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碎事

文摘   摄影   2024-07-19 08:04   陕西  












张力清的《关中碎事》于2024年6月出版


张力清  原中铁一局职工。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咸阳市摄影家协会副主席。四十年坚持记录现实生活的人文摄影师。曾经出版《老城纪事:张力清影像讲述》画册


编者语:

当这本书刚编出个眉目时,力清说该给这书起个名儿了吧。于是,我和他就在东南城角的书屋里,你一句我一句地参合。虽然一时起了不少名儿,但觉得不是太雅,就是太俗。一时有点儿懵了,就到阳台上透气。凭栏一眼瞥去,那庞然的古城盘踞在暮色中,朦朦的就像到了唐朝。力清脱口一句话:“就叫‘关中碎事’吧。”对!这关中的名号,不管是代表“时”还是代表“空”,都贴切。那碎事,更是喔耶得很。你想,都是凡尘百姓的日子,哪有啥巨大和伟大?

人常说“关中自古帝王州”。但说这话的多为老陕,外省人大多不知道根底。因为,在周秦汉唐那些猛时代,这关中真是华夏的心腹之地,就像如今的北京,不管是考学,升迁,还是漂,天下人都争抢着入京畿,挣得方寸立足之地。而千年以前的关中,何尝不是如此?

但自从唐朝以后,中国龙脉就向东走了,而且再也没有回头。这帝王州,帝王走了,除了那搬不走的一座座皇陵,关中只留下联系过往辉煌的一个个故事,一本本古戏,一套套礼仪,一条条习规……最后,都融化、积淀、存留到关中世代百姓的日子里,话语里,年节里,习俗里……

而且,关中,还有整个中国人过的传统日子,遵守的是“阴历”。因为中国人祖祖辈辈跟着月亮走,看的是月亮的脸色。而穆斯林也一样,稀罕星和月。而西方,上帝和耶稣的子民,一切行和思,都遵循太阳运转的套路,所以叫“阳历”。

静下心来想,这月亮和太阳的事儿,就是不同,的确是世间的两回事。且看力清的图象,记录的关中很多事,都依照月亮的规律展开,又收场的。比如年节,比如节气,比如集市,比如庙会,还有诞、寿、丧、婚……

这些所有的琐碎事,文明人叫“民风民俗”,百姓就叫“过事”哩。而且,数千年过去了,没啥大变化,一直沿袭着,不绝不断。

后来,遇到大革命,平地刮起“移风易俗”的狂飙!结果,手一挥,一声呼喊,民众自嗨,摧枯拉朽,掀翻砸碎。这些碎事,终于被自己砸的碎片儿满地。其实,这民风民俗很瓷实,哪能真碎?不几年,革命翻篇,诸多碎事又被民众破镜重圆,照样演绎的依然有声有色。

不由得琢磨,啥叫黎民?就像黎明,半明半暗,睡得迷迷瞪瞪。好容易醒来了,又睡了个回头觉,结果啥事都耽误咧。

多亏力清学照相,正值拨乱反正,破镜重圆后的光艳时节。他凭着满腔的热情和殷勤,把这关中地界的民间碎事一拍,就是三十多年。多亏拍了。看如今,这民间碎事还存下几多?没人扫它移它,它倒自己消沉,渐渐难见生息,踪影。谁之过?人人唯物人人思变的时空……

——石宝琇          



2006年  咸阳市东龙村渭河渡口  此处曾为渭河古渡中鹊桥所在地,始建于秦昭王在位时,汉代改名横桥。东龙村的张胜利在这里当艄公已经二十多年了。他说,河对岸是西安市的草滩。村里有很多村民的土地都在对岸,还有不少村民在对岸打工上班,所以每天有很多人依靠这几条木船来回两岸。2011年,在渡口东边不远处架了一座名曰“横桥”的公路桥,从此,这古渡口就没落了


2002年  宝鸡麟游县  那些个年代山区农村没有太多的果树.一到秋天,柿子红了,个个像小小的红灯笼挂在已经落尽树叶的枝条上,格外醒目好看。帮着大人摘柿子既好玩还能饱吃一顿甜甜的柿子那可是孩子们最开心的事儿了。深秋,山里旳柿子依然火红火红的,农人也不再理会,任凭它在风雪鸟啄中自生自灭,不知何时它成为城里人来照相、采摘、打卡的一道风景地


