们布依族过“六月六”习俗须祭祖,祭祀仪式倒是非常简单,主要是在自家的堂屋香火前,摆放猪肉、粽子、秧叶等供品,祭祀祖先,祈望保佑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六畜兴旺。为此,我早上从长顺县城出发,先是回到家乡祭祖,然后下午驱车走王佑下长安,直奔老鹰坡。

一路上,我看到沿途的拉同、拉高、纳朗、告坎、拉外等布依村寨,往昔那一片片依山傍水而建的吊脚楼,如今已全部被一幢幢别墅式的鳞次栉比的砖混楼房取代;田野上阡陌纵横的村组路,也都全部水泥硬化,道路旁还间距均等地立着太阳能路灯……

村寨变了,老鹰坡也变了——

记得之前只有几条崎岖的羊肠小道通到山顶,现在可以沿水泥路把车开到山上;原来山下沙化严重连草儿都长不起的小山丘,现已长满了杉和松树,一片翠绿;村民们还充分利用这里的草地资源,在山上建起了养牛场……

阔别40年,今又登上山顶,但见赶歌场的人流场景也变了,由于大部分青壮年都到江浙沿海一带务工,因而往昔的人山人海、歌声如潮的盛况今已不再。当然,老鹰坡也不再是未婚青年男女浪哨的天堂,因为这一切早就被手机微信取代了。但来赶场的也不算少,尽管是以中年人为主,没像以前是以未婚青年男女为主,还有少男少女也占一定比例。不过,让人耳目一新的是,为弘扬民族文化,新华村党支部特地在草地中央位置开展党建示范点暨一世长安老鹰坡活动,还有前来助阵的贵阳城市职业学院青年志愿者们,也在热情洋溢地开展相关文化宣传志愿服务。这是一个新的尝试,极大地丰富了歌场的活动内容及其方式,标志着古老的老鹰坡歌场被注入了新时代党建引领的新活力。

离开老鹰坡时,一个问题突然闪耀在我的脑际——老鹰坡的魅力究竟在哪里?缘何历经百年传承而不衰?

离开老鹰坡时,一个问题突然闪耀在我的脑际——老鹰坡的魅力究竟在哪里?缘何历经百年传承而不衰?

我沉思良久,终于从老鹰坡歌场的缘由起因找到一个答案。追根溯源,它缘于白阿哥与谢阿妹所缔造的近乎神话般的爱情故事,而故事本身充满了革故鼎新、与时俱进的本质和色彩。古人说:“终日乾乾,与时偕行。”纵观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创新是生命力之源,破旧立新,勇于变革,乃时代发展之必需;而一切腐朽的东西都将被人民抛弃,被历史淘汰。另一方面,历经百年传承老鹰坡歌场,早已沉淀了许许多多布依族人民纯朴善良、热情好客、勤劳勇敢、睿智内敛、与时俱进等厚重的优良品格,并化为浓浓的乡愁,深深地镶嵌在十里八乡广大布依族儿女的心中。



杨通益,贵州省作协会员,曾先后在黔南日报、贵州日报、中国电力报以及新华网、人民网等发表各种体裁作品1000余篇,累计30余万字。本文系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5周年“叶辛好花红书院杯”散文征文大赛获奖作品。



监制 | 周建波   统筹 | 曾丽娇

编审 | 宋晓峰   编排 | 杨   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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