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周二例行直播，就聊聊这本《财富战争与智慧——二战股市风云录》。
这本刚刚面世的《二战股市风云录——财富、战争与智慧》是张恒斌先生的首部译著，背景资料请见《战争与财富》一文。
张恒斌先生是巴芒读友会著名成员，清本美硕，现为某新能源公司CEO。他是关于子女教育的著名节目“清华师兄弟”专栏最受欢迎的撰稿人之一。他曾有一篇广为人知的文章——《我就是那个普通人家的普通孩子》，值得所有关心子女教育的家长认真阅读。
文 / 译者 张恒斌
在美国投资界，巴顿·比格斯是与乔治·索罗斯、朱利安·罗伯逊等齐名的金融投资大师。比格斯1932年出生于美国纽约。他出身金融世家，父亲曾担任纽约银行首席投资官长达数十年。比格斯1962年开启自己的投资生涯，1973年以合伙人和董事总经理的身份加入摩根士丹利，以一己之力开创投资管理部，并担任该部门主席，直到2003年以71岁高龄退休，在此期间摩根士丹利从一家小型投资银行成长为世界顶级投资银行。比格斯深谙金融市场，以善于预测市场走势而闻名遐迩，多次被《机构投资者》杂志评选为“美国第一投资策略师”，而最终确立他金融投资大师地位的是，他在20世纪末准确地预见了美国股市泡沫，尤其是科技板块。身为摩根士丹利首席策略师，他对金融市场的评论足以引起华尔街乃至全球投资者的震动。然而，比格斯还有一些鲜为人知的经历。他1951年进入耶鲁大学英文系学习，师从美国著名作家和诗人罗伯特·潘恩·沃伦。从耶鲁大学毕业后，他曾在一所知名私立中学教授英文，甚至打算以写作为生。后来，由于担心自己不懂投资，将与从事投资的父亲和弟弟渐行渐远，他才决意转入投资行业。在父亲的建议下，他认真学习了价值投资之父格雷厄姆撰写的《证券分析》，并以优异成绩获得了纽约大学斯特恩商学院硕士学位。比格斯写作科班出身，文字功底扎实，因此他的文章里经常出现弗罗斯特和叶芝的经典诗句，并且他在摩根士丹利工作期间所撰写的研究报告，一向以文笔优美、富有哲理而著称。平心而论，读到一本出自投资大师之手的书已实属不易，更何况是出自享有作家美誉的投资大师之手，这样的投资经典几乎绝无仅有。本书首次出版时，比格斯已年逾古稀，可以说，本书积淀了他长达半个世纪投资生涯的智慧。众所周知，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可以看得更远一点，因此每个投资者都应该花时间好好读读这本书，汲取他的投资智慧。比格斯一生热爱阅读，笔耕不辍。他认为投资者除了掌握必要的投资知识以外，还必须熟知历史、哲学、心理学、统计学等学科，换句话说，投资者必须成为终身学习者。宋代大诗人陆游在给他的儿子传授写诗经验时曾这样写道：“汝果欲学诗，功夫在诗外。”在比格斯看来，投资真功在“诗外”，也就是说，投资者必须在投资以外的知识上花更多功夫，才可能获得长期投资的成功。比格斯在本书中讲述了很多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财富湮灭、家破人亡的悲惨故事，说明投资之难，难于上青天。对于每个投资者而言，投资都是一场漫长而残酷的战争，甚至可以说是一场贯穿终身的战争。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投资者所要经受的不仅有资金，而且有勇气、自信和智慧方面的考验。在比格斯看来，战争中那种险象环生、岌岌可危的情形，在投资中可以说是屡见不鲜、层出不穷，因此投资者必须熬过艰难日子，挺过痛苦挫折，才能夺取投资胜利。如果只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态，在股市试手气，而没有掌握投资真谛，那根本不可能“在别人贪婪时恐惧，在别人恐惧时贪婪”，从股市的长期回报中获利。行文至此，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投资界另一个响当当的名字——戴维斯，而在投资界如雷贯耳的“戴维斯双击”，就出自戴维斯家族。