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雀刚从‘太太班’下课,就看见男友江让的宾利停在门口。
她刚上车,系好安全带。
咔哒一声,车门上锁。
江让侧头看向虞雀,柔声微笑:“钟女士怎么说?”
虞雀脸上染上些许绯红,她点了点头,欲言又止:“钟女士说我的童子功很好,一定会让人满意……”
话毕,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只是下一句,江让的话却让她通体生寒。
“那你今天帮我陪个人吧,小雀儿,你也知道,江家现在每况日下,要是真没贷款,活不下去了。”
虞雀一张绯红的俏脸霎时发白,指尖攥紧裙摆。
她不是没听懂江让的意思,他口中所谓的‘陪’就是‘睡’。
可她是他谈了两年的女朋友,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
今天帮我陪个人吧?
他到底把她当什么了。
虞雀嘴角紧绷,呼吸都有点难以上来,声音发抖:“江让,我是你的女朋友,而且你答应我,只要我从太太班毕业,你就和我结婚的,你现在把我送给别人,你是怎么想的?”
江让眯起眼睛,脸上带笑,凑过去,他拍了拍虞雀的肩头。
没收力。
手劲很重。
虞雀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目光不偏不倚地看向还在驾驶座上开车的男人。
江让没有回答。
这没有回答就等于最好的回答。
虞雀手指握紧,没有再犹豫,侧身去解安全带,手指扣在车把手,想拉开车门。
大声道:“我要下车!我要下车!”
然而,车门都打不开,如同焊死在车上一样。
鼻间泛出点点汗珠,她蓦然想到江让刚刚上车就锁了车门的举动,后背更是被冷汗浸透,牙齿打颤。
“江让,你要是真让我陪睡,我会报警的。”虞雀厉声道:“我真的会报警!”
“到时候你们江家就会倒的更快!”
江让:“你敢报警,就等着那个老不死的去死吧。”
平日温和可亲的男朋友在这里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面目狰狞,满脸扭曲。
他双眼猩红,瞪着眼前的虞雀,一字一顿:“我保证,只要你敢报警,或者敢跑,我就让那个老不死的下去陪你妈!”
虞雀被吓住了,完全不敢讲话。
身体哆哆嗦嗦的,一直在发抖,眼睛发红。
惊骇的恐惧在这一刻占了上风,被背叛的难过让她呼吸不过来。
虞雀往车边缩,垂下眼睛,似是要把自己缩成一个小团。
车在一家私房菜馆面前停下。
江让拽着虞雀的手腕,把她拖下车。
虞雀好几次想跑,完全挣脱不开江让的手劲。
一直拖到一个包厢门口。
江让拧开包厢门,把虞雀直接甩了进去。
后背撞上椅子,发出剧烈的闷响。
虞雀呻吟一声,刚要爬起来。
就看见江让对着满屋的黑暗谄媚地笑了笑,说:“请您享用。”
虞雀通体生寒,止不住地打颤,她强忍着剧痛爬起来,冲到门口。
江让眼疾手快地把门关上。
亲手击碎她的希望。
心沉下去,虞雀抬眼扫过周围。
只看见靠在沙发边缘的一团黑影,他背影佝偻,似是在忍受莫大的痛苦。
忽而,他抬起头,双眼猩红地看向她。
这是被下药了。
虞雀心肝一颤,下意识离他又远了点,站在角落。
可刚刚没有注意到的奇妙香气慢慢飘进鼻尖,身体似乎跟着燥热起来,她的喉头跟着滚动……
她大意了。
刚刚房间空调冷气开的太足。
再加上,是被人甩进来的,她只顾着痛,完全没有顾及房间里的味道。
难怪江让居然敢把她放进来。
原来是早就准备了这场局。
虞雀眼尾划过一滴泪,她的意识却好像从身体里被剥离出来,漂浮着半空中,看着和自己容貌相似的女孩走向沙发,小脸发红,膝盖合拢,她慢慢伸手抱住男人的手臂。
眼尾发红,她眼泪连连,嗓音带着清软娇媚:“哥哥,你亲亲我——”
女孩一开口,男人就像是忍不住了,结实有力的双臂钳住她的手腕,硬生生把她带起来。
接着,是天旋地转的视野。
虞雀被男人压在身下,他的手臂落在她的两侧。
密不透风。
温度浮动,冷空气也逐渐变热。
可,虞雀在目光所及他的面容,猛然打了个冷颤,情欲侵占的理智骤然清醒半分。
怎么会是他!
