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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爱讲真实故事的古韵,一起来听今天的故事:
这个故事,讲的是30、40年代一个出身贫穷的农村女人苦难的婚姻和爱情经历,展现了她不屈不挠、勇敢对抗命运的精神。
(上集)从小没娘的绣,16岁出嫁买不起嫁衣,怀着二胎便死了丈夫,从此娘仨受尽婆婆欺辱,二叔林要娶秀为妻却遭婆婆毒骂,林跳井未果离家出走,秀成了哑巴
01
16岁出嫁
1946年的一天,16岁的秀出嫁了。
一张俊俏稚嫩的小脸显得木然,两眼泪汪汪,哭得红肿像桃子,一身肥大的红色嫁衣遮掩着她瘦小的身躯。
这嫁衣是花轿上自带、为那些买不起嫁衣的新娘子准备的。
秀10岁那年没有了亲娘,爹带着她和一个弟弟一个妹妹过日子,就靠二亩薄地,常常填不饱肚子。
把秀秀早早嫁出去也是为了让她有口饭吃,婆家没有聘礼,就给了几斗米,哪里买得起嫁衣?
一路上,秀都在伤心地抽泣,既无奈又害怕。
秀听说,婆婆是个强势的老寡妇,有三个儿子,新郎是长子,比秀大几岁。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一阵锁呐声,秀被人扶下花轿。
一堆男女老少围着说说笑笑,她好像一句话也没有听清。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渐渐没了说笑吵闹声,吃酒的应都散去了。
秀一天也没有吃饭,好像也没有人关心她饿不饿。她完全没有胃口,为自己未卜的命运忐忑不安。
天黑了,秀呆呆地坐在新娘的大床上,像等待被宰割的羔羊。
忽然,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阵难闻的酒味扑鼻而来。
秀的心紧张起来,知道她的男人进来了。
她的红盖头被人掀开,一张瘦瘦的麻子脸笑迷迷的看着她。
“秀,俺是你男人,俺叫木。”
木麻子脸,两颗不大的眼睛亮亮的,头戴瓜皮帽,帽子压得很低,看不见头发和眉毛,看不出年龄。
然后,木抱着秀,把她按倒了床上……
秀怕,一夜恶梦,恶梦一夜,天亮了,仿佛死去过,又活了回来!
迷迷糊糊中听到男人的声音,“你起来!穿上这身衣服,梳好头,跟我去见娘!”
一身深蓝色粗布条新棉衣还算合身,秀第一次把头发梳成小髻 ,有点不舒服,跟着丈夫木,出去见婆婆。
“这是咱娘,”木把秀带到一个大约60来岁的老太婆面前,老太婆长得又高又瘦,面露凶相,满脸皱纹。
“娘”,秀轻轻地喊了一声。
这时木又指着两个年轻男子说:“这是俺两个弟弟”。
秀抬起头看了一下眼前这两个男子,都长得高高瘦瘦,一个戴着眼镜,脸上白白净净,身穿长袍,显得斯文。
木说,这是二弟,叫林,学堂里的先生。
秀不禁多看了几眼,秀从小就喜欢文化人,她没想到木的弟弟这么儒雅。
接着木又介绍了三弟,森,同样长得高高瘦瘦,穿一身黑色粗布衣服,一脸坏笑地看着秀,看得秀脸红,娇羞地低下了头。
两个弟弟都喊了嫂子,秀很不习惯地答应着,看他们比自己大,却当了他们的嫂子。
这时听婆婆说:“这媳妇儿还真不难看”,
秀何止是不难看啊,长得真是漂亮,白晰的皮肤,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两条柳眉,鼻梁直挺挺,红红的樱桃小嘴,真像年画上的仕女。
秀心想,这一家人都高高瘦瘦的,看婆婆的样子真是像媒婆说的是个强势厉害的人。
02
19岁成了寡妇
从这天开始,秀就开始慢慢适应这个陌生的家,对于丈夫有点怕,也有点依赖,不懂的东西还得问丈夫。
秀很勤劳,每天帮婆婆做饭洗衣,做各种家务。慢慢地觉得婆婆有点像娘,虽然严厉,但也有慈善包容的时候。
秀喜欢小叔子林每天早上的读书声,听不太懂,可她爱听,听着很享受。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
有一天,丈夫对秀说:“我要去外面做生意,你在家好好跟娘过日子,听话,娘可厉害着里!”