戴维斯也是文科出身，擅长写作，最终成为投资大师。他以妻子5万美元的嫁妆作为投资本金，经历朝鲜战争、美苏冷战、数轮牛熊更迭等重大考验，坚忍不拔，集腋成裘，历时47年，成就9亿美元的财富。《戴维斯王朝》的译者杨天南先生对戴维斯的投资成功曾评价道：“没有谁的成功是容易的。如果我们觉得别人的成功是容易的，那是因为没有看到别人背后的付出。”比格斯在撰写本书时，耗费巨大心力研究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历史以及20世纪上半叶全球金融市场的表现，再加上他长达半个世纪的投资实战经验，因此本书处处闪烁着投资智慧的光芒。当翻译完本书后，我主要得到了两方面的收获：第一，股市蕴含着伟大智慧。尽管股市里充斥着贪婪的交易者，经常被人们讥讽为赌场，但由于交易者为数甚众、零落分散、互不干涉、独立决策，因此股市构成了一个复杂自适应系统。它在整合所有交易者独立判断的过程中自动抵消那些错误偏见，并提炼出群体的真知灼见，比如股票价格指数。索罗维基在《群体的智慧》一书中列举了很多复杂自适应系统的例子，有力地证明了群体比个体预测得更准，也就是说，群体比个体更有智慧。参与者越多、越分散，群体决策就越可靠，而股市就是一个参与者众多且高度分散的群体。比格斯强调道，尽管个体投资者是非理性的，但不能由此推断股市也是非理性的。实际上，从长期来看，股市是理性的，有着先见之明。比格斯以二战期间伦敦股市的表现为例。1940年夏初，英国军队从敦刻尔克狼狈撤离，陷入谷底的伦敦股市随即反攻。尽管当时不列颠之战尚未打响，全世界包括英国对战争前景充满绝望，但伦敦股市却推断出英国将免于被德国征服的厄运。实际上，直到四个月以后的1940年10月，才有迹象表明德国不可能入侵英国，以及一年半以后的1941年12月，美国因为珍珠港事件参战，才让英国有望获胜。然而，当时除了伦敦股市，那些知名新闻媒体人、评论家和战略家都没能预见到这是战争转折点。时至今日，几乎所有的投资者都认为股市群体愚昧疯狂，因此反向投资策略蔚然成风。然而，正如拿破仑曾经说过的一句名言：“唯一比任何人更聪明的人，就是所有人。”比格斯认为，股市作为所有投资者的整体，有着伟大的直觉智慧。如果投资者忽视这一要点，就将处于危险境地。第二，世界末日般的“黑天鹅”事件势必再次出现，人们必须未雨绸缪，早做准备。历史告诉我们，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不变的。下一次毁灭性的全球危机究竟以何种形式出现？答案无人知晓。在极端混乱的时局下，为了实现财富保值和增值，人们必须始终保持资产多元分散。首先，有产者应该拿出小部分资产，购置一处偏僻的农场，即便兵荒马乱，也仍然可以立命安身，维持生计，而不至于颠沛流离，忍饥挨饿。正如乔治·桑塔亚那说过的一句名言：“那些忘记过去的人，注定会重蹈覆辙。”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战败国或被占领国，无数有产者惨遭掠夺，财富湮灭，甚至性命难保。其次，从长期来看，股票可以实现财富增值。著名投资家大卫·史文森曾说过这样一句话：“在当今世界通货膨胀已成为常态，因此投资者应该致力于成为股权所有者而非借款者。”即便是在人类历史上最具毁灭性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尽管战败国或被占领国家的股票无法保值，但战胜国的股票却可以保值。有产者应该拿出大部分资产投资于股票，忽略短期波动，耐心长期持有，抓住股票的长期复利效应，实现财富增值。股市里没有所谓的“长期持有型”股票，因为任何企业的竞争优势都无法永远保持，并且竞争优势维持的期限正在缩短。对于普通人来说，投资股票长达一代人甚至数代人的时间，就意味着要么长期持有指数基金，要么找到卓越可靠的投资管理公司。然而，相比于投资管理公司，指数基金却拥有两大优势：第一，换手率低；第二，管理费极低。当下全球时局陷入混乱，比如俄乌局势僵持、巴以冲突愈烈、红海航道危机乍现等。在如此混乱的时局下，财富如何才能长期保值和增值？