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NTONBON文化锚地将于2024年十月25日正式全面对外开放,安排如下:
开幕仪式 | 15:00
自助晚宴 | 17:30
主题讲座 | 19:30
2024年,博尔赫斯书店艺术机构(CANTONBON)于顺德容桂东风社区开设社区艺术空间「文化锚地」,所在空间的改造及整体运营由“和地在创”项目资助。
“和地在创”项目由和的慈善基金会资助及策划,顺德社会创新中心和广州美术学院联合主办,以社区为起点,支持多元主体通过价值驱动、富有创造力的文化艺术行动积极介入公共生活,相互连接、彼此支持、共同创造,从而生成关于社会图景的新想象。
CANTONBON文化锚地作为一个融合艺术、文化、教育和社区互动的综合性空间,试图通过展览、活动与创作实践,让文学与艺术激发城市文化交流潜能。
空间主理人(团队)| 博尔赫斯书店艺术机构
项目策划及资助 | 和的慈善基金会
项目主办 | 顺德区社会创新中心
项目协办 | 顺德区容桂时光文旅产业有限公司、顺德区容桂街道东风社区居民委员会
空间改造设计 | 胡彦、曾喆(加减智库设计事务所)
空间改造支持 | 七+5公益设计组织(费罗娜、箭牌、立邦、赫光)
空间顾问团队 | G+DA智达公益营建
关于文化锚地的自问自答
陈 侗
问:文化锚地作为CANTONBON以主理人身份主持的文化空间,与同一面旗帜下的博尔赫斯书店或相关机构实践有什么不同吗?
答:除了同样属于当代语境下的文化实践,文化锚地在形式和内容上将以全新的面目出现在一个令我们感到陌生的社区,也可以说是我们从实践的角度对“当代”的另一种可能性的阐释。过去书店虽然也是存在于社区,但并没有真正建立起与社区的互动,这一方面是受制于书店的经营性质,同时也出于它独立的身份,也就是说,除了我们自己,没有人能够对它提出要求;文化锚地则不同,它是在一种具有公益性质的组织形式下,通过广泛的商议和论证而产生的新事物,有着各方面认同的特殊使命。虽然这个使命的开端是空间的活化,但后面的过程和结果就是要服务社区,激发社区人群的文化创造力,而不单纯像书店那样只从事文化的推广。在这里,交流只是手段,文化生产才是目的,而且从事生产的人口也发生了变化,他们一定不是接受过长期训练的艺术家,而是愿意接受一定训练的普通群众。为了进行这种训练,我们肯定要担当起教师的责任,但这也正像那句现在并不流行的口号所说的,要做人民的先生,先做人民的学生。具体怎么做,这对我们是一个全新的课题,也是考验。
问:如果说这是CANTONBON对自身的一种拓展,那么问题便是,为什么要经受这种考验?
答:这可能跟当代艺术发展到今天的现实状态有关,但更主要的是基于社会的发展,以及我们对这种发展的认识。在当代艺术层面,我们经常会说“人人都是艺术家”,但具体是怎么实践这一点,可能大部分人都有所保留,或干脆就理解为“怎么样都是艺术”,这就陷入了一种虚无。长期以来,除了把“人人”当模特或劳力对待,或者寄希望于“人人”中的少部分收藏家,以及大多数情况下对“观众”人数的期待,我们并没有真正把大众拉进艺术中。我们深知艺术是有门槛的,它属于一个不同的话语体系,我们一旦认为自己掌握了它,就意味着人群被隔离在这之外。艺术的创造就像一个专利,我们享受专利带来的好处,但人群没有探求这个专利细节的权力和必要,他们接受或不接受,永远都处于消费者层面。如今,社会的发展,特别是信息传播的密集和快速,一定程度上缓和了艺术家和人群的对立,这也使得艺术家们更加积极主动地融入社会,甚至人群也一定程度上参与到艺术创作中。不过,这个能够接近艺术的人群也是有限的,还是受到了机缘和条件的限制,大多数与艺术无缘的人群就像没钱看病的人一样,他们缺少的是被激活创造力的条件。关于这一点,只需要看看每天在户外架起电视机唱K,或定时聚在一起跳广场舞的人群就清楚了,人人都有表现欲,但就是不去从事创造。
问:也就是说,模仿不是创造?