2006年  凤翔县南指挥村  神龛前的两个孩子


1998年  兴平县  对于家庭条件不好的孩子来讲,学习的条件的好坏也无从谈起。那年我们一行四人到兴平县农村拍片,在一农家正巧碰到一家境不好的孩子用关中农村家家都有的门槛,架在自己的双腿上当桌子写作业。这种状况对于现在城里的孩子来说是难以想象的


2013年  陇县河北乡底渠村  麦场上两个放风筝的孩子



读《关中碎事》之思考(节选)


纪实摄影作品,看似是对社会事物与对象的形式摹写。但是,谁又能说力清的作品不是表现其内心的感受与情感抒发。有选择并加以主观控制与截取的客观存在片断,不仅仅是事物外形的技法描述,对关中百姓的关注与热爱,帮他们留住已经消失殆尽且不可再生的生活场景与彼时的生存状态及艰涩的过往,恰恰能够证明其作品的艺术性。

前面说过作品要有性格,我以为力清的语言性格就是影像景别的控制,纪实影像的完成必须也必然且毫无例外的牵扯到了“说话与造句”,性格语言在影像作品中的使用与表现毫无疑问的是用简单的文字解析不可能完成的。

影像作品的性格,恕我不使用“风格”一词,风格是一种“僵尸”语境,力清不是。

力清作品的性格恰恰成就了其用摄影这种特殊媒介,完成刹那间定格的社会事物及被观看者的“哲学瞬间”。

关中百姓的日常生活与生存、劳作与文化娱乐及精神活动,在力清的作品中以事无巨细的“碎事”片断呈现。立体的再现让观者与他一起进入并了解了普通百姓在社会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其主观攫取及艺术表现手法,当然提升了作品的文化品格。

如何给《关中碎事》一个中肯的文化定位,相信每个观者会有各自的尺度。

力清说:纪实摄影是一场修行。

是的,真是一场修行,在这条路上前行 ,力清知道目的地。

——安永灿          



2000年  陇县李家河乡  偏远山区,距城镇路途较远,交通不便,乡民出门赶集走亲戚,基本靠步行,若自家有可当坐骑的家畜,那可省了不少跋涉之苦了


2003年  宝鸡麟游县常丰乡  那年外出拍片,从永寿县进入宝鸡麟游县常丰乡地界。正值秋高气爽、收获季节,一进这家院子就被这有趣的情境吸引,那群羊是后来闯进画面的不速之客


2017年  泾阳兴隆镇崔黄村  北仲山的山脚下,过去大多种的都是庄稼,不知何时起,这一带的大片土地里,搭起了架子,乡民们开始种植起葡萄。种葡萄不比种庄稼,到了葡萄成熟的季节,还得防止贼人惦记,那就必须要主家有人来守护成熟的果实了


1998年  兴平县双山村  八九十年代,不管是城市乡村,开始流行戴领带穿西服。穿西装成为当时很时髦的事儿了,像这位老哥内穿西服,外套黑粗布中式棉袄,头戴黑色瓜皮帽,脖领后插一长杆旱烟,胳膊夹小板凳,手拿喝水杯。这种中西合璧的混搭风格,一时间给人穿越时空的感觉


1999年  兴平黄山宫  逛庙会累了的祖孙,在一不知名的砖塔下休息


2001年  千阳县  在关中乡下,人们都有一天吃两顿饭的习惯,那天下乡拍片,无意之间走进一村民院中,正赶上他们吃饭。生活中出现的戏剧性和趣味让人忍俊不禁,没准你的童年也是在这种环境下度过的呢


2019年  户县联庄村  已列入拆迁计划的联庄村,部分房屋已拆迁,村民在即将拆迁的美发屋内美发


2019年  咸阳旬邑县  村口理发的乡民


1997年  兴平桑镇  过去在农村家家户户可能都会在自家院子的猪圈里养上一两头小猪崽,到年节上,猪养大养肥了,也就该吃肉了,杀年猪、喝大酒、过肥年,是乡民一年的开心日子。所以每到庙会集市,买卖猪崽的摊位人来人往,生意最好


