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志回忆:陈云、王任重、赵紫阳等为陶铸的平反说话
文摘
2025-01-10 06:02
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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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陶铸受迫害的日子里,最揪我心的就是他的历史问题,无时无刻不在为其伤脑筋。死者已矣,不管从夫妻情分还是从战友关系上来说,我都不能让他的英灵蒙尘。我始终相信历史和人民会还他公正的,我也时时在寻找着为他平反的机会,我在心里暗自盼望着那一天早点降临。粉碎“四人帮”后,心里的那个愿望悄悄萌动了,苦难的日子应该熬到头了,我全家翘首等待着。我们等呀盼呀,日子在期盼中流逝着,可是梦寐以求的事情却迟迟没有出现。陶铸夫妇和毛主席夫妇
当然这种情况并非陶铸一人仅有。许多被“四人帮”打倒的老同志也都没有平反。原因何在?主要症结在于“两个凡是”,使拨乱反正困难重重。虽然“四人帮”的一伙头面人物被粉碎了,但其帮派体系、机构人员基本未动,尤其是为制造被打倒老干部罪名而设立的专案办公室全班人马照常运转。甚至到一九七八年十一月二十日中央召开工作会议的前夕,中央专案办还匆匆作出“陶铸犯有政治上动摇的错误”结论,其意实在是欲置陶铸的政治生命于死地!但是以小平、陈云、耀邦为首的一班英明的领导同志时刻都在为此斗争着。一九七八年十二月召开的中央工作会议上,我们得到了为陶铸和彭德怀平反的喜讯。会上陈云率先打破了沉默,随后不管是与会的中央领导还是其他同志都对陶铸光明磊落的一生给予了高度均评价和赞赏,有些同志谈到陶铸的为人,都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左起:陶铸、陈云、李先念
“陶铸、王鹤寿等是南京军人监狱坚持不进反省院,直到‘七七’抗战后由我们党向国民党要出来的一批党员,他们“七七”抗战后还坚持在狱中进行绝食斗争。这些同志的党籍问题现在或者被定为叛徒,或者虽然恢复了组织生活,但仍留着一个尾巴。例如说有严重的政治错误,这些同志有许多是省级部长级的干部。陶铸一案的材料却在中央专案组一办。中央专案组是‘文化大革命’时期成立的,他们做了许多调查工作,但处理中也有缺点错误。我认为专案组所管的属于党内部分的应当移交给中央组织部,由中央组织部复查,做出实事求是的结论,这些结论都应该放到当时的历史情况中去考察。现在这样既有中央组织部又有专案组,这种不正常的状态应该结束。”王任重(曾任国务院副总理、中宣部部长、全国政协副主席等职——编者注)说:“陈云的发言,我完全同意。陶铸和我一起工作多年,他的历史是没有问题的。姚文元那篇《评陶铸两本书》的文章是荒谬的。其中一篇文章中提到:‘太阳是光辉的,但有黑点。’这本来是正确的,因为太阳确有黑子。姚文元却诬蔑陶铸反毛主席。本来一部书出版前,作者进行修改是正常现象。姚文元硬说陶铸对一些文章修改,是因为有鬼。还说陶铸是‘南霸天’,实际上他民主作风好,接近群众,是善于倾听群众意见的(几位同志插话说,陶铸确是一位好同志,是一位有能力的好干部)。陶铸因患胰腺癌,一九六九年逝世于安徽,死得很惨,应该给他平反昭雪。姚文元那篇文章应该彻底批判,肃清流毒。‘文化大革命’的经验教训是深刻的,要认真总结。哪些是对的,哪些是错的,要分清楚。不然,心有余悸的问题解决不了。”“听了陈云、王任重关于要求为陶铸平反的发言,我完全同意他们的意见。陶铸是个好同志。他在广东工作十七年,贯彻中央路线方针是坚决的,工作是有很大成绩的。至今广东人民和干部对他还是很怀念的。一九六二年二月下旬,在解决广东军管问题会议上,周总理传达毛主席的指示时说:广东工作做得比较好,有成绩,其中陶铸有一份。我认为陶铸同志是受‘四人帮’和陈伯达迫害的。一九七一年我去内蒙工作时,周总理找我谈话,讲到:陈伯达所以要打倒陶铸是为了抢他的第四的位子。毛主席本来要把陶铸的问题放在中央内部解决,可是陈伯达把这个问题搞到社会上去了,造成既成事实。我认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陶铸在‘文化大革命’初期,为各省市和中央各部领导同志说了很多话,保了不少人,所以遭到陈伯达、某某的打击迫害。关于陶铸的历史,我不太了解。但我听说他被捕后在狱中表现是好的;斗争是英勇的。至于写过什么信没有我不知道。去年我接到他女儿的一封信,说她在‘文化大革命’中,看到小报上关于陶铸历史问题的材料时,曾问过她父亲历史上有没有问题。陶铸付之一笑,说请你们放心,我的历史经得起考查。他女儿并提出对中央专案组审理陶铸问题不相信,认为他们只看一面的材料,要求增加一些新成员。我把此信转给了华主席。有关陶铸的材料应转到中央组织部处理。陶铸的审查结论要同其家人见面。现在到了实事求是地解决陶铸问题的时候了。”金明(曾任国务院秘书长、河北省委第一书记、中顾委委员等职——编者注)说:我原在中南局同陶铸工作过,他给我的印象是为人正派,工作积极,善于团结同志。他对搞好广东、广西的工作起了很大的作用,在群众中有较大的影响。我在广东时不只一次在街上听到群众议论,怀念陶铸在广东工作时他们生活比较好过的情景。陶铸是同江青、陈伯达和康生等人在“文化大革命”初期因有完全不同的意见被排斥和遭受迫害的。”这些发自内心的发言,是对“四人帮”恶行最直接的控诉,是有亲密战友情谊的同志们,对陶铸表达的无尽缅怀。女儿陶斯亮激动得激情进发,将积压了十年的悲愤和感情诉诸笔端,急急忙忙写成了长达一万多字的《一封终于发出的信》,悼念父亲。文章一刊出,引起了全国无数读者的感同身受和强烈共鸣,引起震动。安徽省委的同志看到斯亮的文章后,马上发来电报,告知陶铸的骨灰已经找到。次日,空军派专机送我全家去合肥接陶铸的骨灰。抵达合肥已近上午十一时,安徽省一些党政领导同志专程到机场迎接我们,随后直奔陶铸骨灰存放处。陶铸骨灰原来已被改名“黄河”,存放在合肥宾仪馆的一间破房子的一个角落里。我们去时,那只用了九年的破旧骨灰盒已改换成新的,并设了一个灵堂。瞻仰完,我们又到陆军一〇五医院,向医生、护士了解陶铸从住进医院到去世前的细节。下午二时,我们捧着骨灰盒返回北京,抵达西郊机场已薄暮暝暝,可是我一下飞机,竟发现有几十位陶铸生前的同事朋友们冒着凛冽的寒风在飞机场等候陶铸骨灰的归来,那一刻我再次被感动了,我在心底为陶铸感到由衷的自豪。十二月二十四日,中共中央在人民大会堂西大厅为彭德怀、陶铸举行追悼会,参加人员除中共中央和国务院各部委党政军同志外,还有参加中央工作会议和中央全会的全体同志,共两千多人,陈云、邓小平分别为陶铸和彭德怀致悼词。随后,陶铸的骨灰按党和国家领导同志规格安放在八宝山骨灰堂第一室。转发是最好的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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