这是每个投资者都需要密切关注的问题。比格斯在本书中给出的投资建议，可谓是这个问题的终极答案。比格斯一生从事主动型投资，但却诚恳地建议普通投资者投资被动型指数基金，这一点非常耐人寻味。在本书中，他认为从长期来看，股市通常是理性的，是一位充满智慧的老者。股票价格指数是股市群体智慧的反映。如果我们想象指数是一位持有全部成分股的投资者，那么“他”是一位坚定不移的长期投资者，在牛市时不贪婪，在熊市时不恐惧，一直都在，始终满仓。尽管“他”偶尔调整持仓，但“他”决策的依据是某只股票的规模和流动性，而不是价格走势预测。尽管股市上聪明人很多，但究竟有多少人可以战胜股票价格指数呢？对此，比格斯给出了明确的答案：许多研究表明，就长期而言，美国普通投资者无论是买入个股，还是投资主动型股票基金，回报都远低于标普500指数；而统计结果则表明，大多数专业投资者无法战胜标普500指数。因此他建议普通投资者不要择时，放弃选股，而应该长期持有股票指数基金，从股市的长期回报中获利。对于广大普通投资者来说，获得长期投资成功的关键是，拥有源源不断的现金流，定期投资指数基金。然而，源源不断的现金流从何而来？答案就是专注主业，发挥所长，努力提升赚钱能力。在排除了运气的因素后，绝大多数普通投资者不可能取得超越指数基金的回报，因此必须彻底摒弃在股市里赚快钱的幻想。对于每个人来说，取得投资成功从来没有捷径可言，唯有专注主业，终身学习，才能勇夺自己投资战争的胜利。我清华本科毕业后留学美国四年，后来与外国好友合伙创业十余年，英文已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发挥所学所长，为社会做些力所能及的贡献，一直是我的梦想。非常感谢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给予我翻译投资经典的宝贵机会，让我的梦想得以实现。在本书翻译过程中，我得到了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编辑的鼎力相助以及真知灼见，给本书中译本增光添彩，再次表示感谢！非常感谢杨天南先生在百忙之中为本书撰写精彩的推荐序。在我翻译之初，他详细审阅了我的初稿。当时是2022年12月中旬，北京正值新冠疫情肆虐的最高峰，尽管他也被病毒感染，却强忍不适，手把手教我如何做到用词准确、表达合乎习惯等翻译要点。那感人的场景今日回想起来记忆犹新，也促使我在翻译时全力以赴，毫不松懈。正如杨天南先生在本书推荐序中所说的，如何才能强大？那就是在正确的方向上持之以恒，成为文武双全的强者。我衷心希望每位读者在读完本书后，不仅能成为投资强者，更能成为人生强者。昨晚，杨老师在直播节目中提及我所翻译的《财富、战争与智慧》，并将购书链接放入自己公众号的商品橱窗。随即，我重新整理了译者序，发布在巴芒读友会，以此表示对老师的感谢和敬意！无论是一开始，老师以其强大的信用背书，帮助我争取到翻译这本书的宝贵机会，还是在试译阶段，老师强忍感染新冠病毒的不适，手把手教我如何优化文稿，再后来当我在翻译上产生困惑时，耐心答疑解惑，这些让我深深地感受到了，老师对我的厚爱和期许。文科一直是我的弱项，尤其是作文，然而加入读友会后，我在写作上有很大提高，尤其是翻译这本投资经典。平心而论，如此大的改变远远超乎我的想象，但我心里很清楚，这一切都归功于杨老师的提携和栽培，您辛苦了！在翻译这本书以及查找相关资料的过程中，我深刻认识到了，作为耶鲁大学英文系的高材生，比格斯深厚的文字功底，对他后来的投资职业生涯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就这一点而言，我不禁想到了戴维斯老先生。作为一名文科生，他毕业于普林斯顿大学历史系，但后来成为久负盛名的投资大师。当然，身边最成功的案例，莫过于杨老师本人。这一切都让我更加明白了一句话的含义，“良好的文字表达能力，是人生成功的利器。”我将继续努力，不断提高文字表达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