2019年  兴平庄头镇  十几年前小何跟随父母从安徽老家来到这里,在渭河滩租地种菜为营生,小何和家人忙着采摘已经成熟的西葫芦,如今的他也已为人父


 2016年  泾阳县永乐镇


2010年  三原县  那些年,不管是在城市或者在乡村,架子车是日常生活中不能缺少的物件工具,乡村百姓家那用的就更频繁了。七十年代上高中时,每逢家里的蜂窝煤快用完时,母亲便叫我去借辆架子车,到两公里外的煤场买上一车蜂窝煤回来。用架子车买煤这活基本都是我的。随着时代的发展架子车也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2021年  陇县河北镇清河村  清明过后,清河村的节师傅和老伴开始耕种自家土地


自      序


我和摄影结缘,是偶然的际遇。记的那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的某日,我去渭南少华山脚下大姐家玩。适逢十月初,秋色正浓,天气也不冷不热。独自一人坐上东去的火车,来到少华山下。

初识少华山,一切都感到新鲜。柿子树已是果实累累,枝头满是点点橙黄。沿着山脚下小路漫游,见两边的田埂上,野地里,石缝中,一丛丛低矮的植物盛开金黄色的小花。三两个女人埋头采摘小小的花朵。问过采花女,才知道,这是野菊花,可以入药。她们把花晒干再去卖钱。

顺小路向东走,大约半个小时左右,过一片小竹林。迎面走来牵牛老者,弓腰搭背向村外走去。小村名曰:红巷,略带些诗意。人一进村,狗吠鸡鸣。正值秋收,农家都在各自的院中,剥玉米的,晒菊花的,女人织毛衣的,还有孩子学习的。那时久居城市,工作忙碌,对农村各个方面及乡民的生活状态比较陌生。突然身归自然,见到这眼前的一切,顿觉新鲜无比,见啥都拍。一共拍了两个黑白胶卷,使用的是公元胶卷还是乐凯胶卷已经记不住了。回家后,心生感怀,特写打油诗一首:

红巷路旁野草花

远山雾霭掩人家

老翁牵牛出村外

    村姑采菊少华下。

三十多年过去了,这权作留念记忆的顺口溜打油诗,从不敢示人,诚恐贻笑大方。

那时,我大部分心思是学画画,偶尔照相的目的是为画画找素材而已,并没有把摄影当回事儿,也没有什么“摄影创作”的概念和意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单位的内部活动,大小会议,对外摄影通讯宣传报道,都成了我本职工作以外默默奉献的“闲差”。八十年代,人老实单纯,哪里会想过待遇、报酬什么的?那时玩心大,有胶卷拍着玩就是乐趣,谁让咱喜欢照像这玩意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付出了、奉献了,大家的眼睛是能看到的,领导也绝不会“虐待”你的。

少华山之行,可以说是我正视摄影的起跑点。到了九十年代,又知道了关中的很多地方有庙会、集市,乡民们称其为“上会”“赶会”“赶集”。忘记具体是哪一年了,头一次去“赶集”就被庙会集市上的关中父老、妇孺儿童、乡民百态,所吸引。集市,就如同一个巨大舞台,各方乡民为生活而汇聚于此,演绎一场人生大戏,喜怒悲欢,酸甜苦痛尽在其中。

而开启真正意义的“照相”之路,还得从那些年去“赶集”“逛庙会”开始。当时,在影友那里得到一个印有关中各地庙会、集市的时间表,如获至宝。于是每有闲暇,便前往拍摄。在不断的拍摄过程中,对摄影认知也逐步提升。

——张力清          



2017年  周至县翠峰镇刘家寨  青山古会上的香客。此处传说为汉代索姑成仙处,通医术,专妇科,为周围百姓除病疗疾,深受百姓爱戴,后人为之建庙祭拜,唐代诗人孟郊《终南山下作》诗云:因思蜕骨人,化作飞桂仙


2013年  淳化县车坞镇  地窑里的爷孙。地窑,又称地坑窑、天井窑,是人类穴居的活化石,大约有四千年的历史。地窑,主要分布在西北黄土高原地带,在平地上挖坑,深七米左右,多是正方形,然后在坑的四壁凿挖窑洞,另在窑的一角挖出一条斜坡通向地面,以供住户出入