答:对。也许模仿生活在某种程度上还是一种创造,比如模仿一个人走路的姿势会引来笑声,但模仿艺术就不是。在美术学院里,虽然临摹是很重要的一门课程,但没有人甘愿一辈子只临摹,能这样做的是技师,不是艺术家。在文学写作中,情况会更特殊一些,抄书不算临摹,但照着某种风格来写就是没有创造性。一个退休工人只要识字和有一定的表达能力,他就可以完全按照自己说话的方式来写自己的或别人的生活,并不需要写得像谁写的,他缺少的是写作的理由和勇气,如果我们能够创造一些鼓励他写作的条件,他所写的东西就是有价值的,因为他写的东西里面有足够的真实性。
问:文化锚地的使命就是提供这种创造的条件吗?
答:是的,但这不是简单的鼓励,甚至要做到鼓励群众这么去做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此,除了深入社群做真正的调研,与群众保持平等而友好的关系,我们还需要做很多包括培训在内的其他工作。假如我们还会继续在文化锚地推广专业性很强的作品,那么这样的作品将首先考虑如何能够被群众接受。这不是一种妥协或迎合,这对艺术家本身就是挑战。胡一川先生当年在晋察冀向群众展示他们的版画作品,农民说不喜欢脸上一块白一块黑,于是木刻家没就开始向民间年画学习,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大进步。在今天看来,所有的民间艺术都是“先进文化”,其中的奥妙很值得我们研究,但这种研究不能只限于书斋里,还是要更多地进行实地调查,同时利用一切机会把群众请上表现的舞台。当群众看到自己的作品能够享有专业艺术家一样的条件时,我们的工作就算是小有成效了。
问:那么,更大的成效又在哪里呢?
答:请允许我使用“翻天覆地”这个成语,这指的不仅仅是参与艺术创造的群众人数呈几何级数增长,还意味着整个顺德或珠三角地区的文化土壤和生态得到了改变,同时也意味着“专业领域”的文艺创作不再是学院派的、小圈子的和古典保守的,它们能够影响或进入相关的历史和批评视野,正是因为打破了一直以来的资源和条件上的对抗。如果说文艺创作中的对抗是必须的,那最终要对抗的还是平庸和创造力的缺失。永远要记住的一点:平庸不是来自群众,它是我们自以为只有我们才能创造“美”这个错误的信条造成的。所有的艺术都只创造现实之外的现实,在这个基础上再谈“人人都是艺术家”就好理解了。
问:现在文化锚地一楼正在展出的“光荣与遗憾——纪念黄宗霑诞辰125周年”也属于你们的使命范畴吗?
答:抛开这个展览是不是具有传统意义上的艺术性或者专业性,我想是的。首先,黄宗霑正属于没有经过科班训练的自学成才,他原本是想成为一名职业拳击手,一个偶然的机会才进入了电影界。他在他的电影摄影师生涯中所表现出来的才能就是“科学地不循规蹈矩”(这个说法是我此刻发明的),这让他征服了好莱坞乃至整个电影世界。我们希望年轻的观众能够从他的生平和艺术手法中吸取到精神和价值观上的营养,以帮助他们度过人生的道道难关。也可以说,这个展览不是关于艺术的,它的主题就是通过光荣和遗憾来励志。当然,遗憾的是,没有人会花上一两个小时甚至更长时间来进入这个展览,很多人进来打个卡就走,这也促使我们去思考如何在渔人码头这种人挤人的地方做一个有效的展览。说到这里,我想起最近读到的一句克里姆特说的话,大意是如果他的艺术不是做给所有人的,那便是做给自己的,绝对不能是做给部分人的。我想,纪念黄宗霑的这个展览就是这样,它本意是做给所有人的,结果只有我们自己进入了角色。
1楼展览:光荣与遗憾——纪念黄宗霑诞辰125周年
2楼展览:
袁琛玥:新的旧城——和地在创·艺术家驻地计划成果展示系列
3楼讲座:
明暗之间:黄宗霑的《骆驼祥子》电影计划与跨文化挑战
文化锚地是博尔赫斯书店艺术机构(CANTONBON)旗下位于顺德容桂的新分支,由“和地在创”支持开设。作为一个融合艺术、文化、教育和社区互动的综合性空间,文化锚地通过展览、活动与创作实践,让文学与艺术激发城市的文化交流潜能。
由和的慈善基金会策划及资助,顺德社会创新中心和广州美术学院联合主办,以社区为起点,支持多元主体通过价值驱动、富有创造力的文化艺术行动积极介入公共生活,相互连接、彼此支持、共同创造,从而生成关于社会图景的新想象。
海报设计:黄驿雅
排版:黄丹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