虞雀正要细想。
男人铺天盖地的阴影却牢牢箍住了她。
他的气味缠紧她。
和他的人一样。
磁性低喘砸进耳朵里,泛起些许涟漪。
虞雀刚刚清醒的脑袋瞬间又变得不清醒起来,他的手游走在她的小腹上,解开她的裙子,脱下她的外套。
将她剥得干干净净。
像是做最后一道餐前仪式,享受着他的大餐。
虞雀却已经理智全无,她呼吸滚烫,抬起脸,贴着男人的面容,毫无章法地乱蹭。
亮晶晶的红唇抵着男人的唇瓣,撬开他的唇齿。
显然。
比起尚且还有一丝理智的男人,她已经到了意乱情迷的地步。
伸出细长的手臂,她主动环住男人的脖颈,让他吻上自己的心口。
……男人最后的一丝理智被她拉下地狱。
在满屋异香里,她闻见了属于男人自己的味道,不似平常稳重的雪松和檀香,带着一股若隐若无的近似海风的浪荡,可他这个人却如大海一样,始终将她牢牢托在自己的怀里。
一时间,男人和女人的影子相互融化。
世界和声音都逐渐远离。
右上角的红点微型摄像头贪婪的记录这一切。
-
虞雀再清醒,眼皮也抬不起来。
她的脑子昏昏沉沉的,身体也好似要散架,双腿间更是疼的不行。
中间一直有人说话。
只是不太能听清楚。
约莫三四分钟,虞雀才勉强睁开眼睛,抬头看过去。
“谢行长,我约你吃饭,你却趁机睡了我未婚妻,这件事传出去,我们江家的名声以后怎么办啊!”江让正站在门口,一脸扭曲嫉妒的看着屋内,“你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谢寅礼似笑非笑:“我给个说法?”
江让似乎把自己带入了苦情男配的角色,嚷嚷的更大了:“是,你难道不打算给个说法或者负责吗,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了,对大家可都没好处——”
伴随着聒噪的喧嚣,虞雀终于勉强记起来男人的身份。
京都鼎盛的谢家老三,也是广太银行新上任的……行长。
谢寅礼。
名字谨慎克制,处处有礼,他的风气却是遨游了大半个京都,什么女人都玩,混不吝,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上任的广太行长。
既然人的身份摆在这里,江让想做什么,也很明了。
虞雀缓缓抬起眼睛,看向针锋相对的两人。
前几个月,江让公司出现问题,他们跑遍了整个京都。
却没有一家银行愿意给他们贷款。
江让现在是想利用她,威胁谢寅礼,换取贷款。
打的一手好算盘。
之所以说是未婚妻,也是为了更能威胁到谢寅礼。
虞雀心思转动间,已经将全部情况捋清楚——
比起江让,谢寅礼更有利用价值。
眸子低垂,她敛去瞳孔里涌动的情绪。
就在这期间,江让愈发咄咄逼人,谢寅礼却淡淡的笑着,没有给任何表示,似乎并不把江让放在眼里。
忽而他侧过头,一个灰青色的烟圈吐到脸上,呛人的不行。
虞雀咳嗽出声,抬头看过去。
正对上谢寅礼似笑非笑的目光。
也是这一刻,她才发现她现在还坐在谢寅礼的大腿上。
心下一紧,她自然而然感觉到男人的反应,膝盖一软,下意识就要起身。
谢寅礼伸手箍住她的腰,捏得不重,但正好是刚刚撞到的地方。
很痛,痛得她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虞雀眼眶发红,“……”
想说话,可看见剑拔弩张的气氛,又怯怯地低下头。
灰青色的烟雾缭绕,遮住谢寅礼半张脸,光影在昏暗房间匿于一线。
他手指点着膝盖,不威而怒,“仙人跳?”
谢寅礼周身气质沉冷,目光抬头看过来,江让不自觉往后退一步,心神忌惮。
江让视线扫过一侧的虞雀,刚想攀扯。
谢寅礼抬起眼睛,嗓音戏谑含笑:“江少爷拿女人做局,现在是不是还想搞苦情戏码那一套,逼我就范。”
到这个地步,想再用软刀子,也用不了了。
江让后槽牙狠狠咬紧,手却是一点没停下。
手里发出不易描述声音的手机却在下一刻响彻整个房间。
看着谢寅礼微沉的眼眸,江让得意地笑,像是胜券在握,“谢行长,你可是最近才上任的行长,这段视频发出去,这行长的位置……”
赤裸裸的威胁。
谢寅礼平静抬头,冷笑一声:“你真以为这个有用?”
说着,他侧目看向虞雀,漫不经心地说:“你可以想想,是你的未婚妻先身败名裂,还是我先从这个位置下来。”
这个社会,对女人比对男人更苛责。
这段视频一旦传出去,可以说虞雀整个人就毁了,她的人生也就毁了。
虞雀牙齿紧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哽咽出声,只是缩了缩脖子,呼吸都放轻了,一副被欺辱到极致的可怜样子。
江让眼底划过一抹忌惮,他怕谢寅礼鱼死网破,“那这样吧,我也不多占谢行长便宜,说法是一定要给的,我可以把城西那块地抵给你,三百万。”
谢寅礼:“一百万。”
“两百六十万。”江让咬牙。
谢寅礼作势起身,“两百五十万。”
江让大喝一声:“成交。”
谢寅礼侧头斜斜睨过虞雀一眼,“附赠的。”
他是在指虞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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