2010年  泾阳县蒋路乡  东硷村的乡民世代都居住在嵯峨山下的窑洞,窑洞的用途多种多样,除了住人,还可以饲养各种家禽牲畜,牛有牛窑,羊有羊洞,狗有狗窝


2003年  淳化县润镇甘沟村  王朝秀与老伴罗青兰。算盘的初期形态称为”算筹“。最早要追溯到西汉,唐中期这种古老的计算方式”算盘“也称为”珠算“才真正确定下来。计算器等现代化工具发明即使用之前,算盘在人们日常的工作与生活中是不可缺少的计算工具。我还和算盘打过二十几年的交道哩!我大概记得在2000年以后,随着现代化的计算工具的发展,这一中国古老的计算方式逐渐被历史的进步所淘汰。现在却成为古玩收藏者的新宠


2019年  淳化县蒋家山村  84岁的郑启针和82岁的老伴高玲在地坑窑生活了四五十年。2014年老两口响应政府号召搬至地面平方居住。据扶贫人员讲,他家里的全部资产加起来就五百元左右


2002年  陇县东南镇纸沟村  进城卖花灯的祖孙。陇县制作花灯的历史悠久,自古就有“挂灯、赏灯、游灯“的风俗。每年正月,县城的街道上变成了花灯的世界。来自各个乡村的花灯制作人,都要在街道上展示出售自己制作的各种各样的花灯,比如:老虎灯、猴灯、青蛙灯、鸡、鸭、兔灯、转灯、飞机灯,真是五花八门,花样繁多,琳琅满目


老把式(节选)

                 

张力清老师的《关中碎事》要面世了。没成书前我先睹为快的一刻,脑袋里突然嘣出来的那句“老把式”,就权且的作了这篇文章的名字。

是跟张老师和陈虹老师去拍“两寺渡动迁”的一天,因为看不出来张老师看见一个人就追、看见一个就追,没完没了的追和没完没了拍的点,到底是些什么?我和陈虹像两个大傻子从头笑到尾。后来,在张老师相机里回看时候我彻底的闭嘴了。和很多人一样,自诩为行内人的我,突然明白,始终都是那个“过孔子家门而入不进去”的自己,照片差强人意的原因有很多。而那一天比较确定的是,一张好照片的诞生需要的悟性里,除了观察、判断和快速找到关联以外,还有一个要点是勤快。

所以,老陕的那句:“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说的就是张老师这种人吧。好像在摄影圈说谁是“老把式”和说谁是“老法师”有点类似,但是在我眼里一出手就有货的“老把式”张老师,从这本满篇平常事、满纸平常人的《关中碎事》中,显而易见的是,做为摄影人关注社会、关注人性、关注历史变迁的“道”,张老师一直都很明确;而做为摄影人,对于摄影语言、摄影手法“技”的尝试和学习以及实践,张老师一直都很在线。这些,一方面得益于张老师很强的学习能力,另一方面又得益于他对于拍摄对象长年累月的观察和了解,两好加一好的摄影实践,使得张力清老师摄影作品的内容和形式,很耐看,很有意味。

——李嘉          



1998年  耀县药王山庙会  捏码子是西北地区物资交易时用的一种手语,两人伸手在袖筒或衣服的遮盖下完成物品的交易价格,两位正在为牛捏价的乡党


2017年  泾阳县白王镇石滩村  82岁的陈老汉和儿媳正在自家的地里收割麦子


1998年  咸阳塬上的麦客  伴随着农业机械化收割小麦的发展,关中地区来自甘肃和宁夏麦客的“赶麦场”这一传统的“生态现象”也随即消失


2001年  兴平西吴乡王家村木材市场  这种粗壮的木材基本来自云南,据知情者讲述:机器锯板材太浪费,人工锯可以节省出一块半的板材出来。那时农村地区人去世后都是土葬,市场棺木板材的需求量大,因此,应运而生了王家村人工锯棺材板的独特行当


2000年  兴平汤坊乡  农家土织布。在那物质极度贫乏的年代,买布要凭布票,一年布票额度还不到十尺,那时城里有哪个孩子没有穿过打补丁的衣服呢。过去在农村很多农家都有土织布机,过去是满足于家庭成员,亲人朋友的日常穿着生活必须,然而今天农家土织布成为了一种既时尚又实用工艺品


