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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说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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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访戏剧工匠系列
聚焦台前幕后的闪光
#探访戏剧工匠#
第5期
刘善通
舞台上，有一种艺术
不是配乐却可以发出独有的声响
不是灯光却可以闪闪发亮
没有生命却可以唤醒角色的灵魂
它就是戏剧服化
青年艺术家刘善通
在话剧《浪潮》《我才不要和你做朋友》
音乐剧《悟空》《南唐后主》《南墙计划》等中
都带来了天马行空的设计创想
十年光阴，他似乎从未遭遇瓶颈
为何灵感对他如此眷顾？
本期，让我们走入这位
“与灵魂贴合”的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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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光为笔，影为墨
将生活编织入创作/
如果有一台儿童音乐剧要讲述一个藏族男孩在草原上和动物之间发生的故事，你会设计怎样的服装？他抛来这样一个问题。
牦牛要长着醒目的犄角，鼠兔要有长长的胡须……或许很多人都会作出相似的回答，但这些绝不是刘善通的答案。
“最初的时候我有非常多的想法，可是看到一帮来自于青海玉树的孩子，每个人的笑是那么干净，那么质朴纯真的时候，我之前的想法全部都推翻了。牦牛一定是牦牛的样子，鼠兔一定鼠兔的样子，不是了！我几乎是没有做任何的裁剪，就是一块面料去挖洞，哪个洞是套头的，哪个是套胳膊的，都随意孩子们。”想起当时的一幕幕，刘善通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没了具象的造型，属于孩子们的那种原生的蓬勃想象力也没了任何束缚，他们披着最朴素的麻毛布料在舞台上尽情地用表情、用肢体表达着自己，每个角色被赋予了更强的生命力，也传递出一种儿童剧少见的力量感，让人震撼，也让人着迷。
2015年这部叫《多杰》的剧公演后，将初出茅庐的刘善通一下子推到了很高的起点。这对于当时才20多岁的他来说，是幸运，是天赋，不过，除了幸运和天赋之外，一定还有些什么。
“我把自己当成一个生活的体验者，会去认真观察每一朵花或者每一片叶子的色彩，庭为纸，光为笔，影子为墨，别人眼中自然而然的发生的东西，在我眼里带来了一种震撼。在大自然当中汲取它的色彩或者形，有时候是一种感受，比如说樱花飘落的时候，你会感受到美到极致的这种哀，我会把这种东西运用到艺术创作当中。”
02
/每寸肌理都有故事
服装能呼吸也能说话/
敏锐的洞察力、超强的共情力，并持之以恒地、每时每刻地不断汲取，这让刘善通有了取之不竭的灵感，敢于驾驭任何戏剧。
沉浸式戏剧《玉人歌》，是一部取材自《世说新语》《聊斋志异》的中国传统美学作品，如何能将故事中的苦难和厚重呈现出一种绝美的意境？刘善通选择了用火烧油烫的方式去塑造戏服面料的肌理。
“比如一个饱受苦难的和尚，衣服充满着血渍汗渍，可直接点表达会不够美。又一次在逛西湖的时候，我站在一座桥上看到远处烟雾缭绕的群山，忽然想到，我何不把这些汗渍、血渍做写意化处理，做成山水的效果，这样既有写实的肌理，也有写意的图案。”
这些年，刘善通的创作越发具有爆发力。红色题材话剧《浪潮》讲述的是左联五烈士的故事。风云滚滚中，现实的冷峻与悲壮，情感的诗意和浪漫，刘善通用一针一线雕琢出自己对这部剧的理解，赢得了满堂彩。
“奇思妙想提出了水舞台的概念，对我们的服装造型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我们做了大量的尝试，面料尽可能有弹力或者防水，角色服装也尽可能修改到让人可以自由进行所有的动作。为了赋予每一套服装岁月的痕迹，我们需要人工着色，同时也要细致考虑到服装干湿不同时期能产生不一样的艺术效果。”
合作一次，就想有第二次，刘善通就有这样的魅力。在圈内一直以风格大胆著称的青年导演何念在导演《浪潮》后，再次找到刘善通，因为他接下来的作品要做更“野”的尝试，而刘善通可以理解他、跟上他。这部剧就是《骆驼祥子》，你能想象吗，这部经典的传统剧目里面不仅有一只机器骆驼，而且每个演员的服饰都仿佛来自未来世界。
“导演说要做一个赛博朋克版的骆驼祥子，讲了这个概念之后，我就跃跃欲试。确实难度很大，你既要符合风格设定，又要隐约给人熟悉的历史感，同时兼顾角色性格本身。机器骆驼给了我很大的灵感，我决定所有的服装都去贴合机械感，下层的衣服有破损、油污，像一个劳损的机器，上层的人服装光鲜崭新，像豪车一样，另外设计中也融入了色彩绘画感，形成我们想要的那种复古未来主义。”
03
/玩得专注
就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刘善通的工作室和家是合二为一的，在这里你可以随处看到各种毛线、布料、扣子、染料，也会随时遭遇各种意想不到的“废品”，枯萎的花，脱落的树皮，巨大的树枝，还有数不清的被遗弃的瓶子和电子垃圾。不过，你无需好奇它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因为整个空间的每个角落都会给出答案。
破木片碎纸板做出的魔法城堡挂在墙柱上，落叶幻化成小鸟吊在空中，白色泡沫塑料成为一张张梦幻的面具……工作之余，刘善通会在这里认认真真煮茶、吃饭、看书，会朋友，他热爱生活的每一个物件、每一个瞬间，因为无论它们是怎样的光景，都是人生行走中珍贵的一部分。
“我很佛系，没有一定要做多么大的事业，只是希望通过不同的载体，把我的认知、我的审美呈现出来，然后在悦己的过程当中吸引喜欢你的人，再去悦人。上海是一个包容度很大的城市，只要你肯努力，玩得认真，玩得专注，就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TIPS
服装设计
舞台上的服装设计是根据舞台人物所需而设计出符合场景的服装、是为人物角色服务的。设计师通过角色的穿着，将角色身份、职位、来自何处等信息传达给观众，以此来辅助塑造出此人的角色设定。
除此之外，戏服设计师还要在剧情发展、灯光舞美等因素下寻求平衡，戏服的每一处造型、面料等都要经过仔细的推敲。优秀的服装设计师就像是一位隐藏于幕后的主宰者，用服装赋予原本虚拟的角色以真实而鲜活的生命力。
文章图片、资料来源：话匣子
本期话题✦
#演艺大世界#
申城的舞台如梦似幻
还有无数幕后的织梦师在努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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