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顾:
这个女人我不知其名,也不知道她的模样,但我能感觉到,她跟向晓北之间的相识并非善缘。
向晓北一直在外做生意,很少跟家里说她在外面的事。
我隐约觉得,她可能早就不是年幼时我认识的那个姐姐了。
1
第二天起来,同宿舍的女生已经早早上班去了。
在宿管那,我打听了一下,得知她叫李玉,内科医生,去年刚来的,再多的信息没有了。
之后的两天里,李玉对我态度一直疏离淡漠,不管我如何示好,她始终没有太多的热情。
一晚,我洗漱后准备休息时,对李玉说道:“我明天休息,准备去看向晓北。你跟我姐是朋友吗?你有什么话需要我带一下的吗?”
探监的日子到了,我该去见见向晓北,也该去见见金晶了。
我知道,她们明显不是朋友,否则李玉不该对我如此冷淡,也不会从不跟我谈论向晓北。
听到向晓北的名字,我明显注意到李玉微微愣怔了一下。
“我跟她没那么熟。”李玉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
我没有再多言,拿着手机出去打了个电话给赵启放同事,询问起金晶儿子案子的进展,再见金晶,她肯定会问起的。
对方压低声音道:“姐你等一下,我回头问一下赵哥,现在有个漂亮女生在跟赵哥说话呢,我不好去问哈!”
挂了电话没一会儿,对方打来电话,小声道:“不好意思啊姐,赵哥说这是办案子,你不是家属,无权知道...”
“还有呢姐,我告诉你啊,刚刚那个女生看起来跟赵哥挺熟啊,说是以前的同学...”
我心里狠狠痛了一下,连忙打断对方道:“谢谢你了。”
挂了电话,我深吸一口气,下楼去超市那买了包烟,学着抽了一根,呛咳到眼泪鼻涕一起流。
是的,我不只无权过问金晶儿子的自杀案,也无权过问赵启放的任何事。
他的一切,我都不该多听一句的。
包括刚刚我的心痛,都是不该的。
我摸了一下脸,冰凉一片。
眼下,还有事需要我去做呢,我回去整理起东西,为见向晓北做准备。
2
我去了监狱,向晓北果然再次拒绝见我。
我恨到了极点,却没有任何办法。
最后,我请值班狱警带话给向晓北,就说李玉有话要带给她。
我不知道李玉跟向晓北有什么关系,但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李玉厌憎向晓北,她和向晓北关系不一般。
也许,向晓北会想见她呢?
果然,向晓北同意见我了。
我和向晓北面对面落座,值班狱警走出去关上了门。
门刚关上,我便站起来抬手给了对面的向晓北一个耳光。
向晓北用震惊怨毒的目光看着我。
从小到大,都是她教训我。
我从来都是乖乖听她的话。
我甩出妈妈的住院病历资料和视频,强忍怒气低吼道:“你和爸爸一起杀死了咱妈!”
“你明明答应我会照顾妈的,会给她提供药品!为什么食言?”
“就算你后来不想继续提供治疗费用和药品,那你也应该将咱妈的病情告诉爸爸。至少不会拖延咱妈的病情,导致她得不到及时的治疗,最后连病带气,早早死掉!”
“向晓北,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自私残忍的?”
3
向晓北捂着脸,狠狠地瞪着我。
“向晓南,你有书读,有好的工作,有好的男人,家里的重担都丢给我的时候,怎么不说你自己残忍自私?”
“如今妈死了,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开始反悔,翻案,还来质问我,说我残忍自私!”
“怎么了,你这是要来跟我索命吗?”
我一愣,好半天缓不过来,我从来没想过,我读书工作谈朋友,也会成为向晓北反驳我的理由。
我承认向晓北的辛苦,也体谅她,心里也记着她的好,可苦于我一时能力有限,在经济上并不能帮助她。
这也是后来,她杀人后,我会出来顶替的原因之一。
我感念,她对家庭的付出。
但是,我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借此反驳我。
我的目光不可思议在她脸上来回扫着,半晌,才痛心呼道:“姐...”
4
向晓北似有所动,闭上眼别过头去。
我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声泪俱下道:“我不是来责怪你的,只是,咱妈的死,我不甘心啊!”
“你看视频了吗?”
“是张姨。是她经常去看妈,这是活活把咱妈逼死了呀!”
我想弄清妈妈的死亡真相,也想搞清楚向晓北种种反常行为的真正原因。
但向晓北一直拒绝跟我交流,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撬开向晓北的嘴巴。
向晓北在男人身上吃过许多亏,包括这次杀人入狱,其实也算吃了男人的亏。
在这一点上,向晓北也许很难改过来。
既然如此,那我只有借此痛点来撬向晓北的嘴巴了。
5
果然,一听到扯上了张姨,向晓北明显有了情绪波动。
她咬牙狠狠骂道:“贱人就是贱人,娘儿俩一样的贱!还狠毒!”
向晓北下定决心一般,给我说出一个手机号码,还有一个详细地址。
“去找你姐夫。”
“那贱人虽然死了,她妈可没少缠着你姐夫!”
“咱妈的死跟她有关系,你要查她,可以从你姐夫入手。”
姐夫?
我心里冷笑,都到这个地步了,她还是舍不下那个背叛她的男人,一口一个你姐夫。
6
至此,向晓北说了自己在我坐牢后她的去向。
果然,她是去找那男人去了。
向晓北杀了人,她男人不要她了,生意上也受到了波动。
向晓北不甘心,她为了那男人打过两个孩子,到头来,自己落了个人财两空。
但到了地,向晓北发现有人比她先到一步。
是张姨。
张姨在向晓北丈夫的身边。
“她去干什么?”我吃惊道。
向晓北摇头说不知道,她直言后来自己的处境越来越难,最后跟丈夫离了婚,还是净身出户的。
净身出户。
我立马反应过来,张姨的报复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
她要从根本上毁掉我们家!
7
“后来你反悔,要翻案。因为警察的追踪,我差点把命丢在了外面。”
“向晓南,你就这么不想我好么?”向晓北苦笑着问我。
我脑子飞速地转着,缓缓摇头道:“你错了。不是我不想你好,是张姨不想你好。”
“我杀了她女儿,她有恨也是正常。只是,这是她们活该。”向晓北冷笑道。
“不,你应该感谢你回到监狱,否则,你可能真的要把命丢在外面,咱妈已经是个活例子了。”
“张姨,她在索命。”我平静道。
向晓北一愣,回道:“我上次差点丢命跟她没关系的,是你姐夫的错。”
我一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我觉得,是张姨在推。
时间到了,值班狱警开始催。
为了确保下次向晓北还肯见我,我信誓旦旦道:“你上次差点丢命,一定跟张姨有关系,我会查的。还有咱妈的死,我也会去查的。”
向晓北定定地看着我,似乎相信了我。
我很奇怪,向晓北是得知李玉要带话给她,才同意见我的,为何见面后,她却一直没有主动问起李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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