2008年  乾县  关中的麦熟前,是收割油菜籽的时候,乡民们麦收忙罢,就开始在村中的油坊里榨菜籽油,榨油正值夏季,气温高,而这活计又是一项体力活,每每都是大汗淋漓,赤膊上阵


2019年  兴平汤坊镇龙兴村  渭河边一边放牛一边看手机的女人


2019年  渭河河堤兴平段  河堤路两边的河滩地里,有成片的蔬菜大棚,承包土地种大棚蔬菜的来自安徽的菜农,他们为了生计,千里迢迢,拖家带口闯关中,至于他们生活的酸甜苦辣,局外人只是雾里看“花”


行僧不苦(节选)

                        

那是上个世纪90年代初的一个夏日。为了一个理想的画面,他连人带机一头栽进荷花池里时,没想到这一栽竟是30多年。浮生如梦,为欢几何!于是,从此对照相的沉醉痴迷一如那日“醉”倒在荷塘里,此生再也没有为“荷”而醒。之后,张力清先生还特意将自己的斗室起名为“醉荷斋”,以此作为那次“湿身”的纪念。

张力清先生是我的老师,我敬重的兄长。在初识者的眼里,他似乎不苟言笑,少言寡语,深沉高冷,骨子里却透着果敢和坚定,又不乏勇猛之气。

  没有这个“勇猛”之气,如何能跋山涉水,风雨兼程,夙兴夜寐,不畏艰险……这些张老师自然少不了,一样都不缺,拿起相机,是狙击手,是独行侠,是苦行僧。

  说张老师是苦行僧,因为他一直都在摄影这条路上求道证悟苦苦前行;说他在思考摄影,不如说他始终都在探究着一个问题,如何用摄影的语言对人们生存状态中那些曾经的过往予以真实的记录与昭示,并从这些影像的喜怒哀乐中读出他们对生命价值的体悟与认同。

三十多年的摄影历程,一张张积累起来的数不清的照片,无一不是张力清先生铺设而就的彼岸之路,每幅作品的视觉感知,或细致入微,或极具张力,无不彰显着他对摄影的深层体悟与思考!同时,他对于摄影领域的新事物新观点,总是积极地去接受,去思考,去了悟!

——陈虹          



2006年  咸阳渭城区周陵乡  严家村紧邻汉延陵刘骜墓冢,过去,汉墓冢都有若干石雕立于两侧,不知从何时起这些汉代石雕换了地方,要么就不知所踪


2022年  西安长安区韦曲街道办简王井村  村子拆迁已有一段时间了,受新冠疫情影响,想拍此村拆迁的计划一直搁浅。大年初六,见窗外飘起大雪,时机难得。来到村口,三人把守,询问一番,说明来意,登记,进村。村中因有明秦籓简王朱诚泳之墓而得名。据2012年统计此村有一个村民小组,一百二十多户,五百二十余人。该村于2021年拆迁


2016年  泾阳县白王镇  北仲山南麓,唐贞陵石生像前放羊的人


2019年  咸阳礼泉县昭陵镇高窑村  高志峰老汉从地里干完农活经过,他热心地给我们说:这是李世民的石雕,听别人说,这像没有雕好,就没有用这,放在这已经十几年咧


2004年  陇县河北乡东坡村  正月里连续几年我都要来这个在河北乡山窝窝里的村子,看乡民耍社火。别看村子不大,社火传统深厚,乡民积极性高,每逢大年初三四后,社火头就开始张罗组织,有时天不亮就得安排角色化妆上脸谱


2000年  兴平南位镇茂陵  庙会上的妇女们。关中庙会的日期,一般都定在冬季和早春,这一时节也是乡村农事活动最少,乡民们比较清闲的时候。各个庙会地点,远近不同,她们赶起庙会乐此不彼,狂累了,黄土上地一坐,和好姐妹、老相识谝起闲传也是悠闲自在


 2004年  周至县厚畛子镇老县城村


2006年  咸阳韩家湾乡白庙村  汉安陵惠帝刘盈墓冢。咸阳塬又称五陵塬,有顺口溜说:南方的秀才北方的将咸阳塬上埋皇上。现如今这“冢疙瘩”已成为人们登高望远娱乐休闲的好去处




艺术顾问:李少童

       :石宝琇

执行编辑:赵利军

版面设计:张   

图片编辑:禇亚玲

文字编辑:李军利   杨芝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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