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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州八景之“马耳腰云”
在日照群山里,马耳山海拔最高,也最早出现在苏轼的笔下。宋神宗熙宁七年(1074),苏轼自杭州通判调任密州知州(治所在诸城,今日照市区域当时皆属于密州),到达密州治所时已进入腊月,春节后的一场大雪让来自南方的诗人领略了北方的严寒,也就有了《雪后书北台壁二首》:
马耳山主峰马耳峰在今日照市五莲县境内,海拔706米,因主峰二巨石并举,远望状如马耳而得名。北魏郦道元《水经注》记载:“马耳山,山高百丈,上有二石并举,望其马耳,故世取名焉”“(马耳)山上有长城,西接岱山,东连琅琊巨海。”
马耳山奇峰竞秀,山石嶙峋,自古有名,“马耳腰云”为古密州八景之一。耸于马耳山巅者为马耳峰,五老峰、松朵峰、鸽崖峰等奇峰林立,山间岚气霭霭,泉水淙淙,山坡林木覆盖,荆榛遍生,有仙人洞、一线天、鬼见愁、试剑石、鳄鱼石、鹰居崖、龙王泉、隐龙寺、石龙寺等名胜。隐龙寺、石龙寺为北魏正光时所建,今已废圯,仅存遗址,山脊处有横亘绵延的齐长城。
唐开元年间,官秘书正字、史馆待制的萧颍士曾登临马耳山,写下了《游马耳山》一诗。诗云:“兹山表东服,远近瞻其名……入谷烟雨润,登崖云日明。”据诗中记载,马耳山仙人洞曾为东晋葛洪隐居炼丹之地。
马耳山主峰马耳峰
在萧颍士之后,马耳山寂寞了三百年,直到苏轼来到密州。打开《五莲名山古文献集》,首篇为萧颍士的《游马耳山》,次篇即是苏轼的《雪后书北台壁》。北台,即后来的超然台。“江山如有待,此意陶潜解”,马耳山昂首静默,仿佛也在等候苏轼这位山水知音的到来。
苏轼深爱马耳山,它那挺拔向上的雄姿,不易被湮灭的倔强风骨,给了苏轼以蕴籍与鼓舞。苏轼在密州的作品多次提到马耳山,“未随埋没有双尖”,不仅是对马耳山的赞美,更是发自内心的抒情和言志。是否可以这样理解,苏轼的风骨,就如同峭拔兀立的马耳山。积雪虽厚,但埋没不了马耳山的双尖;打击虽多,却去除不了苏轼的忧国忧民之心;岁月虽久,也消磨不了苏轼的文学地位和不朽功业。当然,苏轼并非是马耳山,而应当是泰山、喜马拉雅山。“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在人们心目中,苏轼,就是这样一座仰之弥高的大山。
有趣的是,苏轼这两首咏雪诗还引发了诗史上有名的“斗尖叉”。诗中末句所押“尖”“叉”韵,在诗的用韵上称为险韵或窄韵,很难押好。而苏轼运用自如,语皆浑成,足见其文采之高妙。这两诗很快传开,和作的人很多,各逞才气。陆游曾云:“苏文忠集中有雪诗,用‘尖’‘叉’二字,王文公集中又有次苏韵诗,议者谓非二公莫能为也。通判澧州吕文之成叔乃顿和百篇,字字工妙,无牵强凑泊之病。”(《跋吕成叔和东坡尖叉韵雪诗》)“王文公”即王安石,谥号“文”。当时王安石、黄庭坚等纷纷为之唱和,王安石先后唱和六首,澧州通判吕文之曾和至百篇,可见人们对这两首诗的赏识。南宋方回在《瀛奎律髓》中评价说:“观此雪诗,亦冠绝古今矣,虽王荆公(王安石)亦心服,屡和不已,终不能压倒。”
“试扫北台看马耳,未随埋没有双尖。”苏轼咏马耳山雪诗和“斗尖叉”的故事,让马耳山之名播于天下。而苏轼给后世的日照和五莲带来的惊喜,远不止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