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住房市场中通常可以观察到显著的区域异质性。本研究探讨了多种要素流动如何影响城市房价以及由此产生的溢价。研究利用超过1亿条的中国城市间要素流动数据构建了一个多层网络，并引入了一个名为 “多重连通性质量 ”（MCQ）的新指标来衡量一个城市的综合要素连接能力。实证分析表明，多重连通性质量越高的城市往往表现出更高的价格溢价，使其更能抵御市场波动。这项研究为住房市场的区域异质性提供了新的视角，对稳定住房市场具有现实意义。
住房市场表现出显著的区域异质性，不同城市之间的价格和波动存在显著差异。先前的研究已经确定了影响房价的各种因素，如宏观经济因素，情绪因素和外部冲击。然而，从城际要素流动的角度对房价区域差异的探究却十分有限。城市间通过包括劳动力、资本和信息在内的各种要素流动相互联系，导致城际要素流动网络具有不同的特征和不同的联系能力。有理由认为，具有较高连接能力的城市，即通过要素流动与其他城市建立连接的能力较强，可能有更大的潜力获得更广泛的外部资源。这反过来又为当地创造了更多的发展机会，并最终导致当地住房价值的增加，而这不能仅仅用经济基本面因素来解释。因此，这些关于城市所携带的多种要素流动的独特信息可能有助于观察到的住房市场的区域异质性。
本研究创新性地将多层网络分析方法应用于城市住房市场研究，提出了多重连通性质量指标,考察了多层要素流动网络中城市间异质性信息对异质性住房价格的影响，为理解住房市场价格及其区域异质性提供了新的视角，同时补充了住房经济学的相关研究，对于降低住房市场的区域结构性风险，促进其平稳健康发展具有现实意义。
1.多重连通性质量与城市房价
表3的回归结果显示，即使在控制了城市固定效应和年份与城市固定效应后，MCQ1对城市房价的估计系数在第(1)列和第(2)列均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这表明，城市多层要素流动网络内部的多重连通性质量对城市房价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R2值也表明，MCQ是异质性房价的有力解释指标，单变量回归的R2较高，为0.732，在加入控制变量后的多元回归中略有增加，为0.755。表4给出了城市房价对MCQ2的回归结果。结果表明，MCQ2对城市住房价格也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具有较高的解释力。
本研究通过对核心解释变量进行滞后处理来进行稳健性检验。表5 (列1和列2)和表6 (列1和列2)中的结果证实了本研究先前研究结果的稳健性。此外，为了考虑到影响住房市场的潜在不可预期的重大事件，本研究排除了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发生的2020年以及截至2022年的后续年份。表5第(3)列和第(4)列以及表6第(3)列和第(4)列的结果显示，即使在剔除突发事件的影响后，本研究的发现依然稳健。此外，本研究使用同一省份其他城市的平均MCQ值作为2SLS回归的工具变量。IV-2SLS检验结果(第一阶段)显示，工具变量与核心解释变量MCQ在1%的显著性水平(见表7)上正相关。Anderson LM统计量的p值为0，Cragg-Donald Wald F统计量在10%水平(见表8)下大于Stock-Yogo弱识别检验临界值，通过了欠识别检验和弱识别检验，说明IV设定的合理性。表8的Ⅳ- 2SLS检验结果(第Ⅱ阶段)与之前的研究结果一致。
2.多重连通性质量与城市房价的异质性溢价
本研究将城市住房价格对宏观经济和城市层面基本面变量进行回归分析，得到残差序列来表示城市住房价格的异质性溢价。在前文模型(2)的基础上，本研究进一步对城市住房价格对城市多重连通性质量的异质性溢价进行回归。
表9的结果显示，MCQ的系数在1%的水平上显著为正，说明一个城市的要素连接能力对城市房价的异质性溢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这表明，综合联系能力越强的城市，即使在市场下行期间，也能更好地产生更高的价格溢价，从而有效缓解住房市场下行风险。
与上文类似，本研究通过滞后核心解释变量进行稳健性检验，剔除发生重大未预期事件的年份，剔除这些事件之后的年份，结果依然稳健(见表10)。本研究还使用同一省份其他城市的MCQ的平均值作为工具变量进行2SLS回归。
本研究引入了一个新的指标- -多重连通性质量(MCQ)，以衡量一个城市在多层要素流动网络中对其他城市的综合要素连接能力。来自中国城市的经验证据表明，MCQ正向影响房价，并能产生超越基本面因素的溢价，表明综合联系能力较高的城市在低迷的市场中对房价波动的抵御能力更强。这些发现为研究住房市场的区域异质性提供了新的视角。据此，为政府通过培育各类城际要素流动，增强与其他城市的对接能力，从而辅助管理房价波动风险，稳定住房市场提供政策建议。
初审：严 露
审核：徐彩瑶
排版编辑：蒋定宏
文献推荐人：蒋定宏
参考文献：Xirong Huang, Chen Geng, Xiuting Li, Jichang Dong, Multiple factor flows and heterogeneous premium of urban house prices: Empirical evidence from Chinese cities, Finance Research Letters, Volume 69, Part B, 2024, 106287, ISSN 1544-6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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