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走入欧洲》诞生记
阿 航
三
摄制组聘请我做剧务。摄制组姓董的制片主任意思是剧组到欧洲后，人生地不熟，需要我帮忙联系工作。
摄制组的第一站是青田。下榻青田华侨饭店。在青田拍摄三四天，主要外景地计有青田中学（现青田二中）、大埠头菜摊市场、后街、前路街、松阁巷（王经纬先生老宅）、瓯江边东门滩（现在这片滩已建房屋）及温溪榕树下。剧中人物陶泽（孙淳饰）和苏浣桑（赵明明饰），名义上均为青田人，男主角为石雕艺人，女主角为中学老师。他们从青田出发，前往欧洲闯荡。
摄制组出国后，先后去了匈牙利、奥地利、法国和意大利拍摄。而这条跨越四国的路线，正是我当年出国所走过的。我1990年秋从北京首都机场出境，因手续上的问题，不能直接抵达前往国意大利，而得采取偷渡方式入境。当年，匈牙利为免签证国家（落地签），我和数位老乡便借匈牙利这块跳板先去了那里。在匈牙利待三五天后，我和几位老乡由一位曾经留学日本的天津留学生给偷渡到奥地利。需要指出的是，该留学生的洒脱做派给我留下了匪浅印记，日后构思中，我以他为原型虚构了男二号人物邢刚（姚鲁饰）。在奥地利亲戚和朋友家待了一月多，再由那位天津留学生的弟弟将我偷渡到意大利。这两次偷渡所采用的方法，均是用免签证的日本护照来“充”的。欧洲人对亚洲人的面孔辨别能力有限，容易蒙混过关（这些情节在剧中皆有出现）。抵达意大利后，因当时意大利刚刚大赦，非法移民大批量涌入，人满为患，找工位特别难。我与妻子再度偷渡到法国巴黎，先后在衣工场、皮工场、中餐馆打工。这一路上的经历和遭遇，可说是我写长篇小说《走入欧洲》的故事脉络和基础；同样，也是电视剧《走入欧洲》的故事脉络和基础。所以这次摄制组出来，也是先到匈牙利、再到奥地利的。只是在法国与意大利这两国之间，出于拍摄工作上的考虑，顺序调换了一下，先法国后意大利。
摄制组人员是从罗马达芬奇机场回国的。
摄制组在欧洲四国拍摄期间，受到了青田和温州地区许多侨团和老乡的热情接待和帮助。这其中，我这个“青田人”可说起到了一定的纽带作用。
1997年10月，摄制组完成境外拍摄。
年底，在上海电影制片厂完成后期制作。
作为我个人，到头来并没从这部电视剧中得到报酬。所谓的百分之二十股份，那基本上可说是忽悠人的把戏。因为，像摄制组这类临时性质的团体，账目混乱是自不待说了，而且，我一个没经验的圈外人，诸多方面又不太顶真，其结果必然是不了了之了。
不过，从我单枪匹马借助他方之力做成这件有益于家乡的事来讲，一切都值了啊。
补充一句，电视剧《走入欧洲》的导演名叫黄克敏，饰演国北森的演员名叫张志坚，饰演余蔚的演员名叫李颖（原本小说上叫徐蔚，姓徐的编剧不让姓徐改作了余蔚）。
一眨眼，二十多年过去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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