木走了,秀虽然有那么一点点不舍,可竟也有点暗暗高兴。
秀在出嫁的第2年秋天,也就是17岁那年生下一个小男孩,婆婆给秀的孩子起名“石头”。
石头是个可爱的小宝宝,长的像秀。当了娘的秀,抱孩子都不太会,婆婆说秀抱孩子就像托盘一样。
几天后,秀的丈夫木回来了,看着抱着孩子的秀,满眼疼爱和喜欢。木说这回能在家住上一年,明年秋上才走,他想秀应该是高兴的。
眨眼间一年过去,小石头会走路会说话了,秀又怀孕了。
木说,在家一年了,我得走了。秀点点头,木有些不舍地离开了家,又出去外面做生意了。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木出去半年后回来,面如黄纸,走路都晃悠,一天吐好几次血,说是得了肺痨。
回来几天后,木就死了,死了的木僵硬地躺在那里,秀突然疯了一样用拳头捶打着死去的木,哭喊着说:“你死了我和孩子怎么办?你怎么这么狠心扔下我们?”
伤心过后,才19岁的秀挺着大肚子领着儿子小石头送走了木。
03
秀成了哑巴
秀在丈夫木死后一个月生下一个女孩,秀给女孩起名“玲”。
秀的婆婆自从木死后,就认准秀是不祥的人,是秀克死了她的儿子,就连这刚刚出生的小孙女也是克死她爹的帮凶,说还没有出生就把你爹克死了,
从此,婆婆把秀娘仨当成仇人,是克死她儿子的凶手、讨债鬼,如今还得养活这娘仨。
秀成了带着两个孩子的年轻守寡,这么苦命的孩子,丈夫死了,婆婆竟然还归罪于她,老天爷真的太不公平!
秀的婆婆也是年轻守寡,她一个人含辛茹苦带大三个儿子,吃尽了苦头,受尽了磨难。
同样苦命的女人,为什么不能互相体谅呢?为什么还要怪罪于秀呢?
秀,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错的是自己?
在这个家里,只有林会帮秀抱孩子,也会教小侄子识字,唱歌。
林每天从学堂下班回来,秀娘仨就有了笑声,不敢大声笑,婆婆听见了会一蹦三尺骂人,甚至打人。
那个三弟森,最听他娘的话,他娘说的全对,也最愚孝。他娘叫他骂秀他就去骂,语言粗鲁、脏话连篇,骂起来胜他娘十倍百倍,骂人本事大着哩。
有一天,媒婆来给林说媒,说那姑娘上过洋学堂,识文断字,长的水灵,和林般配。
秀的婆婆听了很高兴,这是木死后头一回的喜事。
还没等林从学堂下班,就提前把林叫回家,把这大喜事说给他听。
没想到,林说出的话,让她惊掉下巴,这是最给她争面子、家里最有出息的儿子说的话吗?
林说:“我不同意,我想娶嫂子!”
秀的婆婆狠狠掐自己的胳膊,确定自己不是做梦!
“林,我的好儿啊,你想和你嫂子结婚,她可是你亲嫂子啊,她克死了你亲哥哥,她是个丧门星,就算她长得俊模样也是狐狸精来祸害咱家的!你就不怕她把你也克死?
不行,绝对不可能,只要有老娘我还活着就不行!”秀的婆婆被气得半死。
林一句话也不说,拿起扁担挑水桶去打水,以此逃避老娘的追骂。
没想到担水回来还没到家,在大街上听到娘在那儿等着骂他哩,骂得比骂贼还难听,好像骂的不是她儿子。
更像借此来证明,她是多么正确,多么清白高尚。
一群老少在看热闹,林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突然想起来,刚才去担水的水井,是最好的去处。
林抬腿就跑,这时候只有看热闹的老康头,看出林要去干傻事。
老康头赶紧追上去,林却早先一步一头扎进井里。
说时迟那时快!老康头及时冲上去抓住了林的双脚,没让他掉进井里,赶来的人们一起把林抬走。
这时候,一个老太太拿着林的一只鞋去吓唬秀的婆婆,说她儿子跳井了。
秀的婆婆拿着儿子的鞋傻了一样嚎啕大哭,哭了一会,她猛地想起了什么?疯一样跑回家。
见着秀,用林的那只鞋没头没脸狠命地打,边打边骂:“你个丧门星,狐狸精,克死了我大儿子,又勾搭我二儿子,林为你跳井死了,我跟你拼了!”
秀算是真正见识了婆婆是多么强势,多么凶恶!
秀被打得满脸是血,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秀被孩子的哭声吵醒,她慢慢睁开眼,起来把起孩子。
儿子小石头拿来一块布给秀擦脸,这时候,秀又听婆婆在院子里哭喊:“林,我的儿,你别走!林,你别走!”
林拿了个小包袱头也不回地走了,秀从此不再说话,村里多了个年轻的哑巴寡妇。
(上集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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