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复戡书法:布衣书家开宗立派,外孙女成书协主席

文摘   文化   2025-01-27 05:00   辽宁  

朱复戡(1900—1989),浙江鄞县人。他原来叫义方,字百行,号静龛。40岁以后,他改名叫复戡,字复戡,这个名字也一直用到了后来。

朱复戡是个书法大家,特别厉害。他一生都在研究金石书画,书法各种字体他都会写,特别擅长篆书和行草书。他写的字风格特别鲜明,一看就知道是他的作品,简直就是书法界的大家。有意思的是,他还是现在书协主席孙晓云的外公。朱复戡在世的时候就已经很有名了,现在因为孙晓云的关系,他的名气更大了。

孙晓云在笔记里提到,外公朱复戡曾经给她刻过印章。

说朱复戡在世的时候就有很大的名气,可不是瞎说的。当时的艺坛大腕张大千就曾经这样评价朱复戡:“我到处跑,看了好多名家的书画篆刻,几十年下来,能真正超越当时流行的风格,直接从周秦两汉、晋唐这些古代艺术里汲取灵感,把各种风格融合在一起,开创出自己独特风格的人,只有朱复戡一个。”

朱复戡自己说他就是个普通人,但他到底是怎么走上艺术这条路的呢?他的书法是从哪儿开始学的?他又是怎么把各种元素融合在一起的?他的作品里到底体现了什么样的美学观念?这些让他在艺术史上赢得了这么高的评价?

朱复戡这一辈子,简直就是一部传奇。他年轻的时候就特别有名,后来虽然经历了一些坎坷,但到晚年又重新火了起来,一路从成长到成熟,最后攀上了艺术的高峰。他出身可不一般,是明朝皇室的后裔,家里世代都是读书人。他从小就在家里接受熏陶,5岁的时候,就在他爸爸的指导下,用毛笔蘸着清水在砖头上练字。6岁的时候,就开始学《石鼓文》《说文解字》《史记》这些古书。到了7岁,他已经能用《石鼓文》写大字楹联了。

海派大师吴昌硕,人称“曾读百汉碑,曾抱十石鼓”,看到朱复戡写的“渔渊散鱼蒸,载道驾鹿车”这幅大字集联后,特别欣赏,直接叫他“小畏友”,还和7岁的朱复戡成了忘年交。那时候吴昌硕都70岁了,这俩人一老一少,关系特别好。

浙江鄞县的张美翊,当时是南洋公学的校长,也是朱复戡的老乡。他对朱复戡这个少年才俊特别关注,主动提出要当他的老师。张美翊为了让朱复戡多见世面,用自己的人脉和身份,经常带着他去拜访康南海、冯君木、沈曾植、罗振玉、徐乃昌、郑孝胥、马公愚这些社会名流和文化大家,大家一起切磋书法。

要是说书法,朱复戡可真是样样精通,篆书、隶书、楷书、行书、草书他都会写,而且写得特别好,尤其是篆书和行草书,那更是他的拿手绝活。说到这儿,就不得不提《石鼓文》,朱复戡对它可是爱得不行,一直都在临摹学习。可以说,《石鼓文》就是他书法入门的“引路人”。

朱复戡受20世纪初康南海“尊碑抑帖”书学思想的影响很深。他一直记着张美翊教他缩临石鼓文时说的话:“一定要把释文审定清楚,不能有一点漏洞,不然会被懂行的人笑话。” 吴昌硕也经常教导他:“得多刻刻周秦古玺、石鼓铜诏、铁权瓦量这些,把根基打扎实。你有了这样的基础,更要往高处学。”

看他的篆书,特别是金文作品,既有金石的味道,又有书卷的气质;既有画面感,又有书写的味道。他用笔特别有形式感,尤其是起笔和收笔的地方,特别有力,就像枪戟一样锋利,箭钩一样强劲,感觉力能扛鼎,特别雄劲。他的线条特别苍劲,墨色也很厚重,可以说是近百年来“金文大篆第一人”。

有学者总结说,朱复戡的金石书法艺术审美观的核心就是“密厚”“变化”“飞动”,这总结得特别到位。

朱复戡这一辈子都在研究金石文化,金石的风格也成了他书法的总体风格和美学特质。

朱复戡年轻的时候就特别喜欢“二王”的书法。除了每天临摹《戏鸿堂》帖,他还深入研究《淳化阁帖》和《十七帖》,特别是张芝、王羲之的字迹。他不仅学这些,还学章草和颠旭的狂草。

40岁以后,朱复戡开始从碑到帖的转变。他在《澄清堂帖》《馆本十七帖》这些法帖上下了不少功夫。不过,他可不是照搬,只挑“二王”字帖里写得好的字,那些结构不太好的字,他直接不选。

到了50岁左右的时候,朱复戡给《澄清堂帖》和《馆本十七帖》写了50多则题跋。他在题跋里不仅辨别真伪,还考证了很多历史事实,内容特别丰富。

上世纪80年代初,朱复戡把自己一辈子学到的东西、感受到的东西、悟到的东西都总结了一下,然后写成了《修改补充草诀歌》和《草书千字文》这些草书的经典著作。他写这些书的主要目的就是:“原来写的只是‘知其然’,我就补充一些‘所以然’。只有既知道‘知其然’,又知道‘所以然’,才能融会贯通,灵活运用。”这本书可以说是朱复戡把草书理论和艺术实践结合在一起的传世之作。

朱复戡在行草书上的创作之路特别有意思。他先是学碑,然后学帖,最后把碑和帖融合在一起,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他的字既有规矩,又有金石的味道,还特别有学术感和实用性。这些特点,尤其是对“二王”传统的突破,可以说是开创性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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