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柜的刀--叙利亚危机

楼市   2024-12-10 15:16   四川  
一弯月牙如碧泓,
映照河西连河东;

实力不济月牙折,

徒留汉唐千年风。

敦煌,月牙泉,河西走廊上的一颗明珠。

“由此向西,戈壁千里,绿洲连陌。道士兄有没有兴趣陪我一路穿越这传奇千古的河西走廊?”

“都已经到这里了,你还问我有没有兴趣?想当年,你我在吉尔吉斯斯坦的伊塞克湖,还联手除掉过一帮匪徒。似乎也是从河西走廊经过的吧。”到时想起了2015年的那段历史,不由得豪情陡生。那一年,盘踞在吉尔吉斯坦伊塞克湖的一帮匪徒,在中吉联手下,灰飞烟灭,书生和道士可是亲眼见证的。

“好,那我们就再走一次河西走廊。”说到2015年的伊塞克湖,书生豪情顿起。就在当下,在青藏高原的另一侧,一场反恐军事演习即将结束。他们俩都想去看看这场演习的成效如何。

“你对发生在叙利亚的事情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道士露出很奇怪的表情。按说,这几天来,叙利亚风云突变,首都易手,其国内局势变化之快,简直令人目不暇接。而书生似乎对这件事并没有怎么关注,即便巴沙尔已经携妻远走俄罗斯,书生也表现得很是淡然。

“说啥呢?”书生问。

“我记得你很多天前就说叙利亚估计要乱,还提示相关人员注意形势变化,免得为人所乘,现在事情真的发生了,你却又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真的很奇怪呢。”道士露出不解的表情。

“提示?对,我是提示了。但如果提示了之后被提示方依然无动于衷,那你说我能做什么?捶胸顿足?还是赤膊上阵?”书生的言辞里虽然有不满的成分,但语气却依旧淡然。

“那你总得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吧。这一路西行,咱们也得找个话题,免得打瞌睡。”道士对于叙利亚这件事还是很介怀的。毕竟,巴沙尔政府经过了十几年的抗争,好不容易站稳脚跟,虽然还没有光复叙利亚全境,但也算是有了一个正儿八经政府的样子,且也被阿拉伯联盟接受,拥有正常的联合国成员国席位。为什么就这么不禁打呢?原本十几年都没有被打倒的政府军,竟然在十几天的时间里溃不成军,乃至亡国。这件事实在是太过诡异,让人不能不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别人没有看出来的玄妙。而书生对这件事的淡然,更是让道士觉得这件事里大有文章,书生越是不说,道士自然越是着急。

“我是一个较为理想化的人,心中一直存在一个兼济天下的理念。只可惜,人微言轻,很多时候并不能让这种理念获得他人的共鸣。其实早在加沙战争爆发之初,我就认为想要成事,抵抗之弧必须倾力行动。胡塞武装,真主党,乃至伊拉克的民兵组织,可以说都是做了很多事情,伊朗虽然在对以色列的行动中较为被动,但也算是出手了。更何况,以上的武装都需要伊朗的支持。但唯有叙利亚,基本上一直在保持沉默。虽然黎巴嫩真主党的很多战争物资都是通过叙利亚运输的,但叙利亚自身对巴以战争这件事却没有任何的实际性动作,主动也好,被动也罢,都没有。”

“这个我有话要说,网上传言,当初叙利亚内部动荡初起之时,哈马斯可是背刺过巴沙尔的,所以,巴沙尔不报仇就算不错了,还能伸手援助哈马斯?”道士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信息。

“这就是格局的问题了。要说当年背刺巴沙尔的人,可不止哈马斯,沙特,阿联酋,甚至卡塔尔,中东几乎所有的逊尼派国家和组织都对叙利亚内战推波助澜过。但巴沙尔不还是和这些国家和组织握手言和吗?为什么偏偏过不了哈马斯这道坎呢?”

“你这样说似乎也有道理。是啊,为什么过不了哈马斯这道坎呢?”

“原因很简单,但也很复杂。叙利亚内战消停之后,国内依然是诸侯四起的。有土耳其支持的武装力量,也有美国支持的武装力量,还有以色列支持的武装力量,更有库尔德武装在东边虎视眈眈。因此,内战消停后的巴沙尔政权其实很弱,叙利亚原本的粮食产地和石油产地都被美军和库尔德武装给占领了。巴沙尔政权因此无法获得足够的力量。这是客观的困难。但客观的困难并不是不能克服,否胡塞武装和真主党怎么说?主观能动性的消极才是造成叙利亚如今局面形成的主要原因。”

“主观能动性的消极?你是说巴沙尔自己失去了战斗意志?”道士有些吃惊,这种说法他倒是第一次听说。

“你知道的,巴沙尔有个哥哥叫做巴西勒,是老阿萨德作为接班人培养的,这个人不但个人意志坚定,作风彪悍,还深得叙利亚各个政治力量的敬服,特别是他在军中有着很广的人脉。只是很可惜,不幸死于车祸,有人说是飙车所致,但中东这块神奇的土地上,政治人物的死亡往往都没有那么简单。但这件事的结果就是老阿萨德不得不把自己在伦敦学医的小儿子巴沙尔叫回叙利亚继承衣钵。而这个巴沙尔自小就被培养成不争权利的性格,勉为其难当上叙利亚总统后,本身治国能力就不足,性格上又偏于软糯。否则也就不会又2011年的内乱之始了。好不容易在俄罗斯和伊朗的支撑下,最终守住了叙利亚的半壁江山。但却没有励精图治,更是不具备收拾旧山河的魄力,使得叙利亚即便在2016年稳住局面后,却也还是软糯可捏。既不敢和库尔德人一较长短,也不敢和土耳其支持的武装力量血战到底,甚至就连一些小的武装派别都不敢痛下杀手。于是,才有了今日之祸。”

“可是,你也说了,客观上他的确实力不足是。石油和粮食都被控制在美国人手里,每个反政府武装力量的背后都有着一个强大的靠山,巴沙尔是巧媳妇难煮无米之炊啊。”

“不,你还是对武装斗争缺少实际操作的经验。所谓无米还是有米,其实还是在于这个巧媳妇怎么去做。反政府武装我们且不说,巴以战争爆发后,叙利亚肯定是可以有所作为的。哪怕在戈兰高地骚扰一下以色列也是好的啊。巴沙尔政府再弱,还能比胡塞武装,哈马斯或者真主党的日子更不好过?实际上,最起码它也是可以配合伊朗做一些针对性动作的。特别是真主党被以色列打得那么惨的时候,巴沙尔依旧按兵不动。你说,这让曾经以血战方式帮助叙利亚的真主党怎么想?又让伊朗这个抵抗之弧的总瓢把子怎么想?或者大家都理解巴沙尔的难处,并不责怪他,但对他的失望一定是溢于言表的。不肯犯险以救人,又怎么能够指望别人犯险来救你呢?”

“这样说就有点意思了。不过,伊朗和俄罗斯就这样甘心叙利亚变成别人手里的筹码?他们可是为叙利亚付出过巨大代价的。巴沙尔这样做,为什么俄罗斯还接纳他呢?”

“你觉得我在四十天前就已经对叙利亚这件事有了预判,俄罗斯和伊朗难道就不会有所察觉?巴沙尔自己难道就没有察觉?”书生没有回答,反问道士。道士听了一怔,仔细思索起来,他知道书生这句问非所问的话里一定有话。思索半晌,他突然惊住了,也发出了惊讶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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